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嫉妒安慰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个比自……
高嵘伸手勾住池兰倚的领带,他目光幽深:“叫我什么?”
池兰倚索性走过来,在他的怀里坐下了。
“学长。”他柔柔地说。
……大艺术家真勾.人啊。
深蓝色制服外套,浅蓝色衬衫,真丝领带,都是高嵘在十年前曾无数次去看的,穿在少年池兰倚身上的服饰。
那时他尚未能与心中的仇恨和解,只是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对前世一无所知的另一名少年。
手指勾上池兰倚的衬衫缝隙,他一枚一枚拧开纽扣,也顺便揉池兰倚的肌肤,低声道:“早知道,我应该早点来找你。”
池兰倚喘气:“多早?”
“早到刚重生时——你十岁时吧。如果再有一世,我在那时候,就要把你从你家里领出来,带到我家里来。”
“带到你家里去……嗯……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池兰倚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别乱.摸……”
他把池兰倚又按了回去,低声道:“小孩子才好啊。我会把你从小到大地养大。我们一起吃住,一起上学,一起出行。你会被宠坏到,连怎么穿鞋都不知道……”
“等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
“听起来像变相的囚.禁。”池兰倚嘴唇都红起来了,高嵘一个劲地揉他,那种强势的掌控感让他全身都感到被侵.占的安全,“你别把我的脑袋都养坏了……”
“我爱你,所以当然不会。你拥有的可是最杰出的艺术家的大脑。”
高嵘有力的手掐着池兰倚的下颌,反复摩挲。他膝盖强势地抵开池兰倚的双腿,低声道:“张开嘴巴。”
热气在口中交织,高嵘一下一下地吮他的舌尖,膝盖一抵一抵,模拟着起伏的动作。他动作用力,池兰倚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糖浆被他吸走了,他用手去推他,又被宽大手掌拿住。
高嵘轻咬他的舌尖,将那节小小的软红拖了出来。
像是鬣狗叼走自己的猎物。
“呼……”
池兰倚眼睛湿了。他轻轻地喘,看着他们唇间银丝拉扯。高嵘就在这时低哑地开口了:“你不想问问,如果我恨你……只恨你,我会怎么做吗?”
“怎么……做?”
“我会从你的家里把你买走,把你豢养在我的家中。我不会让你出门,不会让你去学校,只许家庭教师来教你……”高嵘手指一拉,解开池兰倚皮带的卡扣,“让你失去对世界的认知,眼里能看见的,只有我这个哥哥……”
皮带被扔到了旁边,高嵘手指插.入裤腰和池兰倚腰窝的间隙里,像是桨拨弄池塘一样,拨弄着它:“等你成年后,我就会和你……你会每天在家里等我……然后觉得,与我……再正常不过……”
嘴唇却是一疼。
池兰倚凑了过来。他眼眸还湿着,却用力地咬了高嵘一下。
“生气了?”高嵘说。
“我不喜欢你说的这个场景。”池兰倚道。
高嵘默然。片刻后,他说:“是啊,所以,我只有在只恨你时,才会对你这么做。”
他将对池兰倚最黑暗的想法尽数倾倒于他,倾倒给最渴望自由、也最反叛的艺术家。可池兰倚在咬他之后,竟然又捧着他的脸吻他。
和高嵘宽大的、有茧的手不一样。池兰倚的手上也有薄薄的茧,可他手指细长柔软,落在高嵘的脸上,白皙优雅。
让人想看它们因痛苦或愉快,骤然折叠起来的模样。
池兰倚也叼住了高嵘的舌尖。他们垂眸,看着彼此的红色在室内纠.缠。片刻后,池兰倚轻轻舔吻高嵘的上颚,将高嵘渴.望的他自己的嘴唇送了过来。
“别这样对我……”唇舌间拉出银丝,池兰倚轻声说,“我愿意被你掌控……但不愿意这样被你关起来……像个没有灵魂的工具……”
“嗯。”高嵘低声说。
“也别这样对你自己……”他没想到,池兰倚继续说,“你不会幸福的……你会很痛苦……”
高嵘顿住了。他眸中暗光隐忍着翻涌。
“明明……你只要爱我,就可以拥有我了。”池兰倚喘着,自己将拉链拉了下去,“我也依赖着你……”
他眼眸湿淋淋的,像是被雾气笼罩的森林。
结论,出来了。
在听见他那些黑暗的想法后,池兰倚依然爱着他。
他将池兰倚掀在身下,充满欲.念地吻他、碾压他、扫荡他。池兰倚咬了他一下,在血腥气里给予他同样激烈滚热的回吻。
唇舌与唇舌紧贴缠绕着彼此。高嵘在此刻说:“兰倚。”
“嗯。”
“我把我对你的,最疯狂的妄想,都告诉你了。”
“嗯。”
“……别害怕我。”
池兰倚喘着气,对他迷茫地笑。
“不会。”他说。
他嘴唇嫣红湿润,像是与其他地方同色的邀请。
滚烫雨水在他们之间涌动,高山映入池塘。
池兰倚忍住尖叫的冲动,咬着唇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他同样听见高嵘急促的呼吸声,烫得他全身像是烧了起来。
手指交缠,那种彼此完整交付的感觉,让他在些许痛苦之余,得到更多的欢欣。
而且这一次,高嵘一直在缱绻地吻他。从上到下,亲密相连。
结束之后,池兰倚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他听见高嵘起身,恹恹地说了一句:“衣服脏了……”
是脏了。他的衬衫和领带都皱得不能看了。可他没想到高嵘没抱他去清洗,而是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高嵘回来。一个吻潮潮/热热地,落在他的手心里。
“学弟好。”
池兰倚:……
他睁开眼,看见高嵘一身校服整洁,就站在他的身前,仰视着瘫软在沙发上的他。他们隔得太近,池兰倚几乎能从高嵘眼里看见现在的自己。
高嵘校服整整齐齐,一丝不茍。
他丢了皮带,领带还被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衬衫扣子全开了,皱皱巴巴,裤子也被脱到了膝盖上。
身上还有各种可疑的痕迹,该红的地方嫣红,该湿润的地方湿润,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