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1 / 2)

野猫驯养法则 晴笙悠 2389 字 4个月前

托付

晨光彻底驱散了隔帘内的昏暗。沈逸依旧僵硬地蜷在顾逢野滚烫的怀抱里,腰侧那带着占有欲的摩挲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动弹不得,也无力挣脱。巨大的羞耻感和身体深处残留的暖意撕扯着他的神经。那根三花色的猫尾巴,**无精打采地垂落在顾逢野小腹上,尾尖带着认命般的蜷曲,**无声控诉着这荒谬又无法逃离的处境。

就在这时——

顾逢野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冷白的光在昏暗中格外刺眼。

一条新信息提示。

发信人:**沈憬。**

顾逢野环在沈逸腰间的手臂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他微微侧头,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燃烧着暗红旋涡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警惕和一种被“岳父”注视的、本能的压迫感。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拿起手机。

屏幕解锁。那条简短到极致的信息清晰地映入眼帘:

**“认可你了。”**

**“对我家沈逸好点。”**

**“况且还在发低烧。”**

**“照顾好他。”**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秤砣,精准地砸在顾逢野的神经上!

第一句,是如同帝王诏书般的、冰冷的准许。界限之内,允许存在。

第二句,是带着绝对力量碾压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核心要求:善待。

第三句,是精准的点明现状。警告:他的珍宝此刻脆弱。

第四句,是最终的、如同山岳般的重托。动词“照顾”前没有任何修饰,只有绝对的命令口吻。

没有寒暄,没有情绪,只有洞穿一切的掌控和绝对力量的交付。如同将一件稀世珍宝暂时交予猛兽保管,附带着不容违逆的法则——若有损伤,后果自负。

顾逢野的瞳孔在接收到这条信息的瞬间,猛地收缩!一股巨大的、扭曲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那是一种被“岳父”这座他必须翻越的冰山、这个绝对权威,**正式、彻底地接纳和托付的狂喜!**他的存在,他的靠近,他的占有,在这一刻,被赋予了“合法”的外衣!

然而,狂喜之下,是更沉重的、如同实质般的压力!那双冰冷如深潭、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透过这短短几行字,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心底那头名为占有的凶兽!尤其是那句“况且还在发低烧”——冰冷的警告!他的阿逸此刻脆弱,需要的是“照顾”,而非他心底翻腾的、那些更加扭曲的占有和掠夺!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的暗红风暴在巨大的认可和冰冷的警告中剧烈地沸腾、沉淀。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种更深沉、更扭曲的虔诚和一种刻入骨髓的占有欲。他缓缓低下头,滚烫的唇极其克制地、带着一种完成神圣仪式的庄重,**轻轻印在沈逸浅金色的发顶。**动作轻柔,却充满了不容错辨的烙印意味。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疯批特有的、被加冕般的郑重,在手机屏幕上敲下回复:

**“收到。”**

**“我的。”**

第一个词,是臣服般的确认。收到命令,收到托付。

第二个词,是宣誓般的宣告。他的阿逸,是他的所有物,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更是。在“岳父”的认可下,这份占有,更加名正言顺,也更加不容置疑。

发送。屏幕熄灭。

顾逢野将手机反扣在枕边。他环在沈逸腰间的手臂,**带着一种刚刚获得“官方认证”后的、变本加厉的占有欲和一种扭曲的虔诚,收得更紧!**将怀里温软的身体更深地圈禁在自己的领域里。他的下巴用力地抵在沈逸的发顶,贪婪地嗅着那独一无二的气息,仿佛在确认这份刚刚被“加冕”的所有权。

沈逸被迫紧贴着那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顾逢野胸腔里那颗因为巨大狂喜和兴奋而疯狂擂动的心脏!那心跳声沉重、急促,充满了狂暴的生命力和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腰间那几乎要勒断他骨头的力道,更是让他窒息!

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种被当成物品交易、被彻底圈禁的绝望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那根垂落的尾巴,**尾尖在顾逢野那宣告般的“我的”落下的瞬间,极其微弱地、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像是对这被强行赋予的“名分”一种无声而微弱的……悲鸣。

然而,在那令人窒息的禁锢和滚烫的怀抱中,身体深处低烧带来的酸软和那源源不断涌入的暖意,又诡异地交织成一种令人沉沦的麻痹感。他认命般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

顾逢野感受着怀里身体的僵硬和那细微的颤抖,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扭曲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疯狂占有欲的弧度。

认可。

托付。

他的阿逸。

彻底地,属于他了。

窗外的晨光,冰冷地映照着深蓝色的隔帘。帘内,是无声的加冕与屈从的牢笼。

冰冷的起床哨如同催命符,撕裂了207宿舍死寂的空气。隔帘外传来时云一和王小明手忙脚乱的起床声和抱怨。深蓝色的隔帘内,空气却凝固得如同铅块。

顾逢野终于松开了如同铁箍般的手臂。沈逸几乎是立刻弹坐起来,动作带着一种逃离瘟疫般的仓惶。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加冕”后的窒息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不敢看身后那个刚刚获得“官方认证”的疯子。那根三花色的猫尾巴,**僵硬地拖在身后,尾尖警惕地竖起,带着无声的抗拒。**他抓起枕边那套崭新的、散发着橡胶和染料混合气味的迷彩作训服,逃也似的冲进了角落那个独立的磨砂玻璃隔间——单人卫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