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赤
蓝丰和佟爱杏去参加圆锁了,没回家。蓝杉冲完澡,吹干头发,打开风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整理今天所拍的照片。她又一次看到彭赫的那几张,怎么都无法与自己和解,思来想去决定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他那样欺骗女同胞。她调出微信,找到了那个名称为“善”的群。群是由叫段哥的中年人建立的公益组织,虽说成立时间不长,成员们相互之间也没见过,但大家都是热心肠,平时会把身边遇到的残疾人需要帮助的事发在群里,再一起想办法解决。所以她在这里说一下,肯定多少会起到点效果。不过,蓝杉没直接将照片发送出去,只说了自己所见看到的。人间美丽大姐一秒发来语音,“杉袋鼯,你当时拍下照片没有呀,如果有就发出来,回头看段老兄那能不能通过人脉找到他的信息。”善意无言大哥说:“我看看是怎么个人,要是知道他在哪工作,咱们兄弟姐妹就过去一趟和他们领导谈谈。”花海大哥,“找公司没啥用,除非影响大,一般没人爱管这事,要我说咱哥四个多叫些人直接去他们家,给他震慑住了,不管后面是啥结果,最起码他爱人能有个依靠。”一杯茶大姐,“照片,照片,我要看看那王八蛋张啥样。”蓝杉闻言返回相册盯着彭赫那张脸看了半晌,然后编辑文字详细地描述出彭赫的长相、身高和声音,发了过去。随即,她便像找到一个宣泄口般,前前后后又传送了几段话,将堆积在胸口的气全部排解出去。群里也跟着叽叽喳喳探讨起来,有谴责的,有出主意的,有说女人不易的,活脱脱一个批斗会现场。一行灰色小字的成员加入提醒,令群内暂时安静下来。段哥:“大家欢迎下我们新队友。”群内紧接着瞬间被鼓掌霸屏,蓝杉也发了个欢迎,欢迎。许是那位名叫赤的新成员感受到大家的热情,特发了段语音。蓝杉正要点开,就看段哥艾特她说把事情再和自己讲一遍,便又将之前发过的内容转发至群内。她习惯性地长按住屏…
蓝丰和佟爱杏去参加圆锁了,没回家。蓝杉冲完澡,吹干头发,打开风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整理今天所拍的照片。她又一次看到彭赫的那几张,怎么都无法与自己和解,思来想去决定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他那样欺骗女同胞。她调出微信,找到了那个名称为“善”的群。群是由叫段哥的中年人建立的公益组织,虽说成立时间不长,成员们相互之间也没见过,但大家都是热心肠,平时会把身边遇到的残疾人需要帮助的事发在群里,再一起想办法解决。所以她在这里说一下,肯定多少会起到点效果。不过,蓝杉没直接将照片发送出去,只说了自己所见看到的。人间美丽大姐一秒发来语音,“杉袋鼯,你当时拍下照片没有呀,如果有就发出来,回头看段老兄那能不能通过人脉找到他的信息。”善意无言大哥说:“我看看是怎么个人,要是知道他在哪工作,咱们兄弟姐妹就过去一趟和他们领导谈谈。”花海大哥,“找公司没啥用,除非影响大,一般没人爱管这事,要我说咱哥四个多叫些人直接去他们家,给他震慑住了,不管后面是啥结果,最起码他爱人能有个依靠。”一杯茶大姐,“照片,照片,我要看看那王八蛋张啥样。”蓝杉闻言返回相册盯着彭赫那张脸看了半晌,然后编辑文字详细地描述出彭赫的长相、身高和声音,发了过去。随即,她便像找到一个宣泄口般,前前后后又传送了几段话,将堆积在胸口的气全部排解出去。群里也跟着叽叽喳喳探讨起来,有谴责的,有出主意的,有说女人不易的,活脱脱一个批斗会现场。一行灰色小字的成员加入提醒,令群内暂时安静下来。段哥:“大家欢迎下我们新队友。”群内紧接着瞬间被鼓掌霸屏,蓝杉也发了个欢迎,欢迎。许是那位名叫赤的新成员感受到大家的热情,特发了段语音。蓝杉正要点开,就看段哥艾特她说把事情再和自己讲一遍,便又将之前发过的内容转发至群内。她习惯性地长按住屏幕让赤的那条语音变成文字阅读,而对方短暂的自我介绍中竟出现了“彭赫”两个字。一定是识别不标准!蓝杉抱着这个想法,点开对话框,随着扇形标志的闪动,那个令她讨厌的声音也徐徐地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她一震,手机闷声砸在床上。绿色长条像是一面面小旗子,挂着对那个不知样貌和名字的男人的声讨在屏幕中飘扬,要多刺眼有多刺眼。蓝杉都能想象到彭赫在那端听着这些话,脸得多绿。尽管她认为自己说的实情,也做得非常对,可仍仿佛成了闯大祸的小孩,头脑发懵,不知道该怎样收拾这个残局。手机铃声响了,她看着面瘫男的名字,不由得吓了一跳,将屏幕扣过去,企图自欺欺人假装没听到。也许是彭赫连续打了好几遍,手机就那么一直响了好几分钟才消停下来。蓝杉盘腿坐在那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时,发现手掌居然冒出了冷汗,她拍了下脑门,自我谴责,“看看你这点出息,他联系不到你,难道还能发信息骂你不成?”下秒,她微信消息界面便多了名称,赤。蓝杉人际关系简单,加上偶尔会有互助群的人加她寻求帮助,所以她没开好友验证,但是她现在后悔了,且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设上问题,让彭赫没有可乘之机。但事到如今,总得处理不是。于是,蓝杉先是在脑子里设想了一遍彭赫会骂的有多难听,再点了开他的空白头像,意外的是她并没听见脏话,反而是听到了他略有带笑地说,“刚哭完就跑去打开拍照吗,我还以为你要回家告状。”告你个鸡屎脑袋!蓝杉点开他的,看看有什么可供自己完美回击的信息,可迎接她的却是白花花的空白页面。连朋友圈都不敢发,一定心里有鬼,她如此断定。「正如你所说,我已经告完状了,看看大家是怎么说你的,我要是你就主动承认,省得被段哥挖出来,丢人的还是你。」彭赫似乎不怕,更没在意,语气格外轻松,“看到了,你形容的样貌和我本人没差别,很荣幸,你没有为了发泄而故意抹黑我的形象。”「呵呵!!!真想问问你是通过什么歪门邪道的法术能把自己脸皮修的又厚又臭。」“想知道?”他故作神秘停顿了几秒,“天生的。”蓝杉抓狂至极,恨不得从手机里钻过去抽彭赫几个巴掌。「你是不是非得逼我在群里艾特你这位当事人啊!」“如果你真的确定,一开始就会发照片,而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也在持有怀疑态度。”像是有手电照进了蓝杉的心,让她的想法无处躲藏。大半天的时间里始终有个小人在她耳旁重复着眼见未必为实,加上可能她心底就压根不相信彭赫是那种人,所以没把相片直接发出去。饶是如此,她也嘴硬极力否认「我是不想让你把脸丢到他姥姥家,才没把事情做绝。」手机又响了,这回蓝杉接了,电话那头的彭赫像是在开车,“那我应该谢谢你帮我挽回颜面,请你吃饭,现在来吗?”“我不想和你这种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蓝杉一字一顿。他笑,“没事,可以分两张。”“你到底有没有事情,没有就挂了。”蓝杉讨厌说话,更讨厌和他说话。“对不起。”断断续续的杂音削弱了通话的稳定性,但这三个字在嗡嗡声中却既清晰又洪亮,似个清洁抹布,将罩在蓝杉身上的委屈一一擦去。
作者的话
织半
作者
05-11
偷偷加更一章,谢谢宝儿一连两日送的六张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