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子
身陷险境的明明是临柏。没想到如今却是自己反过来被他安慰。
实在好笑。
赵予墨心中千言万语难诉之于口,他喉头微动,压下种种翻腾的思绪,以及心口的沉闷,捧着临柏的手背慢慢落下个吻。
他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本想着离了皇城王都,临柏摆脱公主身份,获得自由的同时也能摆脱来自敌方的刺袭。没想到他遭遇的危险反而比在皇城时还多。
赵予墨宁愿重兵把守,护他周全。
临柏却摇头,改了在浴桶的坐姿,凑到赵予墨跟前儿来。
仰着头,他眼神清透,开口说:“不回去。”
皇城固然好,空气却没有这里自由。临柏喜欢这种自由,情不自禁想要追逐更多畅快。
而且,他真的不怕。
……不对,应该说,还是会有一点点怕。
但他不像以前了,他还打了张明一下。虽然力量甚微,但他相信只要跟赵予墨多练练,他以后会更能保护好自己。
瞧着大老虎垂头丧气,耷拉着个脑袋,临柏凑过去亲了亲人鼻尖。
软乎乎的温热唇峰唤醒大老虎眼中一点点光彩,他眼中倒映着半跪在浴桶中,湿漉长发散贴在赤果肩头,仰头仔细凝望自己的临柏,情不自禁抚摸上他脸颊。
手有点脏,摸之前他还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敢去触碰。
热气升腾,白雾氤氲,被水拥捧的少年让人一眼迷离。
赵予墨努力克制了一瞬,还是没克制住,手掌握住临柏后颈,俯身吻了过去。
时隔两日的吻带着一丝急切,依旧温柔。临柏主动启唇,粉嫩的舌尖迎合上略微粗鲁的侵略。
一点点破碎的声响从喉间溢出,赵予墨竟被蛊惑的怎么也找不回理智。
手抚上临柏棱角分明的锁骨,赵予墨不知不觉站起了身,把可怜的少年按在浴桶边缘一再深吻。
直到临柏觉得嘴唇被咬得太疼,忍不住哼哼两声,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赵予墨本欲退开,衣襟却被临柏拽了一瞬。
在镇北侯的注视下,小公主很是乖顺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
被邀请的赵予墨:“……”
这么忍得住,他就把赵予墨三个字倒过来写。
浴桶虽然不大,挤倒是不太挤,只是赵予墨身材高大。他一下桶,水位瞬间漫过桶边,哗啦啦流了一地。
身上残留的鲜血晕散在水池,赵予墨没有继续之前那个吻。他也散了发,从后头把临柏圈在怀里,手指在他手腕伤口附近徘徊。
之前他只是简短的清理了一下,现下解开布条再度清洗时,他仔细又看了一遍伤口。
靠在富有弹性十分暖热的胸膛的临柏背部被顶起来了一下,又随着对方松气儿慢慢回落。
有点好玩,临柏偷偷眯着眼睛笑。
眼角余光瞥见堆放在一旁的衣物,临柏将那颗不算明显的铃铛纳入眼帘。
那绳索也不知道用什么制的,临柏自己扯不开,还是刚才赵予墨用刀直接割断才了事儿。
时刻注意临柏的赵予墨顺着他目光望去,也瞧见了那颗铃铛。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我曾一度丢了踪迹,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铃铛声,我便一路寻着这铃铛声响追了过来。”
临柏微顿,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