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能操之过急。
白正泽是谁?
既对任从舒和他的事了如指掌,又对任从舒如此偏执的感情,他还从未见过这个人。
陈有津看向测谎仪,“你看起来很喜欢他,那么在意,很喜欢吗?”
“不然呢?”
嘀嘀嘀——
测谎仪响了三次。
陈有津瞳孔微敛合,无比爽快,“你撒谎了,任老师。”
“我没……!”
陈有津并没有给任从舒反驳的机会,打断任从舒继续问自己的问题,“第二个问题,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任从舒还停留在闪烁的红光之上,心里没有承认的事,仪器替他承认了。
“凭我在威胁你。”陈有津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有力地告诉他,“凭你不说实话我会杀了他,凭我不高兴,凭我生气,凭我无耻。”
任从舒简直哑口无言,这是指挥官该说得出来的话吗?
陈有津还在盯着他看,任从舒自认自己现在逃不出去。
指挥官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不说话肩头的勋章也是压人的,那双锋利的双眼看的人心惊肉跳。
“三年。”任从舒手腕被禁锢着测谎仪,撒谎也没有用,他实话实说。
但看起来十分不服气,恶劣却又没办法。
陈有津:“你追的他?”
任从舒蹙眉,压根想不到陈有津对他的感情经历为什么那么感兴趣。
他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无果,只能回答问题,“他追的我。”
“因为暗恋他很多年,所以答应了?”
任从舒没回答也没反驳,实际上比这复杂的多,白正泽找到他的时候公司刚刚起步,一直他身边,他是一个无趣的人,从前想着如果有一天会和谁在一起,那一定只有年少时背着光站在他面前的那抹身影。
他和白正泽,是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
收到花,收到不可思议的告白,觉得会比一个人的时候有颜色,不再死寂,他一生都在期盼那个人,注定会答应的。
自己应当还是喜欢白正泽的。
他和十几岁的初心萌动一起到来。
“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你满意了吗?”任从舒反问。
果然。
果然是这样。
陈有津缓缓眨眼。
任从舒还喜欢过谁?暗恋过谁?当严翡执说出白正泽和另一半的关系,他的猜测全部正确。
陈有津只静静打量着他,辨不出喜怒哀乐,“同居了是吗?”
“是。”
“你对他很好吗?”像对陈有津一样。
“他是我男朋友。”这句话足以回答陈有津的疑问,也太过理所当然。
“男朋友?”陈有津擡手触碰到任从舒腰间胯骨位置,将人猛地往自己身边带,“他这么摸过你吗?”
任从舒想躲,越躲陈有津将他揽的更紧,寸寸都在无声警告说不可以。
“你……!”
“有吗?”陈有津语气变得厉色。
“有!”
嘀嘀嘀——
又是一阵脆响。
陈有津挑了挑眉。
“做过吗?”指挥官这句话锋利似刃。
任从舒被这直白的话震住。
任从舒推搡着厉色道,“当然做过!”
嘀嘀嘀——
两人相视,陈有津勾了勾唇,任从舒无地自容,“你好乖,任卷卷。”
做派正经的指挥官靠近任从舒,抓住他手带着接触金线晃动,在昏暗的床榻似破开他的心脏,“撒那么多谎,是怕我趁虚而入吗?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