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太心软了(1 / 1)

30太心软了

蓝杉抱着冰粥象征性地啃了两口,就没再动过嘴,等车停在特教学校门前,她说:“你在这等我吧。”彭赫却不同意,“书那么沉,你一个人根本搬不动,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他便开门下了车,急得她赶紧追上去,而他仿佛也知道她的顾虑,“你可以和你们老师说我是你朋友,没人会多想。”蓝杉哑口。见到魏老师了,魏老师对彭赫点头微笑,没多嘴问他是谁,只多看了会儿他的眼睛。对比蓝杉也没多想。拿到书,彭赫说:“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去趟张栋家。”蓝杉:“我想回家,你自己去吧。”“张栋一直想见你,你难道会忍心拒绝?”彭赫找话拿捏她。以她的性格那肯定不忍心,“那一起去好了。”张栋家要比蓝杉想象的要远的多,不仅出了峰城还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国道,她有所茫然地环望着周围,感到真是大意了,竟然跟着一个男人来到陌生地方。她的顾虑全在脸上显示出来了,彭赫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放下你的顾虑吧,没人会买一个只爱吃肉的女孩。”话糙理不糙,但她不乐意听,冲他做个凶凶的表情。村口有小超市,彭赫进去为张栋买了点零食一并拿到了家里。说实话,张栋的家是蓝杉见过最糟糕的,这并不代表她歧视,只是真心觉得与主城区的居民楼相比有些许过于简陋。独门独户的院子,土坯房的墙壁挂了陈年的化肥袋子和塑料瓶,一只长毛狗被链子拴住,在自己的地盘上旺旺大叫,旁边还停放着一辆旧农用三轮车,车斗内也是堆积了不少东西,看样子是当了存物的地方。屋内光线倒是充足,显得黑黄的墙壁上粘贴的十几个奖状,亮闪闪的。蓝杉大概扫了眼,手写的名字皆是张栋。“彭哥哥你是不是来了?“盲杖与周围碰撞的声音中混着张栋兴奋的声音。彭赫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你耳朵越来越灵敏了,那你再猜猜我旁边是否有陌生人。”张栋手中盲拐往蓝杉所在…

蓝杉抱着冰粥象征性地啃了两口,就没再动过嘴,等车停在特教学校门前,她说:“你在这等我吧。”彭赫却不同意,“书那么沉,你一个人根本搬不动,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他便开门下了车,急得她赶紧追上去,而他仿佛也知道她的顾虑,“你可以和你们老师说我是你朋友,没人会多想。”蓝杉哑口。见到魏老师了,魏老师对彭赫点头微笑,没多嘴问他是谁,只多看了会儿他的眼睛。对比蓝杉也没多想。拿到书,彭赫说:“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去趟张栋家。”蓝杉:“我想回家,你自己去吧。”“张栋一直想见你,你难道会忍心拒绝?”彭赫找话拿捏她。以她的性格那肯定不忍心,“那一起去好了。”张栋家要比蓝杉想象的要远的多,不仅出了峰城还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国道,她有所茫然地环望着周围,感到真是大意了,竟然跟着一个男人来到陌生地方。她的顾虑全在脸上显示出来了,彭赫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放下你的顾虑吧,没人会买一个只爱吃肉的女孩。”话糙理不糙,但她不乐意听,冲他做个凶凶的表情。村口有小超市,彭赫进去为张栋买了点零食一并拿到了家里。说实话,张栋的家是蓝杉见过最糟糕的,这并不代表她歧视,只是真心觉得与主城区的居民楼相比有些许过于简陋。独门独户的院子,土坯房的墙壁挂了陈年的化肥袋子和塑料瓶,一只长毛狗被链子拴住,在自己的地盘上旺旺大叫,旁边还停放着一辆旧农用三轮车,车斗内也是堆积了不少东西,看样子是当了存物的地方。屋内光线倒是充足,显得黑黄的墙壁上粘贴的十几个奖状,亮闪闪的。蓝杉大概扫了眼,手写的名字皆是张栋。“彭哥哥你是不是来了?“盲杖与周围碰撞的声音中混着张栋兴奋的声音。彭赫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你耳朵越来越灵敏了,那你再猜猜我旁边是否有陌生人。”张栋手中盲拐往蓝杉所在的方向偏移,她见状纹丝不动,连呼吸也故意放慢,只等着看自己能不能被找到。少时,拐头轻轻碰了下蓝杉鞋子,张栋笑着大声道:“是蓝杉姐姐来了。”蓝杉下意识竖大拇指,彭赫立即揶揄,“和眼睛看不见的人玩猜猜看,也只有你能想出来。”蓝杉尴尬的脚指头都扣在一起了。彭赫领着张栋来到桌前,“我们把书写好了,还给你借到了死亡圣器的全册,你可以慢慢看,好多留给我们些时间再找别的书。”张栋将盲拐靠在一旁,指腹小心翼翼地抚着上面凸点,“咦,有错误的地方。”“是吗?”彭赫低头看了看,张口就来,“那肯定是她写的。”蓝杉歪头啊了声,“我写完都会核对一遍的,绝对不会出错。”“那也难保不会有粗心大意,不是吗?”彭赫这话好像已经断定是她所谓。她气的慌,又讨厌自己嘴笨,说不过他,就去到外面生闷气去了。彭赫无奈,心想,她这听不懂玩笑话的问题,还真的很严重。自张栋生病,家里掏空了家底给他治疗,欠了不少外债,所以父母均都出去打工,只有奶奶照顾他。老人家摘了十几个院中种植的小柿子,洗干净端了过来,看蓝杉好像不高兴,就问彭赫,“又惹你女朋友生气了?”“奶奶,我和她只是朋友。”彭赫赶紧解释。奶奶语重心长,“朋友也要好好相处,总是欺负她,人家会说你太大男子主义。”蓝杉见有人肯为自己撑腰,对彭赫不是双手叉腰,就是用鼻孔看他,得瑟的不得了。彭赫:“……”从张栋家出来,蓝杉如释重负,与彭赫说:“你以后别带我来这里了。”“你嫌这里环境不好?”彭赫不过脑子瞎猜。“不是,我心太软了,看到这些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去同情,去怜惜,然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烦得慌。”蓝杉闷闷道。“这很正常,为张栋完成书也算是我和你第一次完美完成合作,不打算庆祝一下?”彭赫举起拳头,蓝杉还以为他要玩剪刀石头布,五指张开,“我赢了。”彭赫朝远方望了一眼,轻叹口气,握着蓝杉的手迫使她也攥成拳头,与自己的手上下一碰,“我的搭档,这才是庆祝方式。”蓝杉懵懵的,还没及时撤回手,又被彭赫圈住了肩膀,“走……哥哥请你吃饭。”她一秒炸毛,直接上嘴咬他手背,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他彻底服了,“行了行了,是我的错,你是人鱼公主,平常百姓碰不得。”他这叫什么话,又夸又损,蓝杉真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若非他非得把她拉上车,她肯定马不停蹄地一走了之。当晚Glitch和大家探讨了一个有关亲情的话题。蓝杉不知是自己多想,还是确实如此,只觉得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许沉重。大家七嘴八舌讲起自己的父母,有道心酸的,有分享温馨的,更有从来不知道亲情为何物的。而蓝杉只用一句我被爱滋养长大概括了自己的家庭。Glitch看到了,笑了笑说:“那排除故障在日常生活中一定很单纯。”她单纯吗?可能吧,反正不会耍心眼。有人又反驳Glitch的话,说这个也和遗传有关系,Glitch觉得也有道理,“嗯,我们的容貌、性格乃至天赋,似乎从精子和卵子结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什么样子,可大家有没有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一个叫NG的人参与进来说非常不公平,因为他父母的基因不融合导致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患了永远治愈不了的基因病。大家纷纷表示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