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
一边小心护着临柏,赵予墨路上不知道捆了多少沉迷暴途的男人女人。他故技重施,扯下男人身上的衣物捆扎成条,半蹲在地做着捆绑工作。身旁蒙着面纱的临柏却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呼救。
是个女儿家,声音有些耳熟。
临柏仔细辨别一阵,才寻到声音发出的方向。他拽动赵予墨肩上凸起的衣褶子,偏头望向声角,赵予墨福至心灵,牵着他快速奔去,没过多久就寻到了一处被砸坏了的厢房之内。
里头人的遭遇竟跟临柏如出一辙,身着白衣的漂亮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正奋力推搡压在身上粗犷男人。
赵予墨想也不想上去踹在男人腰侧,将他一脚踹到墙上,再回头去把正欺辱侍女的男子单手提起,径直从窗口给丢了出去。
云婧儿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着,挡去肚兜,她大口呼吸,无声啜泣,脸上全是泪痕。无辜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这场灾难为何而来,残存的记忆让她恍惚能回想起自己身在何地,为何而来,但这些记忆在她被忽然闯入的暴徒欺压时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到,那顶被施暴者撕扯丢弃到角落的纱帽帘,又盖回到了她头上。
云婧儿怔了一下,落着泪擡头,隔着轻纱,勉强与为她捡来纱帽帘的男子对视。
虽然对方遮着半张脸,但明眸无双,云婧儿怎么也不会忘。
“琉璃,危险,别看。”少年声线青涩,略有阻塞,仿佛牙牙学语的稚儿,却又更清晰稳重一厘。
婧儿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与之相反,她时常在外游历,自有一套应对危险的法子。然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琉璃阁遭遇这种事,甚至,方才意图侵犯于她的家伙她都认识。
理回思绪,云婧儿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反复琢磨临柏话中意思,还不忘开口道谢。
“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
临柏还想说点什么,手臂被人轻轻一拽,踉跄着就站在了赵予墨身后。
“不必客气。”赵予墨冷声道。
云婧儿敏锐地觉察到了白大公子语气带着些许不客气,也不知道是生哪门子气。不过她没有多思,只以为公子受了当下情况影响,心情烦躁。
她擦拭掉泪水起身,快步跑到侍女身边,把衣衫不整的侍女抱在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回头看两位公子,问:“方才白小公子说琉璃危险,这是何意?”
窗户外头的惨案仍在继续,云婧儿将一切尽收眼底。可一不小心,她就被一闪而过的琉璃光再度影响,神情变得恍惚。
赵予墨见状,从角落掰了一截儿凳子腿当戒尺,往姑娘手心打。
恍惚的云婧儿很快清醒过来,正好瞧见漂亮的白小公子在关窗。
聪慧如她,迅速将这一切联系在一块儿,猜测道:“这难道都是琉璃塔的缘故。”
临柏颔首,赵予墨配合着说道:“是。这琉璃光邪性难遏,我方才也中了它的招。”
她瞧见赵予墨眼上蒙着的黑色纱布,心下了然,道:“二位公子可是要去摧毁琉璃塔?”
赵予墨摇头:“琉璃材质特殊,打碎之后散光更广,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言之有理。”她即刻道,“婧儿能帮上什么忙吗?”
这个时候,赵予墨就像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块儿,非常果断地摇头拒绝女儿家的好意。
“若想解决这场风波,必须先将琉璃塔解决。我兄弟二人抽不开身,姑娘善自珍重。”
云婧儿颔首回应,在二人离去之后,与侍女一同将墙角的屏风搬来遮住破损的门板。还取出了防身的匕首,绳索以及从江湖郎中那儿买来的蒙汗药等等,以防有人再度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