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开始松动他不知道去哪，更不知道该依……
正是年关,孟沅晚上睡前提议第二天早起点去给卓越和沈光华拜年，小辈嘛总要讲讲礼数。卓惜答应得很痛快，昨晚跟着卓家人熬夜追完了春晚,早上居然还挺精神抖擞。
也是第一次一大早都不用人叫就醒了。
洗漱完梳头,卓惜喜气洋洋拉着孟沅两人去楼上给两人拜年。她们俩搞突然袭击，红包还没准备好呢，沈光华想着干脆今晚守岁再送。
两人哪看不出来这是要准备红包的架势，又说了两句吉祥话赶紧跑了。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刚回了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是沈光华，声音带着嗔怪：“方便开下门吗？话都没说完呢跑这么快。”
卓惜孟沅对视一眼，卓惜先应了声,两人一起去开门：“怎么啦？”
沈光华笑笑，将手里提的袋子给她们：“前几天路过家店,看着有两件衣服还挺适合你们俩就买回来了，试试合不合身。”
卓惜眼前一亮,立刻接过：“既然是过年那我可就不跟您客气啦！”
红包就没必要收了，现成的衣服按她们尺码买的，不收也没人能穿啊！不收白不收！
沈光华失笑摇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再说了，长辈给你们就接着,跟我客气什么？”
就说那提成制也是卓惜跟她主动提出来的,理由也简单直白：缺钱。当时沈光华还愣了下,不过还是答应了，当然也是有要求的,她要帮忙确认设计样品直到发售。
这对卓惜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迫不及待把礼盒放到床上拆开，沈光华也把另一盒递给孟沅：“拿着，别跟阿姨客气。”
孟沅想推拒,这个礼盒看着就很精致，她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收？
可才刚开口，沈光华就猜出她要说什么：“阿姨可是把你当半个孩子的，你不要可就是把阿姨当外人，到时候我可饭都吃不好，就怕你们在我家这年过的不开心。还是说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阿姨带你去买？过年就得穿新衣服！”
这话其实卓惜也和她说了，但是给卓家人买礼物的花销不算小，孟沅就不想再多花这份冤枉钱了。衣服倒也不是没买，就只买了一套打底衫，又给卓惜买了双雪地靴。
卓惜也硬给她买了一双，本来还想挑件袄子，孟沅好一阵拉才把她说服。
孟沅看了眼卓惜，她已经手快拆开了礼盒里的衣服正在惊呼：“哇塞沈阿姨，大手笔啊！”
这是一套在卓惜看来很法式复古风的套装裙，厚实羊毛呢的料子，摸着就很保暖，冬天正好穿。粉色为主，中间的格纹夹杂着些许米色和浅绿，有种少女的优雅感，还配了条同色银扣腰带。
这样一条裙子光是分量就不可能像沈光华那样说随便一买，定然是精挑细选的。
沈光华弯唇：“喜欢就好。”
旋即又看向孟沅，偏生卓惜也在旁催促：“哎呀你就收下，搞这么生分做什么？”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上辈子不知道卓焱为什么和卓家没了联系，但她妈也苦了一辈子，这辈子就当提前享受点怎么了？
孟沅没了办法，只好红着脸收下：“谢…谢谢阿姨。”
她也慢慢拆开了礼盒，沈光华买的是一样的套裙，就是颜色不一样，孟沅这件要更温柔一些。整体是带点灰调的白色，格纹夹杂的是浅蓝和浅灰，比较偏淑女感。
确实很适合孟沅。
两人换了衣服，在沈光华面前转了两圈：“不错，看来我挑女孩儿的衣服也很有眼光嘛，可惜卓焱那个臭小子，我给他买件衣服挑三拣四还不要。”
卓惜爱不释手，左扭右扭来回欣赏，要不是头不能转个弯，她怕是要把后面也看个全。这么看着，就感觉差了双鞋：“哎呀早知道那天就该看看短靴了嘛，穿雪地靴一点都不搭。”
沈光华表示问题不大：“没事，收拾一下带你们俩出去买。”
卓惜嘿嘿一笑：“好耶！”
她立刻加快速度，不臭美了，把礼盖上收好，还催孟沅也快一点。
沈光华去那头喊卓焱，喊了几遍都没反应，就回来了。见她们收拾好，大手一挥：“走吧。”
卓惜张望了一下：“不带卓焱去吗？”
“喊不醒，随他吧。”沈光华无奈摇头，她早就习惯了。
孟沅朝关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跟着下楼。
沈光华问她们想买什么鞋，孟沅自然是没有想法的，卓惜想了想，决定买短靴。那种绒面翻领的复古感短靴，就超级配这种优雅大小姐的一身。
确认之后她直接轻车熟路报了家店名，到那的时候店里人都准备好了，店长带着店员站在门口迎接她们。喜欢的款式只用坐在那翻翻册子，点一点，不一会儿就有人送到脚边，还能帮忙换。
当然，两人也不适应有人帮着换鞋，这还是自己来的。
不过说真的，卓惜上次看见这种阵仗还是在那种豪门偶像剧里，没成想这次还让她当了把大小姐。
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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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都出来了，自然也不可能只买个鞋就回去，沈光华还带她们去逛了什么护肤品化妆品之类的。又去了一家烟花专卖店，林林总总挑了一大箱。
卓惜从来没放过烟花，因为卓焱和孟沅都不准。
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她从小到大只小时候偷偷跟叶淼一起玩过仙女棒，还不小心被跃动的火星烫了新衣服。
那次卓焱发了好大的火，他本就面目狰狞，再一凶起来，任她再娇蛮也被吓得哭了一晚上。叶家那边，她也是头一次看常年笑嘻嘻的叶明鑫生了气，一把抢了叶淼偷买的烟花扔掉，把她扯到跟前打屁股。
叶淼那天同样哭的不轻，任凭叶垚在旁边怎么跟着认错都没用。
此后每年过年，两家大人都跟盯什么似的，叫她们连偷玩的机会都没有。
有一些人是小时候缺了什么，长大就会特别想要，还有一些人是小时候缺了什么，渐渐习惯了就不想要了。
卓惜对待物质上算是后者，反正烟花也不是什么非玩不可的东西，她也不是非要。一开始沈光华问的时候她兴趣寥寥，直到孟沅挑了几个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才回过神来：“嗯？这怎么玩？”
轮到孟沅诧异：“你没放过烟花？”
卓惜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了孟沅眼中触动。
嗯…貌似脑补了什么。
孟沅确实替她觉得委屈，就算是她自己，以前在村里过年的时候也是可以玩上点摔炮什么的。卓惜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连烟花都不让她玩？
不会骂人的孟沅已经在心中暗斥卓惜父母不称职。
转而跟她介绍起来：“这个是摔炮，这个可便宜了，一毛钱就可以买这样一小盒，就扔在地上啪一下就炸了。这个是刮的，这个有点危险，就在侧面这个擦磷上刮一下，然后赶紧丢出去，不然可能会炸到自己。还有这个……”
她此刻仿佛化身成了小话痨，滔滔不绝地朝卓惜介绍每种烟花的玩法。
卓惜心知她肯定是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这个样子，心下受用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疑问。
后世不仅卓焱，就连孟沅也对烟花讳莫如深，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但如今分明就是喜欢的，聊到小时候和别的小朋友放烟花时，眼睛里全是愉悦的光。
难道…卓焱的烧伤和孟沅的失语，是和烟花有关？
她心里存下犹疑，深深记下这个可能性。
一趟下来车都快被塞满，末了沈光华还买了几副空白的红对联，说是回去卓越亲自写。
这让卓惜想起来，小时候家里过年贴的对联也都是卓焱自己写的。都说字如其人，但卓焱写字却很是好看，感觉像是小时候专程练过似的，带着一种飘逸劲儿。
卓惜自己的字就是卓焱教的，因此带了他三分型，后来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风格，写的颇有些张狂傲气在里头，看着十分不羁。
听说有个高中还有自己专门的字体，要求所有同学统一练字。但好在临省没有这么严苛，只要不潦草凌乱到让人看不懂，一般不会要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