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第30章(2 / 2)

潮热 今雾 3033 字 3个月前

陈静安也不确定会不会有用,她总捉摸不透沈烈,她只能试探,试探他的忍耐度在哪。

沈烈黑眸紧盯着她,像看着猎物。

就这样怎么够?他手掌几乎无意识在收紧,想要将她揉碎在手心,他没必要忍耐,想要便要,他什么时候迟疑过,但对上那双漂亮眼睛,他并没有遵循本能的去动作,他们刚说好要正常恋爱,要给她时间,要慢一些,这几天她不再排斥他,她甚至主动吻了他……

他觉得这感觉不坏,暂时并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但瘾依旧在,他缓解不了。

喉结重重滚过,他学不来陈静安的接吻方式,到嘴边的肉,怎么容忍不卷入腹中,他只好将人捞到怀里,拇指指腹碾上她的唇,从左到右擦过,直至唇瓣殷血般泛红,好像这样,渴症才能有所缓解,他收回手。

喉咙里忽然溢出声哑笑,沈烈扯唇:“陈静安,你厉害。”

腰上的手掌也并未放开,陈静安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唇上滚烫,像是烧起来。

似乎有用?

至少,恶犬没咬人。

作者有话说:

静安宝贝:好险,今天差点被咬了

是有点短小hh,明天再整点长的,还有我真的太喜欢催更了,又人催我就有动力,大概欠抽?

所以不用客气,大力催催我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日出到迟暮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日出到迟暮10瓶;nl.1瓶;

沈孝诚气笑:“看来我的话也不中用了。”

“二叔哪里的话。”沈烈淡淡道,“我知道了。”

“好,你上次说的那副字我已经叫人裱好,看时间也应该送过来,”沈孝诚道。等了片刻,纪弘敲门,的确有人送来牌匾,“适宜”两字飘逸潇洒,询问沈烈放哪里。

“我看挂进门位置上方,你平日里擡头就能看见最好,免得你哪天又给忘了。”

沈烈擡手示意,纪弘明白,指挥人动手,将牌匾挂上,不偏不倚。

沈孝诚继续道:“看你如今这架势,不会过段时间就要跟带着人见我,说要结婚之类的蠢话吧?”

“不会。”

沈烈回答的很快,“我不会。”

喜欢而已,什么时候无趣了,没了新鲜感,自然就该结束了。

电话挂断,沈烈回想这段时间的确有些过度,他有意想要冷一冷,近段时间都不没回过浅湾。

纪弘有来问过要不要联系陈静安,他只说不用。

陈静安那边也没主动问过,一次也没有。

纪弘隐约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出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到气压连续走低,有意想要从中缓和。

直到导演那边发来粗剪,他问沈烈要不要看看,提些意见。

“这点小事也需要让我来?”沈烈擡眼间,目光冰冷。

纪弘以为自己说错话,立刻道歉便要推门出去,刚握住门柄又听身后出声。

“等等。”

“既然花了钱,也该知道是什么个东西。”

纪弘松口气,转身回来。

因为只是粗剪,时长五分多钟,但的确是花了钱的,从视频水准就能看出来,乐音前奏响起,十几秒后,一个绰约身影出来。

陈静安着汉服曲裾,白衣红边,妆容清丽脱尘,一眉一眼尽显含蓄古韵,扮相即为出尘,她手持琵琶半遮着面,琵琶声缠绵悲怆,她低眉垂眼,面容哀婉,她手持琵琶起舞,轻盈如飞,过分惊艳。

哀婉又不止于此,虞姬也绝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琴音转为悲壮,她面容神色坚定,不是悲天悯人般自叹,她放下琵琶,手持泛着冷光长剑,自刎时淡淡一笑作别,毅然决然赴死。

……

沈烈眸光闪动,淡淡道:“凑合。”

纪弘抿唇,并未拆穿他几乎眼不眨地看完整段视频,说自己会跟导演交涉,说完便要走。

“她最近做了什么?”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嗯?”纪弘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赶紧将陈静安这段时间的行程报备一遍,除了拍摄都在学校或者学校附近,跟朋友在一块,每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就这样?”

“嗯。”

“陈小姐应当在等您联系。”

沈烈哦了声,问:“她联系过你吗?”

“……没有。”

沈烈捏着那支钢笔,垂着眼皮瞧不出什么情绪:“她倒是过得很惬意。”

陈静安这几天过得的确惬意,沈烈不联系她,她乐得自在,也不用回浅湾,拍摄结束后便回学校,跟阮灵四处闲逛吃喝,隔三差五班级或社团聚餐,听身边人聊哪位老师上课过于严厉,谁敢缺课就等着挂科,聊帮同学答到被识破的窘迫……她听着,才真正有放松的感觉。

这次十几个人吃完烧烤,嚷着要去唱歌,也在学校附近,价格也公道,一个大包也不贵,直接通宵到五点。

结完账,一行人便往KTV走去。

陈静安跟阮灵对唱歌既无天赋也没兴趣,跟着其他人玩游戏,有人叫来啤酒当做惩罚。

“输了就喝一杯,不许认怂啊。”

杯子也不大,惩罚也算温和,毕竟都是学生,酒量一般,不至于喝几杯就醉倒。

今晚陈静安运气实在不佳,连喝几杯。

阮灵憋着笑,说要换个座,以免陈静安将霉运转给自己,陈静安只好抱着她的手臂冲她呼气,说全都给她。

麦霸男女有几位,嗓音条件很好,又是专业出身,唱起歌来全心投入,仿佛演唱会般,气氛实在很好。

陈静安喝得有些多了,脸红扑扑的,已经有些醉意,起身去洗手间,洗完手时,才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是纪弘打来的。

在这之前,已经打过好几个,她没听见,红色的惊叹号让她意识回笼一些,只是依然有些飘忽,甚至有几秒在想他是谁。

“陈小姐,您怎么才接电话?沈总过来,在找您。”纪弘语气无奈又急迫。

陈静安撑着洗手池,头晕,一时没出声。

纪弘只好让她跟沈烈联系。

陈静安感觉昏了头,感官混沌模糊,反应迟钝,她挂掉电话,仍立在原地,茫然镜子里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让她打电话。

给谁打?

陈静安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不重要,收起手机走出去。

长廊里,她看见道身影,对方也看到她,对视片刻,擡眼间擡腿走过来,她本能靠墙让路,但对方却停下。

距离好近,陈静安只好背部贴墙。

“陈静安,你这是喝了多少?”语气算不上多好,沈烈皱眉,其中的不耐还有挨个房间找人导致的,他找到人,结果是只醉鬼,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酒精的气息。

陈静安也拧眉,抿着唇并没有回答,看着他的眼睛在扑闪,似乎在辨别他是谁,或者单纯不想看见他。

“……”

沉默半晌。

走廊里有其他包间里传出的歌声,或声嘶力竭的激烈,或婉转动人的缠绵悱恻,混合在一块,有种失真感。

好像眼前所见所听所闻,都不是真的。

“陈静安。”

感觉到她出神,沈烈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靠,从善如流握住她下巴,擡起直面自己,他本有些不耐,但她神情茫然又不设防,她化了淡妆,唇瓣上的口红斑驳,露出本来唇色。

她本来唇色就很好看。

他吻过多次,知道有多柔软。

下巴被擡高,沈烈低头,就像往常一样接吻。

唇没碰到,啪的沉闷声响让所有旖旎气氛散尽,陈静安举起的手还没放下,睁着眼看他。

其实并不重,只是手指碰到脸,更像是拍一下。

沈烈抵了抵被打的那边面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一巴掌,气极反笑,嗓音近乎阴沉:“陈静安,知道我是谁吗?”

她最好是喝到断片,没认出自己。

“知道。

好半会儿,陈静安扯了扯唇,回了两个字。

“禽兽。”

作者有话说:

嘴硬阶段

天塌下来有沈总的嘴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