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脊背挺直,手里握着的棒球棒被他躲闪着下意识往身后藏。
陈有津面色冷寒,“任从舒!”
“你在做什么!”
任从舒紧握着棒球棒,陈有津身后的人已经过来了,地上的人这副模样,一眼就能明白是谁,兀自清理残局。
陈有津沉呼出一口气,“过来。”
任从舒没动。
两人僵持了须臾。
陈有津目光柔了几许,他走到任从舒身边,似乎在等他的话,“我说过,让你不要再管任何事。”
地上血肉模糊的脸让陈有津哑言,他再晚来几分钟,这两人可能会死。
他突然觉得任从舒好像是没有分寸的,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听话?!”
任从舒的棒球棒还是藏在背后,额头上有一条划痕,擡眸的时候看起来那份恶霸气质恰到好处。
陈有津抓住他的手从他身上将棒球棒卸下,而后抓着人上了车。
拉上车门后陈有津打开顶灯,拉下任从舒的面罩,脸上有划伤,手上更多。
“任从舒。”
“我错了。”任从舒眼神往车垫上看,先认了错。
“错哪了?”陈有津轻声问。
“不知道。”
“不知道认什么错?”
“不知道,不觉得自己错了,你在生气。”所以认错。
陈有津似乎叹了一口气,他并不觉得这两个杀手能成什么气候,压根就没打算下车,哪知道任从舒又给他一个惊喜。
任从舒的话提醒了他。
他刚刚的情绪,确实能归结于生气。
他在因为任从舒生气。
不是因为他打人,而是因为他可能会受伤。
陈有津撩起任从舒的衣袖,露出手腕,上面血渍明显,有暴力后的充血,眼底幽深似墨,“你一直都这么不乖吗?”
“不是。”任从舒猛然错愕,否认道,“我很乖。”
“在我面前都是装的吗?”陈有津并不认可他的回答。
“没有。”
“别撒谎。”
任从舒看向陈有津,“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