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西低低吐口气,不够,玩不够,也疯不够。
发疯的时候还能保持俊雅外表,拥有清润柔和的嗓音。
关闻西此刻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捏着他的耳尖,说了两个字。
他从来不说粗话的,他那么内敛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讲粗话,还用这种商务谈判的语调平静地说草(cao)拟(ni)……
白棠刚要开口求饶,不舒服地挪了挪麻掉的腿。
大掌盖住了她的后脑勺。
树影婆娑,车顶那个绚丽的光斑给夜色添了妖娆。
关闻西抱着白棠送回家,打开浴室的温水为她清洗。
她完全晕过去,也像是累得睡过去,脸蛋红红的,身子粉粉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依偎在他怀中,乖得像只酣睡的小猫。
他放不开手,抱着她一起进了浴缸,洗过澡,浴巾卷住轻柔地替她擦拭,然后小心放到床上。
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他说:“抱歉。”
声音很轻,像春天的微风拂过湖面,吹起一丁点涟漪,迅速消失不见。
白棠听不见,翻过了身。
关闻西挨着她躺下,将她圈进怀里。
白棠感受到热源,转身回来环住他的腰,她还没有醒,她的动作都是本能,本能释放对他的依赖。
她又靠近了些,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软绵绵地轻哼两声,像极了撒娇。
少女如刚入水的鱼,滑溜溜,毫无防备钻进他怀里。
火就是这样又一次烧起来的。
床头亮一盏台灯,光线柔和。
关闻西温柔地钳制住她,压住她的腿。
白棠皮肤白皙,睡颜甜美,睫毛卷翘到了眼尾又略长,看人的时候有点妩媚,睡着的时候又很纯真,她的五官生得端庄,唇峰丰满,下巴圆润有肉,显得有些娇憨,却不骄纵。
她出落得真好。
男人轻轻笑了,大掌轻轻顺顺她的眉毛。
她睁开眼,懵懵懂懂叫他,“哥哥。”
关闻西好脾气地纠正她,“叫老公。”
“啊?”
“叫老公。”他孜孜不倦教导她,非要今晚达到目的。
“老公。”她真的乖乖叫了,声音又甜又软,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
这一声称呼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绵绵语调像一剂春情剂,攻进男人心里。
关闻西很受用,却更加考验毅力。
曲起指节,刮一刮她的小脸。
白棠哼唧一声,翻过身,换了清静的方向睡。
男人轻笑,进了浴室。
放冷水的时间又破了新纪录。
出了浴室,关闻西换好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时,白棠早就进入了安然梦乡。
被迷迷糊糊吵醒的时候白棠还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关闻西捏着她的脸颊,口吻委屈,“白棠,你知道这种睡完人之后就不管不顾的行为很不负责吗?”
床头的壁灯亮着,白棠看见他镀上一层柔和昏黄光线的轮廓,疑惑地“嗯”了声。
那也算睡吗?
“还嗯?”
白棠揉了揉眼睛,露出讨好地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洗太久了,要不,下次你先洗?”
她跟他商量,“或者一起?”
“这可是你说的。”他揉了揉她软嫩的脸颊。
“嗯。”白棠困得厉害,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又闭上眼往边上挪了挪,“赶紧睡吧,我分你一半床。”
“不用,我赶飞机,我等会儿就得走。”
白棠t重新睁开眼,“这么突然?”
“本来是下午的航班,往后延了延。”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回来,你应该在云城大学了。”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哦。”她忽然就没了睡意,不太开心,“你这才是睡完就跑,而且我们那……也不叫睡吧?”
关闻西笑一声,“确实,那下次,睡个真的?”
“……”
白棠翻了个身赶人,“困死了,我要睡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他关了壁灯,光线消失,但没有听见脚步声,白棠疑惑地翻回身,铺天盖地的气息压下来。
“唔……”
黑暗里的吻温柔又疯狂,舌头翻搅着,很快就把她亲得浑身发麻。
“回学校碰到那个骑摩托车的小子,少说话,晚安。”
“……晚安。”
直到关闻西离开,空气里的燥热都无法消散。
他故意的吧!
这样她还怎么睡得着!
久久,黑暗中晕出少女的笑声,有几分得意。
老男人吃老陈醋。
第二天白棠成功地打了半天瞌睡,就连陈秘书都看出她的不在状态。
偷摸地放她进休息室补觉。
可没了关闻西这座大靠山,白棠没几天就被关厉东抓到了小辫子。
定了个迟到早退的罪名,假模假式地教训了顿,将她发配到了公关部。
白棠回到座位,慢悠悠收拾那几样东西。
离得近的几个同事,停下手里的工作,安慰叮嘱了几句。
“总裁很少这样不讲道理,肯定是跟总裁夫人闹别扭了……”
“去公关部实习眼皮子活点,咱们秘书办是外冷内热,公关部可不一样。”
“我也听说了,自从三少不在那坐镇,公关部就不成样子了。”
“心细着点,公关部会拿实习生顶包,上周才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