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取的名字啊!
目前这个坑的人不多,但她们还是拉了一条口号出来,此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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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人中宁冉,做人中翘冉。”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们这都是什么品味啊!
她颤着手,评论道:“这个cp,真的好磕吗?”
两秒后,她在前圈认识的太太非常激动地回复她——
好磕!!!
好磕在哪儿啊!?
冉繁殷绝望地合上了双眼。
“冉小姐?”宁淞雾远远就看到了她,加快了几步,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来得很早啊。”
“哈哈,睡不着嘛,就来了。”
冉繁殷笑了笑——发自真心的。
她偏头看向宁淞雾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那个手里拎着包,看起来是助理的样子。
小的那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一身运动装,头发在脑后绑了个高马尾,刘海遮了半边额头,再配上她脸上那个黑色上绣着银丝的眼罩,颇有几分侠气的感觉。
“这两位是?”冉繁殷问。
“这位是我的助理,袁翘。”宁淞雾介绍着,拿着包的那个姑娘对着冉繁殷点了下头。
“这位,你林姐姐朋友家的孩子,许月平。”
宁淞雾将“姐姐”咬的格外重,语气不善。
冉小姐在心里偷笑了一声,面上表情不变,正色道:“你好,许同学。”
许月平偏了偏头,装作才将视线转过来的样子,努力温了声音:“你好,冉老师。”
“你,看不到吗?”冉繁殷小心翼翼问。
许月平缓缓点了点头。
装真什么都看不到真的挺辛苦的,她虽然看不到冉繁殷的具体容貌,但也可以看到她大概的轮廓——比她略高些,没有宁淞雾高,相较于宁淞雾来说,脸圆了些,身材很不错。
大概容貌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但宁淞雾在路上再三嘱咐她装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别掉马,她还想装几天普通人。
六百多岁的人了,真幼稚。
“喔,好努力……你是来玩的吗?”
“嗯,林阿姨说,宁阿姨今天有工作,很有趣,让我来看看……”
许月平非常努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而冉繁殷将这归于这孩子不常出门,不会社交了,心中更添几分心疼。
宁淞雾已经快忍不住了,挥了挥手,“许月平你出去玩吧”
小木头偏了偏头,“好的。”转身撑着手杖出去了。
化妆师和造型师同她擦肩而过,大概是她的肩颈挺得太直,擦肩而过时,她们都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她的眼罩。
一个盲人,还能走出如此挺拔的身姿,不错不错。
待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许月平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轻松跃上房顶。
装起来真累,也不知道宁淞雾一装就是这么多年怎么忍下来的。
她又舒了口气,盘膝坐了下来,静待目标的出现。
她感觉到那个“人”了。
*
造型并不复杂,薄纱隐隐透着光,头发挑了侧边两缕勾上发带。
宁淞雾头发又多又长,快到臀部,冉繁殷就需要增加几个发片了。
“宁老师的头发还是这么让人羡慕啊!”造型师忍不住感叹道,握着那束软硬刚好的头发,发自心底地羡慕。
“冉老师头发也不少,就是短了点,还没到腰上,接几个长发片刚刚好。”
冉繁殷腼腆地笑了笑,“去年有个角色需要及肩短发,我就剪了,养了一年才到这儿,头发长得太慢啦。”
她偏过头,宁淞雾正站在光下,任人调整她身上的衣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偏过头,温婉一笑。
就像剧本里的师姐一样。
造型师说了句好了,冉繁殷得到了释放,蹦跳过去,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勾上,眼睛微弯,道:“师姐,我好看吗?”
宁淞雾,哦不,师姐的手落在她的头顶,又滑落到脸侧,轻轻一捏,“好看。”
她们入戏了。
一开始先是师姐教导幼年师妹的戏份,冉繁殷就搬了小凳子坐在方清旁边,撑着下巴看监视器。
方清看了她一眼,“比线上好看,还害怕吗?”
“不怕了,宁老师横竖也是个人,不用怕。”
“诶!这就对了!”
衣服本身就薄,方清这一巴掌一拍,冉繁殷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青了。
“其实宁淞雾这人最厉害的是,她不仅自己演技好,她还能带着对手变好,不会出现那种她演的特别爽,结果对手完全接不住的情况。”方清感叹道,“我就喜欢和她合作,拍摄过程很顺利。”
“这不会影响她发挥实力吗?”
“小姑娘,你要明白,拍戏是两个人的工作。”方清说着,手指点上监视器上一高一低两个人,“如果宁淞雾只顾着发挥自己的实力,那这个画面会坏掉的。”
冉繁殷扯了扯嘴角,这形容词用的。
方清没理会她这个小动作,继续道:“就比如,如果她不压些锋芒,这个小朋友必然会被衬得格外木然。届时,她是演爽了,对面却变成了木头。你说,这画面好看吗?”
所以,宁淞雾宁愿折一些自己的锋芒,也要达成最美的效果吗?难怪呢,她印象里宁淞雾放开演的次数就不多。
她记得有一部现代剧,有一场是江边发疯兼自述,没有对手戏演员,宁淞雾可以放开了发挥,最终效果非常好。
那场戏从那年年初称霸到年尾,但题材限制,最后没有拿去冲奖。
是哦。
宁淞雾似乎,不喜欢演可以冲奖的剧,她喜欢武侠仙侠,喜欢生活化的现代剧,即使有可以冲奖的剧她也不递交,以至于这么多年了身上也没几个奖项。
她经纪人也不催。
真是神奇。
她还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侧,导演喊了一声:“停一下停一下。”
许月平默然摆了摆手,同时给两人的识海内派了一句话,“是冉老师叫方导姐姐后,她就变成了这样。”
千防万防没防住这条路啊!
宁淞雾心口有些痛,捂着心口靠在沙发上。
她封闭了听觉,待林欣然笑尽兴了才解开咒语,闷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感觉千年铁树要开花了,比较神奇。”
“你能不能不要乱用词?”
在她们再次就这位冉繁殷小姐究竟应不应该值不值得能不能够被追求展开激烈讨论前,许月平挣脱了噤声咒,打断了她们的话。
“两位师叔,今日你们是要讨论这作乱的究竟是谁的。”
“哦,是哦。”
林·冉繁殷的亲亲妈粉·欣然坐回了原位,双手抱住胳膊,不满地瞪了眼宁淞雾,“说说,都发生啥了?”
“首先是两次偷拍,第一次我们选的是饭店的角落,很难被拍到,但也不排除会被拍到的可能性。第二次的超市,我很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后来许月平抓到的线索也证明了,确有人在背地里谋划。”
许月平张开手,已经坏了的相机静静躺在她手中。
“其次,是何溪那次,师姐和我一起经历的。我最大的疑问就是,那个瓷瓶是怎么碎的,小魔物是怎么放出来的?当时我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确实……”林欣然撑着下巴,补充道:“当时我觉得那就是个筑基还是金丹来着的小魔物,不重要,就没管了,现在看来,确实可疑。”
“但这之间并没有联系。”宁淞雾将目前遇到的几件事摆到了明面上,除了这几个都是低阶小怪物,发现不了其他的联系。
而均为低阶小怪物,也在侧面说明一个问题,这是针对冉繁殷的一系列袭击,现如今她还让线索跑了。
她有点头疼,总觉得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事情,现在又想不起来。
可如果因为她迟了一步,让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受到什么伤害……她心中莫名腾起了一丝怒火,烧得她有些烦躁。
“会和咱俩都觉得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气息有关吗?”
“但那股气息,我在记忆力搜了一遍,找不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姑娘,少女牵了牵嘴角,道:“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在这俩人的强行干预之下,冉繁殷的命道都乱飞了,她只是个修了十几年命道的菜鸟而已,看不清这么繁杂的路子,只能看结尾。
只能说,看着都头疼。
况且有些东西不能说,说出来就会成真……
她不想有些事情在那个圆乎乎的可爱小女孩儿身上应验。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们再努力一点吧。”
许月平在两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头也不回。
笑话,再待一会儿,今晚怕不是又要被雷劈两下。
“真是毫无头绪。”宁淞雾喟叹一声,心烦意乱。
林欣然踹了她一下,“你接下来不是和她要拍好几个月的戏?你分点神,保护好我的乖女儿,听到没?”
宁淞雾白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人这颗心不仅黢黑,现在还歪的厉害,究竟谁才是和她更亲近的那个啊?
不过,
偷拍,发布,暗害……
以及……
她清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宁淞雾,你的心,真的乱了。
可她不能拖着凡人入她的命格,她是天然的凶险命格,凶险到老天当初都让她修无情道以保护她和她身边的人,她虽不愿,也和人们都隔着一段距离,如今若是让冉繁殷踏入其中。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宁淞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为头疼。
资讯提示音很合时宜地响了两声,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反手扣下去,有意保持一份距离。
【自己惹的自己哄。】拿走我最宝贵的雪莲诶!冻个冰块都不行?”
【算了,面对神兽就没必要隐瞒了,不然惹人家生气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只能是我。】
【不可能的……】
【但有些时候的默契确实超乎常人所能想像。】
【所以……是真的吗……不会吧……】
【别这样,别这样啊啊啊啊啊。】
“啊,你慌啦?别慌别慌!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我猜的,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