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仙人的皮肤加速衰老，易容术失去效力。看到仙人露出的真实面貌后，小黑这才想起这个仙人还真是张凛的师兄。

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仙人用着最温柔的表情，诉说着他的怨恨“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那深山里修行，都怪师父那个老糊涂。”

张凛反驳道“明明是自己，不听师父言，非要修炼禁书上的法术。”

此时的仙人靠坐在炼丹炉前，炼丹炉的火早已熄灭“他对人不公，处事不公，处处偏心于你，什么法术都传给你，我从小跟着他上山修行，还不如你去的三年。”

未等张凛开口，小黑说道“师父他，是有苦衷的，张凛他是...”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畜生讲话。”仙人握紧拳头垂向地面，一时间小黑失了声。

“师父其实是我的父亲。”张凛低着眼眸缓缓说着“我三岁那年，因为他，我娘被妖物所杀，后来他将我扔给外婆上山修行。也是那年，外婆也离我而去，若不是村子里人心善，怕我也活不到他接我上山。”

“师父他从未跟我说过这些...”

“他临终前还在盼着你能回去，还与我说，若你回去便将那观交给你。他不是怪你修炼禁书，而是怕你因为那禁书火入魔伤及性命，忘记修行初心。你与他，比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还要长，他早已把你当成亲人，他的儿子。而我，只是他的愧疚。”

听完张凛这番话，仙人眼泪如珠不断滴落，他悔恨的双手捶地“是我，都是我，自大自狂自以为是，是我自己坏了自己的修行。”说罢，他将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汇聚在自己的右掌。

随着仙人倒地，一个绑着铜钱与铜铃的红色护身符从他怀中落在地上。张凛将其捡起，护身符早因年代久远被磨损，只能大概看出上面用黄线绣着个舟字。

将仙人身体抱起，眼睛瞟一眼小黑，一人一妖消失在了炼丹房内。

妖怪监督队几只妖出现，站在炼丹房门外往里望着。

先出门的是白钰与柳丛搀扶着莫得，看到队伍里的行者与晶晶后柳丛叹气一声，白钰也同样叹气一声，开口说道“你们能在快一点吗？”

秦源跟在他们身后，同样的叹了口气后快步跟上。

回到观里，张凛将仙人的护身符放在了师父的灵位旁，念叨着“师父，轻舟师兄回来了。”

*

正星星眼的盯着莫得的脸，秦源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欢，恰好莫得在此刻醒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秦源尴尬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你醒了？明天休息一天吧。”柳丛嘴里叼着没点燃的香烟说道。

莫得瞧一眼自己现在在店内，等柳丛走后他小声的向秦源询问“店长，不会是妖怪吧？”

秦源听到这个疑问认真且严肃，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世界没有妖怪，也不许成精。”

“真的吗？”莫得问。

“你信我吗？”秦源反问，她见莫得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这就对了，明天好好休息，我们后天见。”

莫得看向窗外，天色已晚，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嘴角不经意的笑容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