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啊!啊!!啊——”景淮扫掉桌上一切,倒掉的杯子倒出的咖啡落到插头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随即,那段仿佛在嘲笑他的视频,黑了下去。
“你早就知道!你一直知道!难怪,难怪你这么长时间没来找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主动去向你坦白?”想到今天许唐见他时问的话,他把头往桌上砸,“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完了,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许娇!你害我!”他立刻拨出电话,打到盛御的总裁室。
许唐刚关上电脑,拿起外套准备起身,拿起话筒:“谁?”
景淮怔愣住,手机从掌心滑落。
这个声音,是他做梦都会梦到的声音。
别人接电话都是礼貌地“你好,哪位”,只有许唐,就一个字“谁”。
许唐回到盛御了?
许娇呢?
他匆忙捡起手机上网查,才知道,在他被蒋天涯派出去的那段时间里,许娇因为用织纹螺作海瓜子卖而被捕,牵出萝卜带出泥,查出了她这些年做的许多不合规的事,已经进去了。
而许唐,回到了盛御,配合警方调查,还提供了许多证据。
猛然间,景淮惊了一身冷汗——那给盛御酒楼提供织纹螺的供货商,不是他从蒋天涯那里听来的优质上游,而后透露给许娇的吗?
慌乱间,他匆忙收拾行李。
可才拉着行李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几个制服:“你好,景淮先生,关于许娇的案子,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在许娇的案子深入调查的同时,网上对于金蕴的骂声越来越大,楚玄风等人对金蕴的担心也一天重过一天。
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看到金蕴了。
他们回到家以后,金蕴吃完晚饭,就上楼,住进了宋玄相给她准备的公主房。
第二天早上,蒋天涯过来接人去剧组,没接到人。
她的门从里面反锁着,没有人应声。
到了饭点,她也没有下楼。
几个人围桌坐着,非常严肃地讨论是不是要破门而入。
“报警吧。”陈姨急道。
“不能报警。”不等楚玄风等人说话,蒋天涯就否决了,“现在她正在风口浪尖上,要是报警,不知道那些狗屁不通的键盘侠会怎么写。我看,那贱人应该请了不少水军。”
宋玄相纳闷了:“她怎么还能有钱请水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舒建民捏死我就像捏蚂蚁一样简单。就算现在破产了,也不至于连点水军钱都请不出。”蒋天涯嘿嘿一笑,“不瞒你们说,我以前穷的时候,舒建民欺负过我,所以,我才包养他女儿玩玩。不过,那娘们一个劲地要钱,比卖的要价高,还比卖的装,明明是石头,非得把自己装翡翠。我就甩了她。”
没兴趣听他的情史,宋玄相却像是被点醒一般:“对!装!他们一定是在装。”
“他们当然是在装的。”楚玄风没好气地道,“只要小师妹出来把前因后果一说,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她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理人。还不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饭得慌。陈姨啊……”
听王玄泽叫自己,陈姨答应一声。
王玄泽道:“给她送饭上去。就像她平时闭关时那样,放到门口。咱们观察一下。”
“这能行吗?万一有什么意外,再观察,不就错过时机了?”蒋天涯疑惑地打量他们,“你们不是关系最好的人吗?情似亲手足?”
怎么就那么让人不信呢……
“老四?”楚玄风看向宋玄相。
后者秒懂,掐了掐手指:“赤口加留连。没有性命之忧。”
“行,那就散了吧。”楚玄风一锤定音。
“你们!”蒋天涯猛地站起身,“想不到你们这些平时口口声声说是亲人的人,这么淡漠!”
“正是因为我们是亲人,所以才足够了解她。”楚玄风看向蒋天涯,“我们的小师妹,没有那么脆弱,比这更严重的事,她都扛过来了。”
“就是。”宋玄相附和着楚玄风说话,“比起围着空担心,不如想想怎么教训那些家伙!欺负咱们玄灵无父无母,当我们四个哥哥是死的吗?”
“不错不错。你们俩也有一个鼻孔出气的时候。”王玄泽老怀欣慰地道,“蒋总,我这两个师兄脾气直了点,你别见怪。且不说玄灵是我们的小师妹,光是他们恶意造谣我们师父这件事,我们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拿进去了拿进去了!”几人还在聊着,陈姨上楼送了趟饭,马上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楚玄风、王玄泽、宋玄相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叹道:“拿进去了就好,拿进去了就好。”
只要不是七年前那不吃也不喝的样子,就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