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贪吃
“蓝杉,我忘记该怎么回家了。”家这个字,彭赫咬的格外重,也格外的疼。蓝杉正在气头上,未听出彭赫此话的另一层意思,“我不是导航,不是警察,和我说没用。”他笑,语气没有请求的成分,“像上次那样送我回去。”“休想!”她狠心撂下电话,没出三十秒却又收到了他发来的彩信。彭赫把自己身处黑暗的模样拍下来发给蓝杉,便双腿伸出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头观赏起夜空,哼起小调,好像根本不打算回家了。腕处的表滴滴答答地转,在时针转过三个数字时,他的手机有了动静。「我现在无法出去,你人在哪里,我帮你叫代驾。」他得逞地笑笑「在跳格子酒吧,谢谢了,我的心善小姐。」蓝杉和代驾平台联系好后,没再搭理彭赫,反正电话留的是他号码,至于工作人员能不能接到他,就交给命运吧。她蠕动着身体,严严实实地藏在毛巾被不愿意管他,可到底仍是管了,不仅如此,一会儿还要帮他支付车费。她想,蓝杉啊蓝杉,你能不能把那颗充满善意的心削下去一块,这样你就不会总犯心软的毛病了。可是,她就是她啊,压根改不了。一个小时以后,彭赫被代驾小哥送到了家楼下,他下车前问支付费用,代驾小哥说:“对方已经付过了,而且她还叮嘱让我告诉你早点休息,钱不用还了。”闻言,那个在他心里刚冒头的情愫,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在搜索频道的收音机忽然找到了电台,甚至还播放起爱情歌曲。他理解为这是酒后乱性的反应,迅速拨动旋钮跳跃过去,只留下滋滋的电流声继续占据他的世界,如一个屏障,帮他阻挡了所有的情感。也包括亲情。尽管蓝杉确定代驾小哥一定会把自己的话带到,但睁眼依然看到了彭赫的转账信息,她直接收下,多余的那部分也没退回去,权当是自己的辛苦费。车梦晨在空闲时候联系了蓝杉,因为她作为队长被参加决赛…
“蓝杉,我忘记该怎么回家了。”家这个字,彭赫咬的格外重,也格外的疼。蓝杉正在气头上,未听出彭赫此话的另一层意思,“我不是导航,不是警察,和我说没用。”他笑,语气没有请求的成分,“像上次那样送我回去。”“休想!”她狠心撂下电话,没出三十秒却又收到了他发来的彩信。彭赫把自己身处黑暗的模样拍下来发给蓝杉,便双腿伸出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头观赏起夜空,哼起小调,好像根本不打算回家了。腕处的表滴滴答答地转,在时针转过三个数字时,他的手机有了动静。「我现在无法出去,你人在哪里,我帮你叫代驾。」他得逞地笑笑「在跳格子酒吧,谢谢了,我的心善小姐。」蓝杉和代驾平台联系好后,没再搭理彭赫,反正电话留的是他号码,至于工作人员能不能接到他,就交给命运吧。她蠕动着身体,严严实实地藏在毛巾被不愿意管他,可到底仍是管了,不仅如此,一会儿还要帮他支付车费。她想,蓝杉啊蓝杉,你能不能把那颗充满善意的心削下去一块,这样你就不会总犯心软的毛病了。可是,她就是她啊,压根改不了。一个小时以后,彭赫被代驾小哥送到了家楼下,他下车前问支付费用,代驾小哥说:“对方已经付过了,而且她还叮嘱让我告诉你早点休息,钱不用还了。”闻言,那个在他心里刚冒头的情愫,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在搜索频道的收音机忽然找到了电台,甚至还播放起爱情歌曲。他理解为这是酒后乱性的反应,迅速拨动旋钮跳跃过去,只留下滋滋的电流声继续占据他的世界,如一个屏障,帮他阻挡了所有的情感。
也包括亲情。尽管蓝杉确定代驾小哥一定会把自己的话带到,但睁眼依然看到了彭赫的转账信息,她直接收下,多余的那部分也没退回去,权当是自己的辛苦费。车梦晨在空闲时候联系了蓝杉,因为她作为队长被参加决赛的曲子难住了,既不想与其他队太过雷同,又想脱颖而出。蓝杉也挺喜欢看舞蹈视频的,她将车梦晨提供的那几首备选曲目都看了一遍后,道:“感觉gfriend的那首不错诶。”“其实我也认为可以,但是我们之前跳的曲子都是那种偏性感一点的,其他几个人怕跳不好。”车梦晨道。蓝杉:“我是觉得那些评委一直看你们跳固定风格的话会产生审美疲劳,看来看去感觉没两样,说不准你们这一大变样,就会让他们眼前一亮,给个高分。”车梦晨:“我打听过了,其他队也是你这么想的,并且有个男团好像特意请来了韩国那边的舞蹈教练排练防弹少年团的《Danger》。”蓝杉:“你们第一名奖金不是才五千吗,他们这样岂不是赔本了。”“都传总决赛时大概率会有经纪公司的过来挖掘新人,所以也有很多人想借此机会被看到,蛮拼的。”车梦晨故作哭腔,“你说我会不会连三等奖也得不到呀。”“怎么可能,你跳的那么好,最次也得第二名。”蓝杉笃定。车梦晨:“我再和队友们做做思想工作吧,希望她们可以愿意跳《玻璃珠》。”“加油!”蓝杉给她鼓励,“你最棒了!”车梦晨傻笑,“当然啦,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舞蹈女神,到时候一定要赢过他们拿大奖。”蓝杉重重地嗯了声。今天似乎是个黄道吉日,不仅隔壁单元有人结婚,后面那栋的也有。鞭炮,二踢脚噼里啪啦的震着玻璃都颤,没想到董叔也要去参加婚礼,故而蓝杉要提前接班。她像是有所预感,又或是欲证明心中的猜测,一过一点多钟便开始频频朝门口看,直到那个衣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进来后,又自动切换成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彭赫在吧台处停下脚,单手撑着边沿,轻轻点击几下,看蓝杉无视自己,拽下肩膀搭的外套,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喜糖,丢进她两臂中间,“特意给你带的,里面有巧克力,赶紧拆开吃。”蓝杉愣了数秒,爱吃甜食的她没抵住粉色盒子的诱惑,撕开封口,拿出巧克力,拧开包装纸,一整颗塞进嘴里。彭赫问她怎么不给自己一块,她边在糖盒里搜寻边答,“你说过不喜好吃甜食。”话落,她找到了一块牛轧糖,顿时眸光一闪,撕开包装,含在嘴中,牛奶与黑巧混合的味道简直绝了。彭赫神情淡淡地瞥了眼她,“贪吃。”蓝杉喝了口水,“我们小区上午有三家在迎娶,我猜你也去主持了,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他绕进吧台,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嗯,今天是难得的吉日,人都扎堆结婚,不过我早晨还抽空主持了这场追悼会。”她一呛,“新人不觉得晦气?”“我只是站在死者身旁念了几句悼词,维持了下吊唁顺序而已,哪会沾上晦气。”他道。“那你一上午的收入一定很可观。”她顺嘴说。“商业机密,不能随便透露。”他猛地俯身凑近,惊的她忙往后一缩,“现在我这行不好做,预留你这个客户怎么样,等你结婚,我主持给你打九五折。”“不用。”她现在才多大,等结婚那天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也不认为那时候还会和他有联系。彭赫笑笑,话锋急转,腔调温润,“谢谢你。”蓝杉学他贫嘴,“没事,以后你可以再这样,我也能多一份收入。”她是在开玩笑,可他却不觉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