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有津走到任从舒面前,依旧能看见那双自以为自然的双眼中的欢喜与明亮。
只是这个距离变近了。
从之前的二十米,一百米,变成了现在的面对面,变成了掌拳之间。
任从舒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再看他。
而是侧身从陈有津身边快速走过。
陈有津回过头,注视着任从舒逃跑的样子,收回些闷沉的情绪。
全然在意料之外。
这可怎么是好。
这是个让人不爽的结果。
陈有津后悔了。
他开始希望,任从舒不要那么听话。
任从舒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更没有坦白的想法。
陈有津不想逼迫他。
所有的证据被他封锁在保险柜中,再无存档。
那天后,两人鲜少在学校遇到。
也再没看见过在香樟树林骑车的任从舒。
任从舒在躲他。
不只从聊天框消失。
任卷卷也不再给他发消息。
他收到的最多的信息变成了结案要求。
捕捉资料。
叮咚——
X:陈先生,联合调查属已经在推进案情了,资料在一周内整合上交。
X:不能再拖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陈有津在鹿鸣山过夜。
严翡执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做什么气成这样,饭都不吃了。”
陈有津睨了严翡执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很明显吗?”
“什么很明显?”
”不高兴。”
陈有津不认为自己是有情绪是能挂在脸上的人。
“我都怕你突然打我出气,这是明显不高兴吗?你这是明显想把我这鹿屋砸个稀巴烂,再放一把火烧啰。”严翡执直言道。
“虽然陈少爷依旧君子,但你自己看看你那眼神,你瞧瞧外面的兄弟,几个今天敢找你问好了。”
“他怕我。”陈有津风马牛不相及地突然说。
“瞧陈少爷这话说的,谁不怕你。”
陈有津没心情和严翡执贫。
严翡执则笑的往沙发后仰去,“我还以为是因为餐具被人用过了不高兴呢。”
严翡执一时嘴快,这到突然犯了陈少爷的忌讳,被迫打哈哈往下接,“就是上次在鹿鸣山救你那个,山上没多余的餐具,你又让晚餐给他,我就就着你这一套给人用了一次。”
“明儿个就给你换新的。”
哪知陈少爷只微顿,丝毫不在意,“不用。”
说完陈有津瞥过去,“把一个人惹的不理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