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张写下的日期是5月9日。
指挥官在遗书上写的是所有人看了都会觉得奇怪的话。
——【小孩生日快乐。】
任从舒指腹收紧,却没舍得弄皱手中的纸张。
记忆中,陈有津最后一次和他说的话是:“觉得陈有津不值得相信,就不要回来,我不会再管你!”
任从舒想,那时候的陈有津是真的生气了。
气他隐瞒,气他一意孤行,气他不顾后果。
当初痛苦地说了好。
也想过陈有津真的会放弃他。
毕竟陈有津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但他没有。
五年前一直以绝对主宰位置掌控他们二人感情的陈有津,在五年后抓住测谎仪说了喜欢。
说了爱。
什么是爱,任从舒自己都没明白什么是爱。
他不懂,觉得一切好的给陈有津就是,不许任何人欺负人就是,他不如陈有津懂。
只知道莽撞地,不管不顾地乱撞。
他的喜欢刀子包裹起来的,是空心的。
陈有津总是在教他。
任从舒一封封看完将信纸折好放回原位。
这份档案可以被任从舒划分为宝贝一类。
陈有津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无声,却振聋发聩地爱他。
原来求爱的人早已经拥有甘露。
他喜欢陈有津五年。
陈有津还给他五年。
任从舒将信纸规整地放回资料里。
一步步走到厨房,站在陈有津身后看他,忽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陈有津,隔着隔着单薄地衣裳,感受着对方地体温,“哥……”
“哥……”
陈有津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果,轻轻转身喂到任从舒嘴边。
“我就是想抱抱你,不是饿慌了。”说完任从舒张嘴咬了一口陈有津手上的樱桃。
汁水顺着指挥官指腹往下流淌,暗红的色泽晶莹剔透,任从舒伸出舌尖顺着陈有津的手指从下往上舔舐干净。
陈有津不动声色地擡着手,眼睑漫不经心地扇动,看的任从舒出神。
陈有津一定不知道自己用这种看猎物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有多性感。
任从舒正要开口,指挥官的手猛地伸过来按住他的唇缝。
四目相对间寸寸挑衅摸了摸他口腔里的湿润。
厨房内烧的沸水滚着泡流淌了出来。
任从舒余光看见了那处残留的水果汁,即刻配合地舔了舔。
陈有津抽回指尖擡手拍了拍任从舒的脸颊,“没规矩。”
什么是没规矩?
不许别人挑衅。
自己就可以欺负人。
任从舒垂眸看向陈有津换下的休闲裤,“假正经。”
两人目光交错,Alph息素在主人面前恶劣过招,压制反扑,压制再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