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津又问: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任从舒又卡顿了,这怎么可能说,说了以后聊天都没得聊了。
避免被怀疑,任从舒说了个自己去鹿鸣山很合理的名字。
任从舒:严翡执。
陈有津那边下线了。
莫名其妙的,任从舒觉得自己把人聊生气了。
可是说是陈有津,以后都不能聊天了。
加上陈有津的微信后,任从舒觉得心里找到慰藉似的,说不说话偶尔也会翻开聊天框看看,这样奇怪的行为能让他放松愉悦,那他就做。
上面一条消息还是任从舒发过去的。
晚上回到家,任从舒又开始默默地找话题。
任从舒:陈先生回家了吗?
几分钟后陈有津回了,是一张酒桌上的照片:在应酬。
任从舒:少喝一点。
陈有津:好。
任从舒心间一颤,他随口一说,没想到陈有津居然会答应。
得到果实的人总喜欢得寸进尺。
任从舒又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家?
陈有津:喝酒了,没车,你要来接我吗。
这条消息让任从舒呆愣了许久,如果以前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跑到所有人前面,把人接回来。
任从舒:我来不了,我帮你联系严先生。
陈有津:你和他很熟?
任从舒:没。
陈有津:可是我很想认识你,任卷卷。
任从舒瞳孔随着手机屏幕的光晦暗闪动。
他勾起唇,瞳孔在面前的玻璃下映照的冷血。
任从舒:以后,会的。
本以为陈有津会无视这样的结束话语。
陈有津:好。
任从舒得到了第二句看起来温柔又纵容的好字。
他能想象出来陈有津说出这句话时候的神态,表情,让人满足。
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呢。
任从舒将手机放在书桌旁。
桌面上是一直在的线索本,巷子里的人陈有津在抓,其中不妨任从舒的推波助澜,暗里相助。
还有五人,这些人,曹家,曹家的猎手,手术台上的那一张张脸,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任从舒翻动着手里的资料,有半掌那么高,其中不止有他的,他利用曹野的身份拿到的东西有太多太多。
曹家涉及的黑色产业链,早已是仰头都看不见的高山。
各种腺体替换的样本,实验,谋杀,买卖腺体,曹家所迫害的人远不止他一人。
法网有疏,这些东西是一个个死者的哀泣。
他已经拿到了筹码。
在这之前,他要曹家人的所有股份。
曹明激进冲动,不足挂齿。
曹濡枫,小心谨慎,唯物主义。
曹震海,老不死。
正想着,房间门被人打开了,任从舒飞速将手里的资料全部放进抽屉。
来人是曹濡枫。
他在客厅接了杯水,曹濡枫来这里早已经轻车熟路,丝毫没有去别人家的客套。
见曹野出来,曹濡枫自然又冷淡地说:“明天又个慈善晚宴,江城的那些个公子哥都会到场露个面,你也去吧。”
“我不去。”任从舒讨厌这样的场合。
曹濡枫走近任从舒,“你不去,除了这个你还会说什么?”
“多露脸,对你以后有好处。”曹濡枫严肃道。
这里的好处,任从舒知道是什么,大家都想在商场如鱼得水,八面玲珑,为的是日后,但任从舒不在意这些。
他依旧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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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宜园,陈家。
老宅灯火通明,陈家客厅被几个少爷占领,季池,宋霖在打游戏课,严翡执在喝茶,陈有津在犯手机瘾。
一屋的Alpha气息骇人,高等级的气息谁也不让着谁。
“一个小时,摸几次手机了陈少爷。”季池头仰在沙发发笑,“和心上人聊天呢?”
“那不能,我们陈少爷清心寡欲。”严翡执笑着接话。
严翡执方向手中的茶杯,“这次的慈善晚宴,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我倒是终于能目睹曹野的真面目了。”
陈有津听见这话,十分笃定,任卷卷不会去那种地方。
“他不会去。”回答的是季池,“出席名单里没有他。”
“那怎么办?”严翡执觉得可惜,他还想看看自己和曹野谁更变态呢。
陈有津有太多的问题要搞清楚。
不想去,那就想办法让他去。
他走到严翡执身边,“旁敲侧击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
任从舒身上有太多的果实,只要陈有津要,他就会挑出最甜的给他,陈有津有这个权利,他就要告诉任从舒,来见他。
陈有津说:“说陈有津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