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钻进脑海的是昨天的失控,血腥,混乱。
他又发病了。
他又发病了。
明明一开始都控制的很好的。
现实再次告诉他,他的病治不好,他又在陈有津面前失控了,他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杀人的刽子手。
“卷卷。”
是陈有津的声音。
缓缓擡起眼,当看清面前的人是陈有津,任从舒不安的情绪消散。
“……哥。”
“陈有津。”
“陈有津。”
任从舒哑着嗓子叫了好几次。
他侧了侧脑袋,头发翘起来好几缕。
陈有津摸了摸他的脸,拿着旁边的温水插上吸管喂给任从舒,“喝点水。”
任从舒咬住吸管。
“我是不是……”又发病了。
“不是。”陈有津打断了他,“昨天很乖。”
“真的吗?”
“真的。”陈有津说。
任从舒喝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陈有津看,不多时视线死死落在陈有津腰侧。
白衬衣可以轻微看清里面的纱布。
陈有津腰间包裹着纱布,有轻微渗血,一看就是新伤,且没有好好保护导致撕裂。
任从舒对血腥味敏感,是今天受的伤。
“你受伤了?”任从舒想起身看,被陈有津否定。
“没有。”
“没有怎么会有血?”
陈有津顺着任从舒的视线往回看,眉头蹙了蹙,又改口道:“之前的伤,没事儿。”
任从舒看出来了,陈有津故意骗他,那伤口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包扎的。
他撑着身子慢慢半坐起来,陈有津见状轻轻扶了扶他。
虽然依旧无力,身上有止疼药,任从舒没感觉到什么疼。
他伸出手抱住站在床边的陈有津,抱了好一会才小声问,“疼吗?”
陈有津看着任从舒头顶的旋,勾唇笑了笑,“疼的要死。”
“我抱抱你。”任从舒闭了闭眼睛,“我想替你疼。”
陈有津揉了揉任从舒的脑袋,“胡说什么。”
“是不是害怕了,哥来晚了。”
陈有津问的是这五天,他赶到的时间也就是最快的速度了,任从舒回想了一下,“我知道你会来。”
“你爱我。”任从舒第一次肯定地说爱。
陈有津亲了亲他。
任从舒擡起浓黑的睫,扫到陈有津脸庞,:“陈有津,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