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任从舒提醒他。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不怕,我就是要他死。”白正泽忽而声音大了几倍,眼神浑浊,这些日子的恼怒无处发泄,只待找一个口子泄闸,而爆发只需要一秒的情绪阈点。
白正泽走到任从舒面前,“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他凭什么碰你,他凭什么碰你?”
凭什么。
任从舒现在听见这几个字只觉得可笑。
但陈有津的话似带着安抚,“怎么办,他好吵。”
“小点声。”任从舒看着白正泽。
见任从舒情绪不对,白正泽喉结滚动,立即改变了语气,“对不起小舒,我不是在凶你。”
任从舒勾起唇,没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明显。
“我约了医生,明天去给你取出体内残余的信息素,这样标记就会消散。”白正泽说。
任从舒观察着白正泽的一切表现,习惯。
果断,专行,待他如此偏执的深情。
有谁。
突然间,任从舒脑海闪过一张俊朗的脸,再看向白正泽的时候已在暗自比较。
任从舒镇定自若地垂眸。
在肯定中否决,在否决中原思绪越深沉。
“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手术了。”任从舒告诉他,“等它自己散吧,正好我有些问题问你。”
“什么?”
“我报复曹家的所作所为你都知道是吧。”任从舒将话题拉宽。
“怎么突然提起曹家?”
“曹震海还在医院半身不遂,曹明有他自己的报应,曹濡枫没淌曹家的浑水,他快出狱了是不是?”
白正泽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任从舒会这么问,言语异常锋利,“你想杀曹明还是曹濡枫?还是曹震海?我都可以帮你。”
白正泽血腥暴戾的话将任从舒的猜测打消。
曹家人怎么可能如此不顾及自己家族性命。
任从舒试探说,“白正泽,你之前从不这样喊打喊杀,我只是想见曹濡枫一面。”
白正泽漆黑的瞳如夜鹰般危险,寒烈无比,闻言那份凶残更甚,下一瞬,他猛地抓住了任从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