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云起之觉得，有那么一定的概率，或许有一批人能够顺藤摸瓜摸到他的直播间。
云起之感觉大脑开始突突突了。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非常小的概率而已。
世界太大，国家众多，哪怕网络彼此连接，也不代表着信息能够在瞬间传递向各大国。
姚初柔说道：“我好羡慕，我也想要人鱼向导的帽子。”
云起之没忍住，说道：“……要不，我送你一个帽子？”
姚初柔：“不要，我对你的帽子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我心爱的人鱼向导的帽子。”
云起之：“……哦。”
姚初柔：“就比如，我送你帽子，你会要吗？”
云起之：“我要的。”刚好他还差一个帽子。
姚初柔：“啊，你会要啊？”
云起之：“我需要的。”
姚初柔：“那我送你？”
云起之：“谢谢。”
姚初柔：“不用客气，一个帽子而已。”
云起之：“什么时候送？”主要他急需。
姚初柔：“……明天？”
云起之：“好的。”顿了下，他感谢，“谢谢。”
姚初柔：“不用客气。”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挂断语音通讯。
几乎在挂断的刹那，终端又是一阵震荡。
云起之看过去，是罗素·克拉伦斯。
云起之眼睛微微睁大，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拒接，但是，错误操作下，他竟然接通了视讯。
视讯链接的刹那，透过终端投屏，他们看到了彼此。
云起之：“……晚上好，罗素执政官。”
罗素目光直直地看着云起之，说道：“今天既然过来了，为什么没有下来？”
云起之：“……”
罗素又说：“我为你准备了许多的母核。”
云起之：“……那我要给你磕头。”
罗素：“哦，可以。”
云起之：“……”
背景音中，云起之听到了呲呲小鸟宝的声音，它正在软糯糯地叫妈妈，听着这娇嗲嗲的声音，他感觉他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罗素说道：“你今天过来之前，我的精神稳定值非常糟糕，你的一首群疏导，提升到了50点。”
云起之：“……”
对了。
罗素的精神稳定值一直都非常差，那是作为双S级的简宛儿执政官都没有办法疏导的糟糕状态，目前为止，能够做到完美疏导的似乎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云起之已经在考虑了，或许找一个时间，他可以再次过去一趟。
云起之说道：“您应该使用人鱼之泪。”
罗素：“我已经习惯了糟糕的状态。”通过投影光幕，他的目光直直看着云起之，“经过你的群疏导，我现在的状态是最近以来的最佳状态，现在已经很好。”
说是最佳，其实，稳定值也才50点而已。
云起之说道：“如果使用人鱼之泪，你的状态会更好。”
罗素：“呲呲想见你。”
云起之眼睫下垂，不知道要怎么回。
二人之间维持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小片刻后，先开口的是云起之，他说道：“我始终觉得遗憾，没能见到您的第二形态。”
罗素：“如果你想见，任何时间都可以。”
云起之蓝色的眸子微微睁大。
罗素又说：“除此之外，还有核。”
云起之眼皮跳了跳，他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危险。
这是一个人单方面想付出，而他，只能单方面接受的话题，但是，事实上，他不仅和罗素维系着这种不健全的关系，他和云柏岚、斯梅德利之间又何尝不是呢？
云起之轻轻吐出一口气，打断话题，他试着转移话题：“今年出现的次元境真的很多。”
罗素“嗯”了一声。
云起之询问：“塔内的情况还好吗？”
罗素：“……你所说的是谁？”
云起之：“……”
罗素：“如果你说的是云柏岚又或者从秋阳，那他们的情况还算不错，如果是宴景鸢等人，他们的情况不算好。”
云起之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见另一端的罗素仍旧没有挂断视讯的想法，云起之说道：“如果您有兴趣，我或许可以和您说说，我最近的生活。”
罗素：“我非常有兴趣。”
云起之简单叙述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罗素默默倾听。
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起之打了一个呵欠，说道：“那么，罗素执政官，晚安。”
另一端，罗素说道：“无论是游戏，又或者是麻将，你可以找我一起。”
瞌睡虫立刻就飘了，原本云起之还很困，听到罗素的这句话，他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嗯，目光震惊地看着罗素。
怎么说呢，云起之觉得，罗素整个人和游戏、麻将这种东西绝缘，完全不像是会的人。
云起之询问：“您玩过吗？”
罗素嗯：“没有。”
云起之：“……那您，说得这么肯定？”
罗素：“我可以学。”
云起之想了想，说道：“晚安。”
罗素：“晚安。”
视讯挂断。
云起之又打了几个哈欠，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入睡前，云起之想，隔开这么久的时间，罗素的精神稳定值下降这么多，暴雪团的大家是不是也一样？
兔睿宝、兰姨、阿爷，他们目前和他在一起，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斯梅德利等人呢？
他晚上喝醉酒既然都回了一趟塔，他现在是不是也要去斯梅德利等人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云起之又从床上爬起来了。
主要是，他觉得他亏欠了斯梅德利许多，哪怕只是非常少的一点，在可以的情况下他想帮助斯梅德利。
想到就做。
云起之再次通过空间穿梭异能进行一次次的穿梭。
云起之所不知道的地方，斯梅德利等人第一时间通过云起之的终端察觉到他进行远距离移动。
团队内的众人立刻汇聚在了客厅。
最开始众人还很紧张，直到，他们发现云起之的坐标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众人面面相觑。
空山芙说道：“……之之，他难道，是打算过来……”她的目光四处扫了一眼，“再薅点什么？”
如果小鸟宝在，那么大家想的是，云起之是打算过来偷亲小鸟宝的，而现在，小鸟宝都已经被他给偷走的现在，他们觉得云起之现在这个时间点穿梭，也就只能是想薅点什么了。
大家静静在客厅查看云起之的坐标。
终于。
云起之停下了。
通过终端查探，他停在了距离他们所在的别墅20k左右的地方，然后……
是人鱼之歌。
在这凌晨四点之后，人鱼之歌再次响起。
那是直入灵魂的人鱼之歌。
人鱼之歌所覆盖的地方，在这凌晨十分，室内灯光纷纷开启。
一盏盏灯火全亮。
网络的世界再次沸腾了。
遗憾的是，人鱼之歌持续的时间非常的短暂……
也不对。
有了对比就知道，真的不算短。
人鱼之歌在洛斯帝国持续的时间也就只有3分钟，但是在斯蓝帝国持续的时间竟高达12分钟，长达四倍。
空山芙看向手腕上的终端，说道：“不愧是之之，我的精神稳定值达到了86点。”
大差不离。
除了斯梅德利外，团队中所有人的精神稳定值都达到了80点之上。
空山芙说道：“之之又跑了。”
众人查看云起之的坐标。
他又回去了。
看着地图上不断移动的光点，空山芙说道：“他应该是特意过来为我们疏导的。”
简流云说道：“他其实可以直接到别墅附近。”
空山芙：“明明没什么体能，却耗费这么大的功夫。”
简流云：“喝多了吧。”
大家想想，也是。
事实上，云起之最开始确实是喝多了，到了后来就是，困得不够清醒。
只要睡眠不足，大脑运转速度就不太行，脑海中想什么，那就朝着哪个方向去执行。
云起之回到租住的旅店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之后。
他躺在床上，几乎是秒速入眠。
忽地，终端一阵震荡。
云起之迷迷糊糊地打开终端，另一端传来尖叫声。
云起之：“……”
另一端是姚初柔。
姚初柔：“你知道吗知道吗！啊啊啊啊我心爱的人鱼向导出现在了斯蓝帝国呜呜呜，他出现在了斯蓝帝国！”
“你知道他在斯蓝帝国唱了多久的歌吗？”
“12分钟！”
“足足有12分钟！”
“就这12分钟，目前为止，人鱼之歌覆盖范围内的S级哨兵都说，他们的新终端显示，现在他们的精神领域状态达到了空前最佳状态，都在95之上！”
“我的天啊！”
“这是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快乐！”
“不愧是我心爱的人鱼向导！”
云起之：“……”
云起之听到隔壁传来的背景音。
几个小时之前，隔壁的那个背景音还在指责姚初柔大半夜的扰民，而现在，现在这个时间点，隔壁那位大兄弟竟然和姚初柔一样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说起人鱼向导的牛逼。
云起之：“……”好困。
超困。
想睡觉。
特别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