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的短刀几乎脱手而出:“我去!小璃的魂魄还在影月阁手里,若我能用命换她的自由……”
“不可。”沈砚秋按住他的手腕,“老前辈说过,守护的力量不在牺牲,而在传承。”他的目光落在非攻剑上,“我曾以为玉玺的力量是净化,现在才明白——它是‘引’,引动所有守护者的执念,凝聚成星火。”
苏羽的机关匣突然分解重组,三枚齿轮飞旋而出,在星图上画出新的轨迹:“机关术的本质是创造,不是毁灭。我能用机关术加固封印,为你们争取时间!”
老者的眼中闪过赞许:“好。墨家机关术,本就该为守护而生。”他取出半枚青铜钥匙,递给沈砚秋,“这是‘星陨之钥’,能开启归墟之底的封印。记住——”他的声音变得严肃,“灭世星的戾气会侵蚀人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守护的初心。”
三人踏上青铜阶梯,星屑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越往下走,空气越冰冷,墙壁上的星纹却越明亮。当他们到达阶梯尽头时,一座青铜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中央插着一柄黑鞘古剑,剑身布满星纹,与玉玺的星火纹如出一辙。
“星陨剑!”墨轩的声音发颤。
沈砚秋将星陨之钥插入祭坛,金光与银芒交织,祭坛的锁链“咔嚓”断裂。黑鞘古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的星纹化作银河般的光带,自动飞入沈砚秋掌心。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星陨剑,是三才阵的‘引’;非攻剑,是‘承’;玉玺,是‘源’。三者合一,才能唤醒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紫黑色的触手从地底窜出,缠住了三人的脚踝——正是灭世星的戾气所化!触手上刻满与影月阁相同的蚀界文,每根触手末端都连着星图边缘的暗紫色星团。
“不好!”苏羽的机关匣喷出“寒渊冰魄”,冰雾在触手间凝结成屏障,却被腐蚀出缺口,“灭世星的戾气比想象中强!”
墨轩的短刀舞成银弧,刀刃上的火焰符文与触手相撞:“哥哥,用星陨剑!”
沈砚秋的非攻剑化作青色流光,与星陨剑的金红光芒交织。星陨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银光,剑身的星纹化作万千星刃,将触手绞成碎片。“天地人三才阵,启!”三人的灵力再次交织,玉玺的金光、机关匣的幽蓝、短刀的血红化作三道光柱,直冲祭坛。
祭坛的星纹突然全部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星图。灭世星的戾气被星图净化成白雾,露出祭坛中央的青铜碑——碑上的“归墟”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成功了!”苏羽的机关匣指向东方,“灭世星的封印,加固了!”
墨轩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火焰符文重新亮起:“但影月阁的人……”
“他们会醒悟的。”沈砚秋将星陨剑收入怀中,目光落在老者的虚影上,“真正的守护,不是消灭敌人,而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老者的虚影逐渐淡去,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殿内:“记住,星火燎原,非为焚尽,而为照暗。三才阵的力量,不在机关,不在邪术,在每一个守护人间的人心中。”
当三人走出星陨殿时,晨光已穿透云层。星陨剑的金红光芒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轨迹,指向东方的海平面。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端,一道青影负手而立——正是真正的玄风前辈。他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归墟已封,星火已燃……这局,该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