陈放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骨节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巴:“咳,当时班上谁人不知,班长大人,陆青天你每次课间发的牛奶,都会剩下来啊!我先去洗澡了。”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高大的身影转身便往浴室里走去。
留下陆晴呆呆站在原地,仔细思考他这句话。原来,当时自己从来不喝课间奶,每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留下来,等回收,在班上竟然有这么明显吗?令陈放这样的天之骄子都注意到了。
等换上了一身黑色睡衣的陈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是她们该商量,晚上怎么睡的时候了。
陆晴红着耳朵,尽量将她的目光从沐浴后散发着薄荷清香的陈放,那副透过睡衣领口,而隐隐显露出来的形状明显的胸肌,鲨鱼线的躯体上移开,和他商量:“今天晚上,你睡主卧吧,我睡次卧就行。”
她已经考虑好了,以陈放188的身高来看,次卧那张小床,他应当很难睡好,反倒是她睡起来,比较合适。
“不行,次卧的床太小了,你肚子里还住着一个呢,我睡次卧,你睡主卧就行了。”陈放却摇了摇头,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给出了新的分配方式。
那张小床他真的能睡吗?陆晴有些疑惑。但她心里也清楚的明白,陈放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说的也对,而她现在怀着孕,确实也需要睡能够舒展开身体的大床,她同意了:“那行,咱们就这样睡吧,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陆青天,当初是谁自己走进我房间?刚刚又是谁跟我演戏,演的那么逼真呢?”听了她这句话,正收拾着床的陈放,却兀然来劲了,在沙发上坐下来,一擡那双黑眸,抱着手臂,朝她痞里痞气的问出了口。
回想起刚才自己厚着脸皮,坐在陈放腿上的那一幕,陆晴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她立即转身走进主卧睡觉,只对他留下一句极硬气的话:“我那都是为了配合你才演的!”
陈放望着她背影,有些无奈,勾了勾唇,摇了摇头。
夜幕早已降临,陆晴将主卧的门关上后,早已一身疲惫的她,爬上了那张大床,盖上柔软的被子,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早上,感受到窗外刺目的阳光,陆晴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抱紧了自己怀里那个触感极佳的枕头,又舒服的在那个枕头上蹭了好几下,在闻到了一阵有些令她上瘾的木质薄荷香味后,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等等?这个香味?还想再多赖一分钟床的陆晴,大脑突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陆晴瞬间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瞬间令她面红耳赤,差点尖叫出声!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恣意沉沦》请宝宝们顺手收藏一个哦~
痞帅浪荡豪门少爷×清纯坚强学霸少女
伪兄妹/女主寄养/青梅竹马
初三毕业那年的暑假,母亲牵着桑意的手,狼狈拖着行李,跟在继父身后,到达陈家气派至极,偌大的豪华别墅里。
她看到有两个人趴在栏杆上,远远打量着她,擡头的瞬间,她愣了一下,几乎有些看呆了。
一个高挑纤瘦,眼神冷艳,五官精致好看,一张白皙小巧的脸,似洋娃娃一般好看的女生,正俯视着她。
而女生身旁,则站着一个身高挺拔,气质突出,长相痞帅,无可挑剔,令人过目不忘,一脸矜贵慵懒的少年。
母亲告诉她,那是她继父的儿子,陈家的少爷——名字叫陈恣,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以后,她就要住在陈家,跟他同吃同住同上学……
陈恣懒散倚着栏杆,朝那神色怯怯,肤色近乎透明,苍白孱弱,留着齐刘海,却腰板挺直的少女,懒懒吐了口烟雾,眼尾上挑,痞里痞气的勾唇,笑了一下,对此不以为然。
狗屁的后妈,狗屁的妹妹,围着他那爸转的女人们多如苍蝇,他打赌这个后妈,在家里留不过三个月。
而站在陈恣身旁的,则是来陈家玩的桑瑜,母亲告诉她,那是她的远房表姐,真正的白富美,据说在九中也是个耀眼的校花。
桑意点了点头,只觉得她们两人站在一起,光彩夺目,如同天子骄子一般,和她相比,是她根本触碰不到的,另一个世界。
三个月后,母亲竟然偷偷离开,将她这个绊脚石,独自扔在了陈家,让她自己在夹缝里生存,混口饭吃。
桑意对此并不感到多么惊讶,自从对她唯一好的,视她为珍宝的爹去世以后,不靠谱的妈,经常带着她到处漂泊,寄人篱下。
而多年来,她早已将自己练成了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一棵蒲草,在哪里都能,咬碎了牙和着血,一起吞进肚子里,坚强不屈的活下去。
自上学时起,陈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他虽长了副近乎完美的好皮囊,被学校里的迷妹们,疯狂追捧为校草,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迷。
私下里他却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行,穷得只剩下他爸扔给他的大把钞票。
几个亿的别墅,他说要买,他爹就给他买,几千万的豪车他说想坐,他爹就买来,让司机专门给他开。
也因此,自出生开始,他就学会了用钞票去解决一切问题,学会了用轻蔑的态度游戏人间,包括所谓的感情。
全校人都知道,众人瞩目的校花桑瑜,暗恋着万人迷的校草陈恣,她的喜欢明目张胆,炽热而浓烈,甚至什么也愿意为了他去做。
人人也都知道,校花和校草,是学校里最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而和耀眼的表姐桑瑜不同,有如云泥之别的表妹桑意,却只是个父亲去世,母亲消失,寄人篱下,突如其来的贫穷转校生。
在班上,她默默无闻,极爱学习,仿佛就是个永远不知疲倦,死读书,啃书本的学习机器,鼻梁上则永远架着一副厚重的黑色眼镜框。
直到,有次放学的时候,班里有好事的同学发现,上了司机开来的豪华专车里的校草陈恣,总会坐在车里,在校门口,多等几分钟再走。
然后有人亲眼看到,背着厚重书包的桑意,跑出校门后,竟然快步上了那辆专车,难道他们两人竟然是回同一个家?
高三毕业那天,桑瑜早已准备好了自己写了好几页纸的表白信和精心准备的花朵,打算向陈恣彻底吐露自己的心意,却在校园里转了一大圈后,遍寻陈恣踪影不到。
然而,此时此刻,在无人知晓的天台偏僻角落里,陈恣对今天才刚过完18岁生日,拿到陈父资助,下定决心出国留学,苍白孱弱的“妹妹”,步步紧逼。
他伸出胳膊,撑在墙壁上,将长睫颤抖不安的人,兀自困在了臂弯里,骨节修长的手指,一把摘下她鼻梁上的厚重眼镜框。
随即扣住她手腕,红着眼尾,俯身咬住她浅粉唇瓣,在她耳边,哑着声音,狠狠警告:
“桑意,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你敢去国外,老子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