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墨方才吻下来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压下了一片花瓣,在赵予墨拿起时悠然滑落,飘停在少年些许散乱的鬓边。
见赵予墨目光重新投注在自己身上,临柏弯起眸子,又对他笑了笑。
赵予墨叹了口气,手臂一擡,将那朵木芙蓉放在床边矮桌之上。
俯身落在柔嫩软润的唇上。
有心人自然相迎。
亦是主动,也是被动。方才还十分担忧腹中身孕的少年已然不再担心,而是跟着大老虎的脚步,积极投入到另一轮缔造新生的可能性当中。
软唇轻触,舌尖微甜。
腰间的绸缎如流水散平,滑落,将其中被好生温养着的白皙身骨展露而出。早前赵予墨在战场驰骋,天热时总会脱衣晒骨,皮肤便黑了好些,这段时间和临柏一块儿修养,好歹也白回来了一点,但同临柏比,差异还是大。
古铜色的皮肤轻轻笼贴着少年的白皙温软,不知是谁抚着谁的发,不肯停,手指逐渐顺入发中,缠绵了起来。
漆黑的眼瞳有些涣散,赵予墨俯在颈间,唇齿流连于肤面,或是舔舐,或是啃咬。阵阵酥麻延至四肢百骸,拖拽着意识沉沦,叫少年不住混沌。
然而身体的感官却十分清醒,无论赵予墨如何在啃咬何处,那双宽大的手掌在抚摸何处,临柏在脑中都可将其清晰描绘。
他太过熟悉赵予墨了,以至于无论赵予墨游走到哪里,他都会迎合应允。尤其热乎乎的舌头与他喉间的那一寸小小凸起交缠时,临柏还会擡起下颚,把自己送到对方口中。
衔着猎物的赵虎往往在这个时候便会暂时地失去理智,添上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红梅。
对二人而言,亲昵这事儿是极尽享受的事。很费时,赵予墨喜欢被进入前尽情享受略微腼腆的小公主。在小公主倾吐爱泪之后,也不着急清理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而是把人抱在怀里,从耳鬓到唇峰,从肩颈到手指,胸腔之下几乎每一寸,都被他好好地品尝过。
尽情哭泣过后的小公主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像春日里抖擞花瓣伸展的花,又如秋日里熟透了的果子,一口下去,满嘴甜香。
分不清是谁的叹息声,耳鬓厮磨间纠缠不清,曲起膝盖的白皙小腿擡起,滑蹭虎丘。环绕在腿侧,沾染了些许薄汗的双臂因为卸了劲儿,逐渐松滑。后者感知到了这点,动作间,擒住他的双手往自己腰窝处扣。
还能抽出空,起伏后附身继续亲吻着他的少年郎。沉溺于虎xue的可怜白兔如小船,被掌控者操控着,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温若浅溪。
被赵夫子言传身教,硬是欺负……硬是教育了一宿的临柏这会非常切实地明白男子为何不会怀孕,故而应对起小玉和其他关心他身子的人,便也没那么惊惶了。
不知不觉,日入初秋。
天气由炎转凉,临柏身上的衣裳也添了又添。从前临柏怕冷,这些个衣裳穿上身是没什么问题,如今他体内毒素理清,由吃好喝好,强身健体,早都没那么娇弱了。
但是小玉在这一块严谨的吓人,好说歹说也要逼他多穿点。
临柏没办法,只好依言穿上,再跑到南院,不许小玉跟过来,偷偷脱了骑马去。
小玉知道公主一定不会听话,又实在不能进南院,就等侯爷回来告状。
赵予墨骑着马回来,听屋里侍奉的小丫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自己哭诉小公主不听话,差点笑坏了。
他逗了逗小玉,严肃道:“不乐意穿就不穿了,你倒也没必要把自己哭成个老妈子。”
小玉:“……”
好气。
更想哭了。
赵予墨骑着马去南院把正在同皓月玩乐的小家伙抓住。
一把捞上马背,头上簪着珠花的临柏茫然回头看他。
“走!”他御动马绳,笑道,“马上中秋了,街上正热闹着,咱们刚好一块儿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