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商圈的联姻不过是想要把两个家族给捆绑更加严实,本质是为了利益结合,原主与温如星的婚姻有点像是古代的盲婚哑嫁,可却又不完全一样。
两个Alpha的结合是少之又少的,但当时遇上资金危机、又得罪了上头人的温家实在是走投无路,就把温如星给推了出去。本意是想让她入赘,可时家整个大家庭的Oga基本都是名花有主,剩余的或是在外留学,或是没到年龄。
因此,在阴差阳错之下,温家不知怎么就找上了原主家里的这一分支。
上门商议的那天,会客厅里烟雾缭绕,隔着一扇窗看那些人在讨论自己的婚姻大事,原主也不知道温家究竟开出的是什么条件。原主盯着仿佛事不关己的温如星看了半晌,在温家长辈紧紧注视着的目光下,最终吐出一句“行”。
就是因为这个“行”字,时域松了口,之后才得知消息的时襄灵虽然不大赞同,但也尊重妹妹的意愿,告诉她要是以后过的不开心,想离随时也可以离。
时襄灵的温柔体贴,与温如星形成鲜明对比。眼前人虽说她是自己的“恩人”,嘴上所说,与行为举止却并没有贴合。
温如星最终同意和时家联姻的原因并不是对温家有多少荣誉感,而是因为她的奶奶在温家。温如星从小被奶奶带大,长大后却没法强硬地把老人家带出来孝顺,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有些时候在家里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文中剧情对温如星家里的描述很少,给她的设定也是“从小缺爱”的反派标配,大反派和她的父母不亲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奶奶带在身边抚养。
剧情对于温老奶奶的着墨更是少得可怜,在时微悦有限的信息里,只知道在老奶奶去世以后大反派就变成了孑然一身,心理更加阴暗扭曲。
借着自己的人脉,撺掇女主弟弟吸.毒,让女主陷入焦灼痛苦无法自拔;在获取了男主信任的那段时间里诱导男主投资失败,让男主公司也受到影响,那两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也故意让自己、或是其他女人与男主的暧昧被女主撞破,酿成主角险些无法挽回的误会。
温如星的结局是被送入牢狱,形若疯癫的女人在牢里被同牢狱的人殴打痛骂,为了方便管理,监狱长也对她们进行了统一的腺体切除手术,被挖去了腺体的AO都会萎靡不振。
剧情描写,大反派温如星在浑浑噩噩地度过这半生时,临终之前,掌心还握着一团没完成的针织品。那是她在牢狱里积攒下来的小小“奖赏”,没有换成食物或是享受片刻更好的待遇,而是在每天晚上努力用针头勾勒它的轮廓,维系自己即将崩溃的精神。
那是她某次随口答应给奶奶编的手套,奶奶冬天怕冷,可在剧情中,她却连把它纺织完毕,送到奶奶坟前的机会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之前的婚约对象,是傅霆深。”
一句熟悉的女声把时微悦从思绪里拉回来,她擡头,恰好对上女人漂亮又危险的眼眸。温如星漆黑瞳孔里不再是意义不明的笑:
“好久之前随口提到的一句不算数,再加上因为我是Alpha,傅霆深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没有正式订婚。”
温如星的语气简短却无奈,末尾轻微的一句叹息不知是在感叹她和傅霆深之间缘分浅薄,还是自己也被作为家族博弈的筹码随意抛掷。
也是在这一刻,时微悦才清清楚楚地有了“这个人是在被所谓剧情操控”的实感。
这原本不关她的事,毕竟她也只是这本书中走剧情的一员,还是个又油又作的,连正式反派都算不上的炮灰角色,只是现在为了能活下来,不得不努力浮沉。
时微悦向来不是个情感很丰富的人,甚至有点只顾着自己的自私。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把自己的事情写在《女子故事会》上,那是否会有很多人指责她对待家人不够真诚,没有拉在深渊中已经沉沦下去的那些姐姐们一把,而是干脆利落地与整个家庭断绝来往。
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她竟是生出了有点矫情的念头,也许是出于那么一点感同身受,望着眼前的女人,话在脑子里转了圈后掂量着开口:
“古代皇帝的命令也有朝令夕改,定了亲的人也可能会撕毁婚书,更况且是现在恋爱分手结婚离婚像是家常便饭似的,一个结婚证不可能把两个家族的利益完全绑在一起。”
如果一个企业集团一次次都得靠卖女儿才能求生,根本连做大了都不可能,那只是古早风格小说里作者的杜撰,为了强制地给人物安排命运无所不用其极。
时微悦认真地看向她:
“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背叛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我肯定说到做到的。”
温如星最在乎的人是她的奶奶,而按照这本书中给予的设定,家里的长辈都健在,与老人有更亲近的直系亲属,温如星很难拿到赡养权,这是温家牵制着她的最大把柄。
所以在剧情中温老奶奶与世长辞以后,大反派才开始肆无忌惮地发疯,开始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一步步自取灭亡。
可这个把柄也不会是完全没法破解的死局,说到底,温家人把一个已经不能做事的老人家囚住只是为了钳制温如星而已。只要适当放出让他们能松口的甜头,目的也已经达成,她相信这些重利的商人是不会选择完全把路给堵死,把人得罪彻底的。
时微悦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下,对上温如星的复杂眼神,露出一抹肯定从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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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人才推举这一方面,温如星做事效率很高又很靠谱,第二天就给时微悦引进了她想要的两位,各自见面、商讨过后,时微悦最终决定用那位叫王姝语的年轻女导演。
悦兴在这段时间也被慢慢洗牌,汪总的事让时微悦顺藤摸瓜抓到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以及原主偶尔一次过来都能有人吹耳边风,一路抓下来倒也找到不少有问题的。
时微悦没法把他们在同一时间全部都踢掉,那样公司会乱,只能暗中留意招聘信息和公司内部渐渐崭露头角有能力的人,起码在她这段时间的平衡之下,风气强制整改,比之前好了很多,不会有那么多明目张胆的了。
这段时间时微悦过的忙碌又很充实,温如星也在剧组跟进,拍摄已经快到尾声,温如星也快就要回V城了,两人在社交软件上也从有事才沟通到没事也能说两句话,除了偶有零碎日常,主要还是聊一些商务上的事情。
不得不说,温如星的办事效率很让人放心,她推荐的人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并不是拿着学历只会纸上谈兵的水货,光这一点,就让时微悦舒服多了。
时间一晃就推进到了下个月,是安霜凡约她一起去玩游戏的日子,在那之前,安霜凡又提醒了她一次别忘记,甚至还撺掇她把温如星也给带过去。
时微悦却越来越抵触这次见面。
她不算社恐人士,能跟新的朋友结识,喝喝茶聊聊天也算不错。但上次在四季南岛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那天过后,时微悦投诉了四季南岛酒店的管理治安,得到的只是官方道歉赔偿,和赠送高级套房免费早餐一类的常规补偿。
而她也派人查了,得到的信息也是Oga就是正常的三.陪小姐,看到富人入住,想要上前去试探一下能不能成,纯粹是酒店管理出现了疏忽,和四季南岛解释的完全一致。
这条线索断了,不代表时微悦就完全相信那些人的说辞,只是现在也没机会一直查验下去。
安霜凡给她约的地点是在一家高级会所,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才把定位发过来,时微悦心里其实并不想参与圈子里的这些社交,但安霜凡家里和时家还有点生意往来,对方那么热情,又说了原主之前答应过陪她,这个时候再拒绝也不太好。
当天晚上,时微悦在公司加班,她今天化了一副精致但不夸张的妆容,穿了件面料挺括的女士小西装,做完补妆后就从公司直接出发了。出门之前想了想,还是给温如星发了条消息:
“我去和安霜凡吃饭了。”
导航显示会所在市中心稍偏一点的地方,那里是老城区翻新的边缘地带,城市计划附近都还没开始正式施工,只有一些毛坯房,远处再过两条街是民居,比较清净,没有城市灯红酒绿的喧嚣。
这是一座已经快被搬空了的商业楼,一层一眼望到头,已经几乎没有商家。顺着地标往里转,依稀可见地面上用缩写写着“HT”二字,时微悦顺着安霜凡给自己发的指路走过去,又上进了电梯,拨了一张纸板上贴的电话,才有甜美的女声告诉了她动态密码。
输入密码以后,电梯缓缓上升,过了大约有十几秒,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流淌在地上的缤纷灯光,簇拥着最顶上的“越尚豪庭”四个字。穿着黑白装的年轻男侍者站在门口,客客气气朝时微悦鞠了一躬。
时微悦朝他报了手机尾号,男侍者立马推开迎宾台的小门进了里面,似乎是在打电话。很快,走廊尽头的灯光里走出一道身影。
与时微悦查看资料了解的安霜凡恰好对上了号。
安小姐本人今天的打扮比中规中矩的照片要张扬许多,黑丝袜底下踩着厚底高跟鞋,暗红色包臀裙是丝绒材质,肩上搭着深色皮草大衣,衬得身材火辣。妆容也是与之相配的浓艳,眼尾描摹深邃,深棕色的亮片顺着眼线提起,与时微悦的打扮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看见时微悦,安霜凡自来熟地搂住她的肩膀把人往里带,隔音很好的走廊里除了纯音乐外还有她的高跟鞋声音在回响,心里那种违和感越来越重,本能的警惕让时微悦把手插进口袋,摸到了凉冰冰的手机才稍微心安。
安霜凡像是聊家常似的问她:
“最近在家锻炼了么?”
时微悦顺口答:
“没有。”
“哟,那你还真素了挺久啊?”
有了这句调侃,时微悦才猛然明白过来她之前那句“锻炼”的含义,看着安霜凡把自己往里面带,幽深的走廊仿佛看不见尽头似的左拐右绕,让抵触感油然涌上心头。
安霜凡心情很好地又搂着她走了两步,红唇微张似乎是想问什么,却被时微悦反拽住了手腕。她扭过头,看见时微悦表情有点不对劲,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也不小。
“厕所呢?”
安霜凡看着她:
“去房间里上呗,再走一段就快到了。”
“逗你大爷呢走那么远,老娘内急,”时微悦却拿起包不轻不重在她身上甩了下,骂了句粗话催促,“少放屁,快点!”
安霜凡停住脚步,给她指了个方向。时微悦小跑进去,又很快折返回来,把那分量不轻的名牌包包往她怀里一丢,踩着高跟鞋继续“哒哒哒”往回去。
盯着时微悦满是不耐的侧颜看了片刻,眼见着人要消失在视线里了,安霜凡才喊了声:
“在69号,别走错了!”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时微悦先拧开了里面的水龙头,顿了十几秒才小心翼翼地从墙面探出一点身体。
Alpha的五感相较于其他性别要更敏感一些,虽然这里的隔音都很不错,但随着越走越深,时微悦还是判断出这条迷宫似的甬道两侧应该是上了隔音板、装上隔音外料的一座座房间。认真分辨,依稀能听见一点窸窣声。
此时此刻她要是随便找扇门推开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更多的,她忽然就不愿意再深想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下去,不然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如果——不,没有如果,安霜凡十有八九是在做那种事,还要带她一起来的话,估计是比她想象之中还要严重的事情。从体检报告看来,原主没有参与其中,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安霜凡既然做好这种准备,难道就不会想到阻止人传出去的后手?
想到自己的一时失策可能会导致今天难走出这扇门,时微悦指尖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感觉到情绪的慌乱已经影响到思考,时微悦深呼吸了几下,逼迫自己调整好心态,不要再乱想,先打开手机,发现还有信号。置顶了的一个消息框里有两个小红点。
温如星给她回了个“哦”。
半小时前又问:“要我去接你吗?”时微悦当时在开车,没注意这条,见状,略一犹豫,立马把定位给发了过去。
时微悦把报警电话调了出来,报警短信编辑好,调整到发送页面,手机弄了分屏。同时,整理好发型,让自己看起来全然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踩着高跟鞋就朝来时候的路走去。
作为法学生,时微悦记忆力很不错,对来时候的路记得个大概,快绕出去的时候贴着墙面走,边走边给安霜凡发消息。
“有点事,我先走。”
“?”安霜凡发了个问号过来。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开门声。时微悦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肌肉紧绷,打字速度加快:
“家里那位娇气,不好哄,今天出门没报备,她该闹了。”
时微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入密码下了电梯,一路强撑着身体跑到门外的。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冻得哆嗦了下,Alpha的身体也很难适应这室内外的骤然温差。
并没有人追过来,时微悦却依旧绷着神经,好在她进去以后没有喝酒也没有乱碰什么东西,万一今天“交代”在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风中等了一小会,明亮的一束灯光就顺着马路牙子照射过来,停在时微悦的面前不远处,却恰好隔开一点,并不刺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和主驾驶上坐着的人,时微悦这一整颗心才彻底放下来。
一路小跑过去,时微悦拉开车门,迅速钻上副驾驶。这夜间的温差很大,穿着一件薄薄的小西装根本不足以御寒,就算是Alpha的体质也承受不住,感觉到车上空气里的热浪一阵阵扑过,时微悦整个人也跟活过来了似的,深吸一口气,双臂合拢向前一推舒展筋骨。
主驾驶上的温如星忽然侧过身朝她伸手,时微悦连忙制止:
“别碰!”
女人迅速脱下了西服外套往后座一扔,露出里面修身的雪纺白衬衫,因为大多数时间不在户外,内里没穿打底,轻薄的雪纺衣料依稀可见肤色,勾勒出柔软分明的轮廓。
“这外套沾寒气多,现在可以了。”
温如星一愣,眼底不悦褪去。车内空调被她开的更高了点,温度在迅速上升。
“自己扣上。”
“啊?”
温如星没好气地重复:
“安全带,自己不会扣?”
时微悦这才料到自己刚才是会错意,佯装无事地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很快传来重重的“咔哒”一声。温如星调好导航的时候瞥她一眼:
“你发什么呆呢?”
时微悦刚刚没有发呆,就是温如星那个动作,她以为是要抱自己来着……
她没回话,用沉默来掩饰刚才的小小尴尬。
空调开更高,时微悦很快感觉到热,但她也不方便再脱,只得用手轻轻给自己扇着风。Porsche拐了个弯驶入主干道,那是通往她们新房的路。听着导航的电子播报声,枕着舒服的靠枕,时微悦竟是感觉到一阵放松,稍微把座椅往后调了点,在暖融融的空调风里昏昏欲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温如星的面前松懈,明明这人也是个剧情中的大反派,未来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疯疯癫癫,犹如女魔。可今天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之前强撑着的冷静就像是找到了无形的支撑点,让她不再畏缩。
毕竟,安霜凡再疯,能疯得过她这位老婆么?
“你到底还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时微悦听到温如星开口,竟是在女人的嗓音里捕捉到一丝委屈。
不管是不是错觉,时微悦还是坐端正起来,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跟她说清楚。
“我没干什么。”
她把那里面的环境大致描述了下,以及安霜凡与平时不一样的打扮,会所里诡异的装修都讲了,没有对温如星隐瞒。
起初时微悦只觉得安霜凡顶多是像那些爱玩的富二代一样,叫几个帅哥美女来陪玩骰子,她少喝点,装醉开溜也是拿手好戏,谁想却差点因为经验主义翻车了。
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时微悦果断连门都没进,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头也不回直接走了,这才躲过一劫。她带着些微的得意与庆幸把这话说给温如星听,却只得到了女人的一声轻嗤。
车辆驶入熟悉的一条绕城高架,温如星开车速度与语气同样平稳:
“你要是进了那扇门,我也不会出手捞你的。”
她说,那些人私下里玩的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花。Alpha和Oga聚在一起开party,密闭空间内点燃助兴的香薰,危险性就会骤然上升,抑制剂都会压不住。
在那里的人要么是仗着好家底为所欲为,要么就是一些活的久了身居高位,喜欢寻刺激的高管老总。多人运动、嗑.药、面具舞会、喝下的酒水里不知暗藏着什么助兴药剂。
其他的时微悦都听懂了,唯独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词她不太明白,却又不好问温如星,只能问系统:
“她说的‘面具舞会’是什么意思?”
【“面具舞会”,原指戴着面具跳舞的party,书中世界的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圈子里用它指代露水情缘,通俗一点讲就是与另外一对交.换.夫.妻。】
时微悦蓦然想起,安霜凡还几次催促她到时候带上温如星一起来,又想到她今天问自己的问题,玩笑中暗含猥琐的意.淫,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开始泛滥,好在晚上还没怎么吃东西,强烈的反胃也不至于让她就地吐出来,弄脏温如星的车。
时微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才将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有那种癖好的。而且我们现在是属于合作关系,影响到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做。”
时微悦侧过脸,看向正在开车的温如星。女人的侧颜骨相流畅漂亮,像是画笔勾勒出来的曲线,豆沙色的口红让薄唇显得饱满了些,在朦胧夜色间穿梭的光线落在那张脸上,温如星似乎并未因为她的这句陈情而产生波动,依旧在专注前方空无一人的路段。
她把身体向沙发座上靠了靠,仰起头来,问:
“我对你诚实了,那你呢?”
“你是说上次进我房间的那个Oga?”温如星在脑海中迅速回想了下,解释,“哦,我没碰她。不光是那一个,我对其他的Oga也没兴趣的。”
温如星本意想表达的是她对Oga不可能来电,倒是时微悦这个真正的Alpha得小心被自己抓住把柄。
谁知,这话落到时微悦的耳朵里,就变成另一种意思了。
在ABO的世界观中,AO不像是Beta会有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之分,Alpha和Oga天生就是会对对方的信息素产生兴趣。温如星这么说了,时微悦的第一反应并没有想到她可能是个“同性恋”,而是——
“你不会,标记无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