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怎么还在流血啊?”
明明军医跟他说,正常上药,这几天是可以止血的啊!
林斐之在榻边摸索到了纱布,颤抖着小手,笨拙的要给他重新更换。
一边抽空喊旁边的人赶紧叫来军医,全程速度特别快。
也丝毫没有察觉,张礼在他跑进来到现在,一直盯着他被抓花的脸,还有勉强松垮挂身上的衣杉,眼神晦暗。
“伤口怎么这么深?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还不见好转。”
纱布轻轻掀开,入目便是一片狰狞的伤口,刚长出来的肉芽被浸透着血液,粘腻的贴着纱布,快融合一体了。
林斐之心脏犹如被人狠狠攥着,连呼吸都不自觉的轻下来。
需要继续拉纱布的指尖,颤得厉害。他小心翼翼看他:
“特别疼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礼擡眸,瘦削的下巴微动,唇角踌躇须臾,他说:
“疼。”
一个辨不出多大情绪起伏的字,让林斐之一下红了眼眶。
自己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开的,他都伤的那么重...
都怪自己太笨,为什么要急着处理什么,导致给那不讲理的丫头立功,自己还什么都没能学习到...
林斐之沉浸在自己自责的情绪里,殊不知张礼一直等着他解释。
那炙热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以及身边徘徊着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