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被餐盘,这位先生连摆盘的菜都吃了,应该是饿的厉害,陈有津不知道他这鹿鸣山没多余的碗筷,不知道这套餐具陈有津日后还要不要了。
“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严翡执笑问。
“免贵姓任。”任从舒说。
严翡执点点头,觉得陈有津和姓任的还挺有缘的,又多看了任从舒一眼。
而后感激地开口,“任先生,今日多亏你,否则我的小命说不定也难保。”
“碰巧而已。”
严翡执往任从舒面前靠近,“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还望任先生解惑。”
任从舒站的笔直,示意他说。
“您今日这般拼命,是有多大的事求陈家?”
救我老婆,你懂什么?
严翡执的话问的太过直白,也将任从舒所有行为搬到了台面,世家互生共存,刻意给一个人情出去,那都是要还的。
多大的情便还多大的事。
今日鹿鸣山这一遭,陈有津就算本就有本事脱险,也确实承了他的情。
人为利益而生。
严翡执的话太过合理。
任从舒轻轻勾唇,谈起条件坐地起价,“目前没有,日后……”
这样的事常见,人情,什么时候用都行,它在就一直有效。
也是所有想巴结陈家人的通关文牒。
严翡执拍了拍任从舒的肩膀,“好说,日后有难处,尽管说。”
“多谢。”任从舒模棱两可地道谢。
“那这样今日见不见也不重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严翡执含笑道,没有人会放着那么大一个靠山不用,这人现在抓着陈家的红绸,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说完严翡执又起了坏心思,他掏出手机,“陈少爷说加你个微信。”
任从舒错愕,觉得自己听错了。
“什么?”
“不方便吗?”严翡执看起来有些惋惜。
“方便。”太方便了。
任从舒拿出手机,账号是他自己的,好友不超过二十个,没人知道是谁。
严翡执加上任从舒的微信,消息立马弹了过去。
屏幕上的微信头像让任从舒眉头紧锁,是严翡执在国外摩天轮下歪着脑袋笑的照片。
“这不是……”
“是我的啊。”严翡执笑的挺坏。
任从舒:“……”有病。
任从擡手就想删。
严翡执盯着任从舒笑,真给他猜对了,“怎么,你想要他的?”
不然呢?要你的吗?
下一秒严翡执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给任从舒看,上面是把他的名片推送给陈有津的聊天记录。
“车开的不错。”
严翡执说,“他可能不会加,都是同龄人,以后有机会一起玩。”
严翡执话音刚落,扔给任从舒一把车钥匙,“赔你的车。”
这比任从舒想象中顺利。
“谢了。”
任从舒拿着蛋糕去开车,严翡执眉蹙的深,“这东西就别拿了,山路会晃烂掉,喜欢的话,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让人送新的去,”
“我的东西,当然要拿。”任从舒拒绝了严翡执。
上车之后想起能抖出半米高的山路,默默给小巧的蛋糕系了安全带。
他开着严翡执给的车下了山,没打算开回曹家,车辆停在山脚下,任从舒打算打车回去。
避免被查出来,任从舒换了几次车最后去的是曹家老宅。
刚走到门口,任从舒看见从曹家老宅出来的陈有津!
高大的门庭巍峨。
两人一人在台阶之上,一人在台阶之下,只一米左右的距离,在昏暗的月色下四目相对。
一人三分惊慌,一人七分试探。
惊慌的人手里拿着的是陈有津给他买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