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气到极致了,陆锦说话不假思索,也让氛围骤然沉默。
宋轻白没有往日谪仙般的样子,被踹了一脚坐在角落。
墨发微乱,单薄的衣袍微敞,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锁骨。
因为陆锦毫不顾忌的一句话,让他眼神闪了闪,随之垂眸。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编排这一出戏,到底是想做什么...”
陆锦辨不出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但心里是疲倦的紧。
他忍了忍,径自把脑袋搁在窗户口。
他早前饮了酒,此刻只觉复杂的思绪与酒意纠缠,扰得心口闷疼。
阖眸片刻,本意是想缓一缓,谁知一擡头,就见宋轻白不知何时蹲坐在他座位边上,极轻极轻地拉他的袖子。
“我知你恼我,但我也给你半夜的时间消遣了,该消气了吧?”
有一瞬间,陆锦好像看到了两年前的宋轻白。
以前他的性子没有现在的琢磨不透,甚至比现在还要温雅。
他们意见不合之时,他会拽着生气的自己抱怀里,一遍一遍的给自己理思绪。
自己生病了,他也会守在床榻边,准时准点给自己喂药和吃饭。
“若是你还这副样子,哪那位小公主,我就不确定还留不留了...”
回忆被旁边人嗜血般的轻声细语骤然打破,陆锦怔怔擡眸,凝视着宋轻白,试图在他眼里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嘴唇发颤问“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宋轻白从袖子里捞出那只冰凉的手,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揉着,语气听起来无关紧要般轻描淡写:
“我要踏上那个位置,那有些人就留不得。尤其是他的孩子。”
陆锦喉咙发涩“今日宴席上,你私下与那些外来城主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