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沈逸拉开了卫浴的门。
顾逢野正靠坐在他的单人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但目光却精准地投向他。在看到沈逸穿着那身睡衣、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时,顾逢野的眼底瞬间燃起熟悉的暗红火焰,占有欲毫不掩饰。
沈逸的脚步顿了一下。碧蓝的猫瞳撞上顾逢野灼热的视线,冰封的表面下暗流汹涌。他抿紧了唇,没有像昨天那样炸毛怒斥,也没有试图遮掩。他只是极其冷淡地移开视线,仿佛顾逢野不存在,径直走向自己的衣柜,想找件外套披上,以抵御那目光带来的灼热感。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拉衣柜门的瞬间——
一只滚烫而有力的大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亲昵,轻轻握住了他擡起的手腕。**
沈逸的身体猛地一僵!碧蓝的猫瞳瞬间锐利如冰锥,射向顾逢野:“放手。”
顾逢野非但没放,反而就着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近了一步。另一只手则极其自然地拿起了旁边柜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
“头发湿着,会着凉。”顾逢野的声音低沉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不由分说地打开了吹风机,调到温和的风力和温度,**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穿过沈逸浅金色湿漉漉的发丝,**开始为他吹头发。
“!”沈逸的呼吸一窒!他完全没想到顾逢野会来这一出!他想挣脱,但手腕被握着,温热的风流和顾逢野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又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尤其是当顾逢野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时**,一股难以抗拒的放松感和舒适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唔……”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浓浓鼻音和舒适感的哼唧,不受控制地从沈逸喉咙里溢了出来!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种被顺毛后的慵懒和满足!
沈逸瞬间僵住!碧蓝的猫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耻!他想立刻闭嘴,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理智——那根一直僵硬翘着的尾巴,**在头皮被按摩的极致舒适感和那声软糯哼唧的刺激下,瞬间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带着无比愉悦的弧度垂落下来!尾尖甚至极其亲昵地、一圈圈地缠绕上了顾逢野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臂!**如同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
缠绕!
又是主动的缠绕!
顾逢野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圈柔软的“毛茸茸枷锁”,感受着尾尖无意识的扫动,再听着沈逸那声来不及收回的、软糯的哼唧……一股灭顶般的狂喜和满足感瞬间将他淹没!比沈逸猫形态时缠绕他手腕还要强烈百倍!
他的阿逸!
人形状态下!
被他吹头发吹舒服了!
无意识地发出了撒娇般的哼唧!
还……用尾巴缠住了他!
这个认知让顾逢野的灵魂都在颤栗!他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兴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指尖按摩头皮的力度更加温柔舒缓,吹风机的暖风也恰到好处。
沈逸则完全僵在了原地!碧蓝的猫瞳里冰层彻底碎裂,只剩下羞耻的水光和一种被身体本能出卖的绝望!他想抽回手,想甩开尾巴,但手腕被顾逢野稳稳握着,尾巴……那该死的尾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缠得更紧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顾逢野手臂肌肉因为这缠绕而微微绷紧!
他只能死死抿着唇,别开烧红的脸颊,任由顾逢野为他服务。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唯有那根不争气的尾巴,**暴露着主人真实的感受——它在顾逢野的手臂上慵懒地、愉悦地轻轻甩动着尾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吹风机低沉的嗡鸣声,暖风拂过发丝的细微声响,以及一种无声流淌的、粘稠而亲昵的氛围。
就在这时——
“逸哥!顾哥!我回来……”时云一大大咧咧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公共区域的门),他刚结束训练,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瓶水。
他的声音,在看到隔帘缝隙里(隔帘没完全拉严)的景象时,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什么?!
顾疯子拿着吹风机,在给逸哥吹头发?!
逸哥穿着那身玉桂狗睡衣,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浅金色的发丝在暖风中飘动……这画面还算正常……
但是!!!
逸哥那根三花色的尾巴!!!它!!!它正**无比亲昵地、一圈圈地缠绕在顾疯子的一条手臂上!!!**尾尖还特么在悠闲地轻轻甩动?!!
“卧……槽……”时云一的下巴砸在了地上,手里的矿泉水瓶再次“哐当”落地。
这动静惊动了隔帘内的两人!
沈逸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虽然他确实有尾巴)!碧蓝的猫瞳瞬间瞪大!所有的舒适和慵懒被巨大的社死感瞬间驱散!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顾逢野顺势松开),同时**那根缠绕在顾逢野手臂上的尾巴如同触电般猛地弹开、收回!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秒,沈逸倏然转身!
那张面对顾逢野时还带着羞赧红晕的脸,在转向时云一的瞬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坚硬的冰霜!碧蓝的猫瞳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的、冻死人的疏离和警告!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小空间的温度骤降!那根尾巴,**此刻也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僵直地、带着警告的意味垂在身后,尾尖微微翘起,指向地面。**
仿佛刚才那个发出软糯哼唧、尾巴缠人手臂的沈逸,只是时云一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
“有事?”沈逸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没有任何起伏。
“没……没事!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继续吹!吹得真好!”时云一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连滚带爬地退出公共区域,还“贴心”地(或者说求生欲爆棚地)带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内心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哀嚎:我什么都没看见!尾巴缠手什么的都是幻觉!逸哥的眼神能杀人了!顾疯子刚才看我的眼神……完了完了完了!
隔帘内。
沈逸背对着顾逢野,身体依旧僵硬,耳尖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但脸上的冰层坚不可摧。他沉默地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长款的运动外套,将自己从脖子到腿裹得严严实实,彻底封印了那身玉桂狗睡衣和纤细的腰肢。
顾逢野关掉了吹风机,空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沈逸裹成粽子的背影,看着他僵直警惕的尾巴,眼底的暗红沉淀为一种深邃的满足和愉悦。
他的阿逸。
高冷,话少,冻死人。
撒娇,依赖,缠人的小尾巴……只在他面前。
这极致的反差和独一无二的专属权,比任何扭曲的占有都更让他沉迷。
顾逢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绝对占有欲的弧度。
他走到沈逸身后,距离很近,但没有再触碰。只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头发吹干了。”
“我的阿逸。”
沈逸套外套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只是那根僵直警惕的尾巴,**尾尖的微翘似乎因为这句宣告而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更深的垂落,安静地贴服下来。**耳根在发丝的遮掩下,悄悄再次泛起了红晕。
夜色渐深,宿舍楼归于寂静。207的深蓝色隔帘内,冰封的猫和守护的疯犬,在无声的默契和悄然滋生的情愫中,共享着这片只属于他们的、隐秘而温暖的空间。高冷是给世界的伪装,而依赖,是只为你敞开的、最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