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舒整个人已经完全跌落。
千钧一发之际,手腕猛地一疼,下坠的速度停了下来,有人抓住了他!
嗞嗞——
是石岩磨破皮肤的声音。
但不是来自他。
陈有津在悬崖上死死拽着他,眼眸闪烁地似在呵斥他,又似将所有情绪对着自己,嗓子疼痛嘶哑,“任从舒,你要我的命。”
细微的砰声在脑海中雨点似的响。
任从舒眼睑倏地一烫。
他无法明白此刻的画面对陈有津的冲击是如何的剧烈,只感受到了陈有津干涩的眼眶中跌落下来的炙热温度。
手腕力道越来越疼。
他无法明白此刻的画面对陈有津的冲击是如何的剧烈,只看到了陈有津干涩的眼眶中的红。
呼啸的风刀子似的从四面八方刮过来,裹挟着血腥味,任从舒身子悬空在悬崖下,衣裳发丝被吹的凌乱。
他擡起头望上去,看见的是双眸血红面色挣扎痛苦的陈有津。
那是任从舒从未见过的脸,从未见过的神色。
风狂躁地刮着。
“你做什么啊。”任从舒懵懂地问他。
任从舒187的身高身型更不是消瘦无型的一类,如此向下坠的力道任谁抓着都费劲,且末说他有挣扎的意识。
陈有津的手在颤,他到这里看见的便是任从舒纵身一跃的身影,拿刀背影与五年前重合,几乎抽走他全部力气。
任从舒意识有些模糊,面前的人一下变成两个一下变成三个。
为什么要救他。
“放开我。”任从舒试图抽离自己的手腕,眼底恶劣。
“放开我,求求你。”
他擡手去扳陈有津的手指,每扳动一根,陈有津的呼吸便沉一分,“卷卷,你听话,上来。”
“我不。”
任从舒挣扎的更加厉害,整个手腕都在撕扯,他忽而看向陈有津,朝他偏执粲然地笑,“你和我一起跳下去好吗?陪我跳下去,我就喜欢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