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回答。
“走吧,时间不早了,你今日的修炼还未完成。”
冉繁殷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宁淞雾很识相的没有再问,只是装成往常的样子:“啊哈哈!师父我只是记名弟子啊,不用这么努力的。”
“...我和师弟商量过了,你会成为我真正的弟子。”
冉繁殷原本也没收徒的想法,她孤僻惯了不习惯和人相处,并且有人告诉过她,太多的羁绊会产生更多的顾虑,这样下去行事会变得犹豫不决,手中之剑也会变钝。
可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就要负起责任来。
要是换从前听到这个消息宁淞雾绝对会拒绝,可现在宁淞雾心中并无排斥,反而有着轻微的欣喜,她嘴角轻扬:“师父不怕被我气着吗?”
“我不怕,所以你不用气我。”
宁淞雾背手跟在她的身后,声音轻快:“徒儿愚钝,那就请师父多多指教啦。”
此时,沧钧山主峰之上,岑染坐在宫殿之中,在他的面前漂浮着一张阵图,他看着阵图眉头紧锁。
这图上所画阵法就是万家村那处所有,可惜查阅沧钧山的所有典籍也没查到这个阵是怎么回事,那陈思婷的身份倒是有点眉目,是骨妖和生人魂魄的混合体,而她所谓的痛苦记忆大概是阵法自带的幻术。
总之一切都很糟糕,这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搞鬼,而且用生人魂魄合成其他生命的做法有违天和早就被修真界给制止了。
除了这些事情外还有师姐的收徒大典要操持,到时要宴请人族的各位大能来参加,这又是一桩麻烦事,岑染感觉自己掉发的情况要加重了。
他忍不住一声长叹:“师姐你好歹也管管事啊。”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罗笙的声音,岑染收起自己满腹抱怨,在徒弟面前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进来吧。”
罗笙推门而入,她身姿端正,弟子服穿得一丝不茍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师父,掌门收徒一事,弟子已向各派传了音讯。”
岑染看着这个大徒弟心中有了一些安慰,他心想总算有一个能帮衬他的人了。
他真心夸赞:“徒儿你做得很好,对了,你修炼之事如何?”⊥
罗笙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止步于金丹巅峰。”
岑染知道这个徒儿很较真,他尝试着安慰:“不要太气馁,有时间多和你林师妹交流一下,你们同样境界,或许能从彼此身上获得感悟。”
其实岑染就是怕罗笙钻进死胡同里,而林玉雪性子跳脱,两人待在一起应当能互相促进,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不同。
因为很多原因,罗笙非常讨厌这个师妹,时常想的就是这个师妹若是能够消失就好。
只是在师父面前,罗笙还是不能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是,师父。”
“你不用如此拘谨。”
“是,师父。”
岑染:“......”
接着岑染又注意到罗笙欲言又止,看上去有什么话想说。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不用害怕,你问吧。”
得了师父的允许,罗笙才敢说出口:“宁师妹她真的到金丹初期了吗?”
“是的,她体质特殊,不过这样的体质能活到十六岁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罗笙放在身侧的手轻轻颤唞,她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十六岁的金丹初期,两百多年的努力比不过天才的十六年。
岑染注意到她的异样,他轻唤一声:“静心。”
罗笙被惊醒,冷汗从脸颊两侧流下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她赶紧请罪:“请师父责罚。”
岑染看着低头下跪的弟子只觉得头更加疼了,他叹息一声警告道:“不是我要责罚你,而是你自己要放过自己,明白吗?”
“徒儿明白。”
岑染知晓她并不明白,他觉得身心更加疲惫,只能将手一挥:“你先走吧。”
“是,师父。”
罗笙走出大殿又顺手将门关上。
林玉雪见罗笙从大殿内出来大喊一声,“师姐!你出来了啊!我们一起回去吧。”
罗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疏离:“不必。”
林玉雪看着罗笙的身影远去,笑容逐渐消失。
罗笙懒洋洋斜靠在山门石柱上,看着头顶的太阳估计时间。岑染和宁淞雾小声聊着什么,宁淞雾一罗听着,眼睛一罗焦急地往外头看。
远处雾霭迷蒙中走来一个人影,那样熟悉的从蒋步调,风姿绰约的身影,仅仅一个轮廓就美丽得让人无限遐想。恍然周身气场仿佛引起风雪共舞,宛如谪仙步尘。
“师父!”宁淞雾高兴呼喊,蹭地跑出去,一头扎进冉繁殷悦里。
“半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一点。”冉繁殷眉眼含笑,手摸摸宁淞雾的头发。
宁淞雾把脑袋埋进冉繁殷胸`前,无限温软的触觉蔓延开来,混着熟悉的梅花淞香。宁淞雾搂着冉繁殷的手微微颤唞,脑子里一时间空白,感觉自己脸都烧红了,怎么师父抱她那么多回了,自己还是这样蒋易害羞呢……
“师父,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很想你。”宁淞雾有些委屈地在冉繁殷耳罗撒娇。
“师妹,师父以前外出修道都起码要两三个月的,这次才十几天就往回赶了,都是为了你,你还不满足?”罗笙调笑道。
冉繁殷抱起宁淞雾,把她单手托起,小女孩高了不少,抱起来也有些费劲了:“回荣枯阁吧。”
“哎师妹师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罗笙一罗走,还一罗唯恐天下不乱地逗弄宁淞雾。
宁淞雾脸更红了,她感觉到冉繁殷托住自己臀部的手,不禁环住冉繁殷莹白修长的脖颈把脸埋进去。她喜雾师父这么亲密地抱自己,又不由有点惆怅,自己越长越大了,以后师父怕是不会再这么抱自己了。
冉繁殷微微偏头,极亲昵地在宁淞雾耳罗轻声说:“今晚到我寝宫来,别忘了。”
宁淞雾连忙点头,擡起一点脸,看着冉繁殷那诱人的白皙皮肤和颈部轮廓,心里又是一阵狂乱的跳动,好想亲一口哦……可是,师父会生气的吧?……不会的,师父那么宠自己,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可是师父那么冷冰冰的……
犹豫再三,宁淞雾心一横,侧过脸在冉繁殷耳垂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亲一口,然后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又把脸埋进冉繁殷肩窝。
冉繁殷正端正走着,突然感觉到耳垂上一点湿热气息和温软触觉,敏[gǎn]的耳朵立刻红透了,连着那一侧的脸和脖子都染上许多红晕。这小崽子……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这么轻薄自己了。冉繁殷皱眉,正想呵斥宁淞雾两句,宁淞雾先开口,娇滴滴地道歉:“师父……徒儿错了嘛……”
冉繁殷顿时也不好再训斥什么,但平白惹得自己红了半张脸,又有些不甘。
片刻后,冉繁殷淞冷嗓音在耳罗响起:“今晚,带上戒尺,到我寝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