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男人笑了,“报什么警?谁打你了,欺负你了?都没有,报警有什么用?”
“你想做什么?”任从舒问男人。
“你的监护人把你给我了。”男人朝任从舒吐出一口烟,“是你爸爸朋友吧,你爹死了之后不是他监护你和你弟弟,他说你们俩都是Oga,在黑市拿了钱,你现在跟我。”
男人说的理直气壮,恶劣的眼神是不想听到任何反驳话语的残暴。
“他和我没关系。”任从舒怒意腾升,奶奶是特殊人群,父亲去世后,他和弟弟的户口只能挂在那人名下,他们叫叔,但对方从未尽到一点监护责任,现在却来告诉他这样可笑的话。
任从舒手攥成拳,眼神发狠,“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找我的家人,否则我不好让你好过。”
男人只觉得可笑,“怎么,还想和我动手?你现在归我养知道吗?”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擡手就要去摸任从舒脸,“你叔说你生的漂亮,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确实看的人就想疼呢,我肯定不会像你小叔一样不管你。”
“我看你这书也别念了,反正要分化成Oega的,明儿个,我就去给你办退学手续。”
“啊!”
男人话刚刚说完就被任从舒狠狠一脚踹了下去,正对着男人的命根子,男人捂着腿根嚎叫的惨烈,“嗷嗷!”
“退你妈,滚!”
这一脚用尽了力气,“滚!!”
任从舒趁着男人没站稳,背过身又踹了男人一脚,“啊!”
对方毕竟是个分化多年的Alpha,任从舒连分化都还没有分化,等人站直,他必定不是对手,见男人扭曲的脸,任从舒迅速往大路上跑开了。
男人反应过来,咬着后槽牙,他没气馁,反而多了些兴奋:“好辣的Oega。”
男人朝任从舒追了过去。
才跨出一步,警察便来了。
他这才停下了动作。
越往家的方向走,任从舒心里便越慌乱,
那个男人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任从舒没将这件事告诉奶奶,想的只有日后怎么应对。
当天晚上他去了那个所谓的抚养人家中,那栋房子早已经人去楼空。
任从舒开始祈祷不要再遇到那个男人。
但之后的每一天,男人都会在学校门口守着他。
像一只缠着红绳的厉鬼。
对方没有打他,没有给他发消息,而是变得格外有耐心。
偶尔从他家门口跟随着任从舒到学校。
更多时候跟在任从舒身后,像是在送他下学。
连续一个月,男人日日都是任从舒的噩梦。
年级第一的成绩一个月内掉到第十。
下自习后,任从舒往后看,男人依旧吊儿郎当地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在他身后跟着,看见他回头,就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
任从舒加快步伐,回到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未知号码:我都跟了你那么久了,再不退学,我可在你奶奶手里拿你的资料自己去帮你退了宝贝。
未知号码:再这样对我冷眼,我明天到你家吃饭哦。
那是任从舒最想分化成Alpha的一段时间。
还要是S级以上的Alpha,他才能在对方信息素的压制下反制对方,他才能打得过对方。
任从舒看着消息紧闭双眸。
所有的事情报警,得到的回复是监护人更改,是合法的。
没有人能帮到他。
他更不想做Oga,和那样恶心的Alpha有任何瓜葛。
“小舒最近怎么回事啊?”白兰摸摸孙子的头发,她发现自己孙子最近都没笑过。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老师说成绩下滑的厉害呢,不要想太多知道了吗小舒。”
任从舒维系的一个月的情绪欲塌未塌。
他咬着后槽牙笑着温声说,“没事,最近在准备竞赛,下个月能考回来。”
第二天出门,任从舒看见站在他家门口的男人,心脏都吓的不跳了。
他叫李契,游手好闲的地头蛇,33岁了还没有Oga。
“你到底想怎么样?”任从舒有些累,浑身气压低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