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舒双眼瞪大,“陈有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别插嘴。”白兰拿起扫帚又要揍他。
任从舒只能往陈有津身后躲,“我不插嘴了。”
几个电话过来催促,陈有津第二天便回了1区。
两人每日都会通话,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任从舒有一个偏执要懂事的心,急需让自己回归正常人,成年人的角色,又有工作堆砌起来,他渴望从中找到平和,不会打扰陈有津,大部分都有指挥官拨过来。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陈指挥不太高兴地问他。
“你会忙。”
“我是你男朋友,想打就打。”
任从舒顿了顿,笑了,“知道啦。”
“哥,我好想你。”
“嗯。”
“想和你做。”
“想点干净的。”
“我看见我们的结婚证突然有公章了。”任从舒突然发现了这件事。
“嗯,我听说Alpha婚姻法通过了,就拿去盖了。”
“真的吗?”任从舒肉眼可见的高兴,“那我要花你的钱。”
“书桌的抽屉里面有卡,指挥官身份受限,无法持有银行卡,你的身份证开的户,所有积蓄都在里面,密码是你生日,怎么花随你。”
任从舒打开了抽屉,真的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是陈有津放的糖果,任从舒闷闷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缓解。
“有多少?”
“够你用。”
任从舒跑到床上趴着,高兴之后又闷了过几分钟。
“不开心吗?任卷卷。”陈有津站在指挥室内擡头看见的是一队队巡逻的小队,不见高楼,不见任从舒。
“没有不开心。”任从舒给陈有津发了一段视频。
又开始聊的多又泛,“严翡执在追任辛。”
陈有津听着,“成功了?”
“他一时半会不会得逞的。”
“他活该。”
“你怎么不帮你好兄弟说话。”任从舒好奇地发笑。
他看透了严翡执和任辛的关系,感情的事谁说得准,谁又阻止得了呢,好在的是他现在有了为任辛兜底的本事,任辛也变得八面玲珑,任家的人,有输的资本,但都不会再输。
“我和他不怎么熟。”陈有津说。
任从舒笑弯了腰,“你在干什么呢?”
“整合几个队伍,打算成立一批特级特种队。”
“药吃了吗?”陈有津弹了一个视频过去。
任从舒在监督下吃了药,张开嘴给陈有津检查喉咙。
两人说了许久,任从舒趴在桌子上像是装不下去了,“我其实不开心。”
陈有津隔着屏幕摸了摸他的脸蛋,心软道,“我很快就回来。”
十天后,任从舒拿着家属证去了1区。
他在指挥官的房间等着,没告诉陈有津。
看见他从小道回来,任从舒藏在门后,收着信息素,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咔嚓——
房间门打开,任从舒躲着,等陈有津跨进屋猝然跳过去。
还没来得及说话,指挥官的枪先顶在了他的小腹!
陈有津看清了人枪口立马倾斜,疲惫的脸瞬间有了喜色。
任从舒倒是没被吓到,心突突跳更多的是因为再次见到了陈有津。
但他故意表现得害怕。
陈有津抿嘴笑了,“别装,能吓到你的枪不是这一把。”
除了陈有津,这个世界上就没他怕的。
任从舒眼神不甘示弱地看向陈有津下腹,猛地上前抱住陈有津,“好想你。”
他抱爽了才松开陈有津,“纣王把一切都抛下了,陈有津,你想我吗。”
陈有津双手环抱着靠在门板,修长的身形堪比模特,手里握着枪朝任从舒弯了眉眼。
陈有津总是有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他陪衬做绿叶的本事。
任从舒捧住陈有津的脸疯狂地吻他,连啃带咬。
陈有津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将枪装进束枪带,舌尖毫不示弱地回应他。“想。”
Alpha宣泄思念的方法粗暴又直白,屋内信息素蒸的人发热。
二人再次虚假地标记彼此,争抢领地。
不一会儿两个Alpha就滚到了床上,任从舒跨坐到陈有津腰间。
“你把我咬出血了。”任从舒恶劣控诉。
陈有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指腹抚到淡淡湿润的血迹。
任从舒看向一旁。
忽而,脸被猛地扳正,唇瓣被按开,陈有津将指尖的的血摸到任从舒嘴唇上,白皙的脸庞将那抹浅粉染的殷红,勾人心魄。
任从舒居高临下地审视身下的人,却尝不了半点甜头。
“陈有津……”
陈有津扶着他的腰,“没大没小,叫哥。”
任从舒觉得周围的信息素让他舒服,187的大高个直接压到陈有津身上,“陈有津,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当我哥。”
陈有津看着他,没说话。
任从舒凑过去亲他。
窗外的风吹动浅色的窗帘布,一如往常,却格外清香,阳光折射到屋内,指挥官的书桌上,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被光照的橙金,风吹翻日记一页一页地翻动,狂风停歇后,纸张停在依旧浓墨重彩的字迹上。
多年前瘠薄悲凉的少年在污秽的命运中无望地写下:
陈有津,我也想有哥哥。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