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受伤,陈有津不可以。
自己可以吃糠咽菜,陈有津不可以。
更知道自己对世界充满敌意,陈有津在他病态的世界中满身盔甲毫发无伤,不敢去看病,陈有津买药就张嘴,陈有津死了,他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陈有津是他贫瘠人生中的橘子糖,靠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舔舔。
他们俩本质谁的病也没比谁的少。
“呵呵呵呵……”曹野倏地笑了出来。
“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看着一直想要挣脱逃离的任从舒,曹野笑的渗人,“别想逃,没用的小舒,房间里的信息素是你最喜欢的,你身上还有他的标记不是吗?被这样的信息素引诱很正常,你逃不掉,也没办法逃掉。”
“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了你,你以后是不是连陈有津的信息素都会一起讨厌了?会不会以后闻到他的信息素就想吐?嗯?呵呵呵呵……”这像是曹野想要的结局,嘴角带着笑意。
曹野的话刚刚落下,任从舒的心脏发麻。
越来越失控的滋味太过真实,他真的被勾出了易感期,身上有标记,创伤,满身鲜血难以动弹,导致更像是发情。
任从舒手心一层薄汗脸庞胸膛指尖不自觉染上不自然的红。
重重跌回了床榻。
任从舒压抑道:“你要是敢,我会杀了你。”
“你看,你说话都说不清了。”曹野评价起任从舒起伏明显低沉异样的嗓音。
任从舒控制不住加粗的呼吸,脑海里是一个个陈有津的影子,“陈有津……”
“叫他没用,他已经被我的人射杀了。”
曹野捧住任从舒的脸,“听见直升机坠海的声音了吗?你猜到了对不对?你的陈有津到了。”
“道貌岸然的指挥官到了。”
“但很可惜,他就算到了这里,也不能以指挥官的名义过来,只能一个人,这艘船200名雇佣兵,他活不了。”
“我也不可能让他活着来见你。”
任从舒思绪急躁,紧攥着手,挣扎着想起身,屋内的信息素却似千万只手压着他。
失血更多眩晕叠加,挣扎许久胸口的伤比中弹时更痛。
“别动,再动血要止不住了,伤口都崩开了,要重新缝针了。”
说罢曹野的吻再次落下,动作疯狂!
“啊……!”任从舒疯狂地挣扎着,眼眶不自然地泛红。从来无所畏惧的人第一次期盼一份羽翼,“陈有津……陈有津……”
猝然间——
“嘭!!!”
一束光破开了门,大门被破开的声音和枪响同时在耳畔震响,似冲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