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任从舒抓紧时间，“研究中心有替换腺体后被原本的腺体心脏代替主人的案例吗？”

确实是很专业的问题，霍烬说，“有。”

“双腺体的人最大的后遗症是什么？”

“死亡。”

任从舒攥着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最高属有扳倒曹家的打算吗？”

霍烬的目光变深，“确实是很出乎意料。”

霍烬没有回答任从舒最后一个问题。

任从舒便不追问。

讲座在下午，在珠中大学的信息素楼，任从舒去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只剩下最后的位置，信息厅比阶梯教室大几倍，最后一排是连霍烬手里那的是水还是话筒都分不清楚的程度。

以至于他一直过分专注。

正因如此，也没有看清坐在第一排的陈有津。

陈有津观察着后排眯起眼面露疑惑的人。

曹野，是如此热爱学习的人吗。

热爱到从株中大学要到名额抢过本校生。

荒唐，荒谬，绝无可能。

事情好像越来越偏移轨迹。

任从舒时不时会低头记录，每一个字都听的认真。

后半程陈有津开始明目张胆地观察他。

文字提问三次。

【Alpha是否能移植Oga腺体。】

【非法剜取腺体如何通过合规检测。】

【双腺体最大排异。】

回答一次。

滴水不漏，直击痛点。

霍烬提及了各种腺体病变，细枝末节都说的清楚，各种医学上没有记录的病症以及案例，都是最高属的核心珍贵数据。

任何让人瞠目结舌的案例，在霍烬面前都变得稀疏平常。

任从舒没心思看任何人，只在霍烬和自己的笔记中两点一线。

他看着在讲台上威严又柔和的霍烬，有了赌一次的想法。

讲座结束后，任从舒从后门跟了上去。

陈有津全程观察着他，任从舒进了霍烬的休息室。

陈有津打算跟过去，被跑过来的季池狠狠拍了肩膀，“气死老子了，没约上，也没见上，那可是CE研究中心的判长！”

“下次早点。”陈有津告诫。

“你拍照了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说着季池见陈有津一直盯着谁，他顺着陈有津的视线往前看，正正看见跟着霍烬进休息室的曹野。

“我操他妈啊，这傻逼不会连研究所的判长都要贿赂吧！”

这好像是很完美的说法。

陈有津此刻却有了别的想法。

陈有津捏住季池的脸，“你这张嘴得找个Eniga治治，哪个Oga得住你。”

季池哼了一声，瞪了陈有津一眼，“少咒我，你放心吧，他不会得逞的，我听说霍判长为人超正直。”

说完季池拉着陈有津下楼，“走走走，请你吃饭。”

陈有津从口袋里掏出卡递给季池，“自己去，我请客。”

说罢陈有津跟着任从舒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进入休息室后任从舒反手将门关上。

霍烬眼神过来的瞬间，任从舒直接超人跪了下去！

“霍老师，学生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