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兔子急了也跳墙,临柏这速度快的连赵予墨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概是因为临柏实在太乖,赵予墨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表现。直到他瞧见临柏费劲吧啦地扒拉有没有别的衣服,他才回过神,笑呵呵凑到人身边。
“别找了,即便你换上女装,咱们也得去。”
临柏满眼无辜,他拧着眉看赵予墨,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知道他看大夫会被发现…
顿了顿,临柏眉心一松,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
赵予墨抓紧机会,在旁哄道:“这不是皇城,你在这儿就只是男儿临柏,咱们着男装,寻医问诊,都是应该的。”
“而且,你不想长高吗?不想开口说话?”他换了个方向,继续道,“虽说这些日子,你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但我总瞧着不够。还得仔细瞧过大夫,让大夫对症下药,或对症安排药膳,我才能安心。还有你的嗓子,你当真是不愿再开口说半个字了吗?”
赵予墨低声道:“我日思夜盼,只期望,你能喊一句我的名字。”
少年心中微动。
他缓缓侧首,眸光慢慢凝来,波光潋滟。
*
春风清寒,薄阳微暖。
缠满木栏,郁郁葱葱的紫藤枝蔓随季复苏,刚发出新芽的藤条垂在廊中,于风中摇曳。
廊下连同院中,都晾满了药材。院角还有一壶正在烧着柴的药炉,被染上了药渍的黄褐色盖子正咕噜咕噜的跳动着。
药香弥漫,随风散。
系着发包的小童步履匆匆,从外堂一路小跑进院,人还没到就先高声喊着:“师父!”
惊醒了在在廊下乘坐摇椅的白须老者。
懒得取
“吵什么吵,研你的药粉去。”
“师父!”药童连忙奔过来,站在老子椅子边喊,“外头有三位客求见。”
“见个屁。”老者侧了下头,闷在书册下的声音不大,却也能听出许多烦躁,“琉璃阁在右侧,叫他们出门右拐!”
药童赶紧走到另一边,弯下腰对老者说:“可是师父,他们指名道姓就是来见你,说是来求医的。”
“放屁!”老者坐起身,脸上的书本应声而落。
只见他满脸怒气,拧着眉说:“这个节骨眼儿来求医,他们什么心思,你瞧不出来啊?分明就是因为孤品问世,想利用我老头子和隔壁的交情来搭线。”
“可…”药童顿了顿,犹犹豫豫道,“可是他们…”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的,你就跟他们说,老头子我这阵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若想求医,城里有名的大夫多了去,叫他们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起身便要离开。
那药童满脸失落,道了声:“是…”
“哎,可惜了那三千两白银…”
白发老者刚挪开窝的屁股一下就坐了回来,伸手将药童拦下。
“什么白银三千?”
药童脸上写着遗憾,道:“外头求诊的那三位二话不说,先奉了银票三千两,就说是想见您一面。他们还在外头候着,我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