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抓着,今天把之前的都讨回来,先打的老实点再说,漂亮是漂亮,就是这脾气得训训。”
“没问题。”接话的人带着奇怪的语调,令人作呕。
任从舒没想到有那么多人,更加确定了李契没想放过自己,这么多Alpha他不会是对手。
想逃,但后面是死路。
几人往他的方向过来,释放出来的压制信息素,让任从舒握不稳刀。
旋即便是一脚踹到了任从舒小腹,任从舒失力地栽倒在地!
他无法释放信息素压制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拳落在了太阳xue。“啊!”
任从舒手里的刀挥动着,勉强站了起来。
他拼命地想跑出去,却被几人再次围堵。
被划到的人,气愤的揍的更加厉害。
任从舒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无助的抱着脑袋,内脏被打的疼痛不止,眼眶起了一层雾,嘴里发出闷鸣,“呜。”
细微的哽咽声和哭声不同,却感觉凄凉哀怨。
谁能救他。
“扒了他的衣裳,拍几张照片。”李契展露出骨子里的冷漠来,他将摄像机架起,而后走到任从舒身边。
“我来脱,怎么样?”
说着李契半蹲下来,手碰到了任从舒带血的校服,任从舒颤抖着,汗渍从额头流淌进眼睛,“你敢,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契拉开了任从舒校服的拉链,擡手摸了摸他的脸。
任从舒望着不远处的摄像机和头顶的繁星。
他的人生烂透了。
谁能救救他。
“嗷嗷!”突然,有人的哀嚎声响起,李契的动作停了下来。
任从舒看过去,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校服背光的身影,还有鼻腔内温和钻进来的苦艾酒信息素。
“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我的手!”
任从舒见面前的人到了几人,湿润的眼睛看不清楚,直到他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
是越来越紧的苦艾信息素。
“能起来吗?”好听的声线是之前没听过的高辨识度,让人安心的声音。
任从舒躲闪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握紧对方的手。“能……”
任从舒被拽了起来,他才看见地上躺着的好六七个人。
对方抓住他的手往过来的方向跑去,“跑。”
任从舒随着对方的步伐飞奔,嘴角是被打破留下的血迹,脸颊有擦伤,眼尾有泪渍。
是风和星月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围绕着他的圈,被人架起了一座可以逃离的桥梁,坚如磐石,日月盈辉。
他得救了。
从小路一路往前,任从舒回头看,还是能看见追过来的人,往前看,看见的是Alpha已经挺括的肩膀。
那瞬间,他好像没那么怕了。
两人的步伐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跨进繁华璀璨的街道。
头顶被照亮。
在往后看去,对方已经没有再往前。
任从舒的注意力到了自己和对方牵着的手上,瞬间变得掌心发热。
他抽回手,哑着嗓子,“谢谢……”
陈有津情绪不显,蹙眉提醒他,“下次记得报警。”
“报过。”任从舒不是个喜欢和别人说自己私事的人,但却认真地回答了对方的话,“没有用。”
两人站在路灯下,旁边是一个露天的洗手池,陈有津观察到任从舒嘴角和身上的血迹,“去洗洗。”
“嗷。”任从舒被执行了命令似的,“好。”
“他一直欺负你?”
“嗯。”
“去申请Oga保护协会的协助。”陈有津认真地告诉他。
“不是……我是Alpha。”
陈有津从上到下打量的任从舒一眼,“抱歉。”
任从舒知道他的意思,李契这种D级Alpha都打不过,等级得低成什么样。
“我还没分化。”任从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把。
任从舒洗好,发现陈有津已经离开了。
他四处观望,没看见陈有津的身影。
第二天上学,没有遇到李契。
遇到的是校门口一百米处从豪车上下来的陈有津。
任从舒想追上去,但他被几人簇拥到了中心。
任从舒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心情好了不少。
没来得及庆幸,
但放学的时候,李契依旧阴魂不散地在校门口等他。
而且比之前更加大胆。
李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契:昨天的事,知不知道我给兄弟出了多少医药费!出来,我送你回家。
这是任从舒没想到的发展,李契没有表现出再要打他的情绪,但更没有放弃。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想到对方在他面前说出来的样子,胃里一阵反胃。
任从舒站在保安室,人群来来往往,他的脚却千斤重,踏不出一步。
他的噩梦,还在盘旋。
人太少更不好于之纠缠,任从舒在下一波人流到来之际往外走去。
李契朝他冲了过来,就要抓他的手。
马上要到到任从舒面前之际。
一辆自行车开到了两人中间将两人分离开。
任从舒如获大赦,旋即是熟悉的苦艾信息素。
陈有津在任从舒身侧握着车把手,盯了李契一瞬,又微微侧过头看向任从舒,“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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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马上结束,谁敢信这章是三章的量?我居然能写出6000!
我真牛啊,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