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枝末节的思绪,能抓住的东西会变得越来越多。
如果,突然被抓的苏纪,是曹野故意带进监狱的呢?
那么。
陈有津发过去的是:断一个人脚需要的时间。
X:好的
回完消息,陈有津从阳台转身,一步步走向黑手所在的包厢内,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啊啊啊!啊啊救命!饶命!”
“啊啊……啊疼疼疼!”
ZU酒吧有特殊服务,贵宾有些奇怪癖好常见,一般没有人拨打前台电话,酒吧不会管这样痛苦的叫声。
陈有津走到门口,哀嚎声已经渐渐发虚。
“啊!”
屋内画面暴戾,S3级Alph息素暴涨,似张开口的雄狮,让人畏惧。
一墙之隔。
任从舒说过断他的腿,下手没有分毫客气,他拽着人的后颈拖着对方的头发从地上拽到沙发,用只有男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畔问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啊啊啊!”黑手想抱住脑袋,脚膝被狠狠踹了一脚,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饶命饶命啊啊!”
任从舒在昏暗的包厢内将人打到晕厥,这种人仇人众多,伤残了不会有人多想,他的仇,他要自己报!
接着是骨头被敲断的声音。“啊!!”
“救命……救命……”黑手的嗓子被切割过般哑,血丝混着唾液流淌到地上。
黑手被打到角落瑟瑟发抖,任从舒望着一地的血迹,仰着头,冷血到骨子里。
他半蹲在地上望着男人求饶的脸,抓着他的发丝,连带着头皮被拽起。
任从舒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警察是我的人,没有人能救你!”
男人疼的浑身虚汗不停发抖。
任从舒好似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拳拳都打的要害,这是要命的打法。
一门之隔的陈有津猛地大力敲了敲对面的门。
是提醒也是警告。
叩叩叩——
任从舒晃了晃脑袋,看着身下接近窒息的男人。
在暴力中突然清醒。
而后扔掉了手里的棍棒。
他缓缓起身拿起包厢内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没喝完的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嗯……咳咳……”地上的人呓语的声音都弱到听不见。
任从舒放下手中的水杯往门口走去。
啪嗒——
开门声响起之际,陈有津藏到了拐角处。
从屋内出来的是压着鸭舌帽的曹野和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陈有津的眼睑敛下,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赌局胜了。
天平倾斜。
他赢了。
陈有津将黑手所在的门反锁,按动耳畔的接收器,“有人打爽了,过来收网。”
“是。”
陈有津反锁门后转身的步伐变得前所未有的轻巧。
抓捕队的人来的快速,十几秒陈有津耳畔便传来声响,“抓捕成功。”
陈有津没兴趣看,但却有兴致地问,“断的是左脚?”
“是双脚。”
陈有津语气狠厉,散漫的姿态最骇人心,似有回响,“好的很,手也卸了吧。”
“是。”
他再次走到阳台位置,楼上楼下距离相似,陈有津走到阳台,任从舒刚好从酒吧出去。
陈有津故意在楼上弄出声响,任从舒警惕地回过头!
头顶的树枝遮住视线,随风摇曳。
漆黑的二楼什么也看不清。
而站在阳台上的陈有津却深而有力地注视着他。
树下的任从舒擡起头,目光深陷,他身上已经没有半点曹野的影子。
突地,陈有津从身上拿出任从舒的学生证。
他缓缓擡起手,学生证在光怪陆离的夜色下,翻起衍射光栅,眼眸从学生证上的脸庞穿透楼下人,最后落在曹野脸上。
狭长的眸微眯间,画面变得平行。
学生证上温柔的笑脸和面前这双眼睛,几乎变得一模一样温若微风。
那一刻,他们的灵魂在陈有津眼前重合。
是你吗?任,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