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房(2 / 2)

结合她先前种种不作为,却又暗示着临柏谋反的举动,赵予墨很怀疑这个女人莫不是想操控临柏成为她的傀儡,然后居于幕后,隐做女帝。

赵予墨也没真的动杀心,但他却不得不打算上。

只是想对长公主出手绝非易事,若不能一击必杀,一旦打草惊蛇,临柏就会更加的危险。

在外人看来,赵予墨是憨忠耿直,与当年元家的侯爷如出一辙。可只有赵予墨自己知道,他和当年的侯爷完全不一样。

他的憨忠耿直是装出来的,搅弄风云那一套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

他忠君,忠国,更忠于临柏,倘若他要做君王…

“柏儿。”赵予墨想到这儿,才发现自己忘记问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对皇位可有什么想法?”

临柏默然一阵,缓缓摇头。

“如果换做从前,我不敢说我不会有夺位的心思。但如今在民间游历一番,看见百姓安居乐业,我很清楚我不会随意如此。”

“天下并非一人之囊中玩物,也不该是为了满足私欲的垫脚石。天下需要一个明政的君主,而不是一个只是为了复仇,没有治国之策,安国之怀的人。”

“国之根基为百姓,如今百姓兴乐,国泰民安,又何必再起风波。当然,如若皇兄没能尽责尽职,那到时候再想法子寻一位明君,顶掉他。”

“而且,我总觉得那张龙椅似乎有什么诅咒,高座者一个个都仿佛遗失了本心。我只觉得惶然。”

赵予墨又一次叹息,叹临柏本心至纯。

他太干净了,干净得好像刨开身体,里头流淌出来的不是新鲜的血肉,而是一团又一团柔软白净的棉花。

即便受尽苦楚,心湖依旧清澈。当真是皓如白雪,明净如霜。

赵予墨也是欢喜,也是愁。

他愿意护临柏一生,却也担心若自己哪一日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么干净的临柏,会被这个人吃人的地方蚕食殆尽。

这一次面谈,终于解开埋藏在心底多年秘密的临柏先是沉闷了一阵子,日日在他给母亲立的牌位前呆坐。

赵予墨当然也陪他,只要下了朝,就会跟着他一块呆在牌位旁边,隔一会儿就哄他喝水,吃饭。

次数多了,临柏那股闷重的心思也都被打得稀碎,很快便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和赵予墨好好地在侯府里过日子。

但不知怎么的,外头刮起了一阵诡异的八卦旋风。

人人都说平南公主怀了身孕,如今日日歇在府中,就是在安心养胎呢。

这股风很快也传到了侯府当中,不管是仆从还是侍女,一个个都把临柏当成玻璃捧在手心,伺候得无比小心。

什么都不知道的临柏很快发现身边这些侍女的不对劲。

他逮住小玉,好好聊过之后,便大受震撼地放人走了。

练完兵的赵予墨回来,兴高采烈地往媳妇儿身边凑。

但他一靠近,临柏便往旁边挪了挪。

赵予墨头一次被临柏躲开,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又伤心又难过,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立即蹲在临柏面前,轻声哄着人。

终于,在赵予墨一番口舌劝说之下,临柏很认真地抿了下嘴巴。

“他们说,头几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得好好安胎,不能行房。”临柏一本正经地将小玉给他科普的事转述给赵予墨。

赵予墨听了,一脸震惊。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