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啊？说谁傻呢！你才傻！你傻你傻！”
方浩被他逗笑：“你这反射弧，你不傻谁傻。”
叶明鑫朝他呲牙。
陈北森张望了一圈：“卓惜去哪儿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一说他们也后知后觉。
叶明鑫也跟着往外头看：“是啊，她不是说就去趟超市吗？”
孟沅有些不安：“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卓焱摇头：“应该不会，这大白天的，学校里还有巡逻，不会有事的。”
虽这样说，孟沅却仍旧不太放心。有了前面几遭，她最近总有些被害妄想症似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心突突直跳。
她起身：“不行，我要去找卓惜。”
卓焱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吧。”
英语老师走进来，看着两人站了起来，莫名：“你们俩干嘛呢？都要上课了还要出去？”
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孟沅有些不自在：“老师，卓惜还没有回来，我想去找找她。”
“我回来了。”卓惜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英语老师看了她一眼才说：“进来吧，你们俩也坐下，准备上课了。”
孟沅和卓焱这才坐下。
看着卓惜走过来，叶明鑫小声问她干嘛去了，卓惜窃声到：“天台吹风。”
叶明鑫瞬间露出无语的表情。
坐下来后孟沅也小声问她去干嘛了，卓惜也用同样的说辞搪塞了过去。
晚上晚自习快到放学时间，卓惜提前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转过身敲了敲卓焱的桌子，见他看过来说：“今晚你们俩先回去，我要去一趟书店。”
卓焱：“买书？”
孟沅也看向她：“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陪你去。”
卓惜摇头：“不用，你们先回去就行，不用担心我。”
孟沅：“可是……”
卓惜打断她：“没什么可是，能找咱们麻烦的现在都还在局子里没出来呢，别担心。我是想去买一下新出的省报，今天的作业你不是还没写完吗？回去抓紧写，我回来可要检查的。”
孟沅还想说什么，被她轻拍了拍。
放学后，她第一个离开了。
其他人陆续收拾好东西，最近都是凑在一块儿走，叶明鑫看卓惜位置已经空了，挠了挠头：“卓惜呢？”
孟沅无奈：“她说要去书店一趟，先走了。”
陈北森啊了一声：“她一个人？”
卓焱随口到：“可能还有事吧，不想让我们一起。她带着手机呢，不行晚点给她打个电话。”
他收拾好，见孟沅也收拾好了，接过她的书包：“走吧。”
孟沅不好意思：“不用，我自己背。”
他提了提，没太在意：“不重，走了。”
卓焱步子迈得大，速度也快，孟沅想着他家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也不敢耽误，跟着起身：“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其他人朝她挥了挥手：“拜拜。”
梁美蓁看向陈北森方浩：“你俩今天怎么说？也一起坐我家车？”
先前本来卓焱说要送他们俩回去的，但两人想着家里方向跟卓焱家完全相反，太麻烦了，就没让他专程送。
梁美蓁倒是顺路，这几天叶明鑫天天都蹭她家车回家，路也不用走了，爽得不行。
陈北森点头：“那麻烦你了。”
梁美蓁无所谓：“这有什么麻烦的，反正也顺路。”
方浩则拒绝了：“你们先走吧，晚点我要去我哥那儿一趟，他说他完事来接我。”
叶明鑫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上来了：“你这段时间怎么天天跟你那个李哥在一块儿？”
方浩害了一声：“人带我做生意呗，反正我也不想回家。”
叶明鑫想到他家的事儿，心里那点奇怪感打消，只拍了拍他肩：“没事，不想回就不回。你想去李哥那就去吧，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我家，多睡你一个也够。”
方浩笑着捶了下他肩：“行，够哥们儿。”
待三人离开，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两个人，他落寞坐了会儿，收拾好书包离开。
另一边，卓惜不太熟练地凭着记忆拐进小巷，进了单元楼，捂着鼻子上楼。
刚擡手敲门，门就立刻被打开一条缝，里头传出冷冽沙哑的声音：“进。”
她继续敲的动作一顿，拉开门，开灯：“我需要换鞋吗？”
男人双手环胸冷脸看她：“不用。”
卓惜也不客气，看着那张狰狞写着不适应的脸仍旧淡定朝他一笑：
“那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
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里头撕心裂肺地哭声，男人耐心极低地吼着，全然不见在外的温和斯文。
陈秀珍脚步顿了顿，还是开了门把钥匙收好，换鞋去洗手。
男人听见外面的动静，打开房门，一时间那哭声更是渗透进整个家，嚷嚷着要妈妈。
陈秀珍心疼不已，赶紧擦干手上前：“小宝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回来了，不哭了啊！”
李常军见她回来，一脸烦心离开。
过了十来分钟，哭声渐弱。约摸半个小时，陈秀珍从房间出来，看他坐在那看电视，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了要对孩子耐心点，他哭成那样明天起来肯定嗓子疼。你在外面对谁都那么有耐心，怎么回了家对你的亲儿子还不如外人？”
李常军本就烦，更是没耐心听她说道：“我在外面天天应付那么多事，回来就想有个安静地能待着休息会儿。而且我没哄吗？儿子要妈我能怎么办！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说说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连儿子都没时间管？”
陈秀珍无力跟他争吵：“你有没有想过小宝为什么天天要我？那是因为你陪伴不够！他在你身边没有安全感！”
“明明是你从小放纵他！五岁了！屁股都不会擦！”李常军扔掉手中遥控，砸滑到不远处，“说白了还是你这个妈不合格！”
“我不合格？”陈秀珍真是气笑了，指着自己，眼泪不受控流下来，被她狠狠擦掉，“行，我不合格。那小宝这段时间你就想办法照顾吧，你这么合格肯定能把他照顾好。”
她说罢转头就走。
李常军锁眉：“你干嘛去？”
陈秀珍没转身，再次换鞋，没拿钥匙，提上包：“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女儿，这些年我一直没管过她。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现在我女儿受欺负了，我要去替她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