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随口的一句承诺我也会记住。我会对你每一件和你有关的事上心,我会记得你喜欢什么,你不喜欢什么。”
“可是你呢?你记得吗?我说了那么多的问题,你改了吗?你从来没有改过,你没有边界感,你动不动就失踪,你让我很累,让我没有安全感,所以现在我想通了,你的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重要了,我成全并且放手。”
周荡点头;“好啊,那就去离婚吧。”
周荡表现出一副没有被桑媛小作文感动到的样子,但其实他的心早就碎的不成样了。
“哦,你还没有说你的条件,我可以给你优渥的物质,我不想让我女儿吃苦。”
桑媛没接话,说了去办手续的时间,然后走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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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媛走后,周荡突然一口鲜血吐在了桌上,姚珧吓的六神无主,她胡乱地从抽纸盒里抽出纸巾去给他擦血。
“我....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荡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缓一缓。
好在,就只有这一口血,不然周荡怕是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姚珧看着周荡,又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
桑媛从鸿润出来,整个浑浑噩噩的,阳光洒满她的全身,可她还是觉得有一种刺骨的冷。
从一段感情中抽离出来的那个过程是最难受的,想通是一回事,但走出来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说爱吧,但似乎又看不到希望了,说不爱吧,某个瞬间又会发了疯似的想,一边崩溃,一边治愈,反反复复地被情绪折磨着,一会儿释怀,一会儿又糊涂,陷入一种无尽的循环中。
回去的路上,桑媛突然碰见了许久未见的砚赫安,她没想到他竟然能站起来了。
‘砚教授。’桑媛直接朝砚赫安跑去。
“你的腿恢复的还好吗?”
桑媛愧疚的不得了,回北洲之后她一直想找机会去看砚赫安,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看他,内心挣扎了许久。
“装了假肢,现在正是磨合阶段,挺好的,和正常人差不多。”
最后那句话纯属是安慰桑媛的,一个被截肢的人怎么可能和正常人差不多。
桑媛愧疚地低下头,除了那句“对不起”还是那句“对不起。”
砚赫安看出桑媛的心思,于是他主动提出邀约,“我们去喝杯咖啡吧?有时间吗?”
“有....有....”
桑媛连忙答应,砚赫安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一家咖啡厅,于是说:“我们去那吧。”
“好。”
桑媛和砚赫安朝那家咖啡店走去,因为要上两个台阶,砚赫安的拐杖不是很方便,于是桑媛就主动去搀扶他。
两人靠的很近,从背影来看还是蛮般配的。
不远处的一辆正在等红灯劳斯莱斯车里,周荡将刚才桑媛和砚赫安在一起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
他没说话,这时他旁边的姚珧开口了:“别看了,她还年轻,以后开始新生活是必然的。”
“你既然给不了,那就别阻止别人给了。”
闻言,周荡扭头看了一眼姚珧,说:“你不扎人心会死吗?”
姚珧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我说的是事实,周董事长该不会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吧?”
周荡没说话了,他现在没有心思和姚珧扯嘴皮子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