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下车。”
车窗被敲响,根本不用打开,男人敲了两下,本就要裂的玻璃直接散架,稀里哗啦碎了车座。
任从舒:“……”
非常完蛋。
男人微微鞠躬,“刚刚实在抱歉,我们家老板想见您,先生劳烦跟我走一趟了。”
人还没查清楚,是敌人是友也并不是通过行为就可以判定的,江城上层圈子向来如此,男人表现的恭敬也强势。
男人说话的时候,后座两个小弟也开车下了车。
他们没给任从舒第二个否定的选择。
他的车也不能开了,不下车更不是个办法。
任从舒蹙眉,这些人身上时刻都带着军用强度的信息素干扰器。
陈有津的人,他也不想揍。
“你们老板是谁?”任从舒问。
“严翡执先生。”
严翡执,陈有津少有的知心的朋友,任从舒听过这个人,两人是江城最正经规矩两个世家太子,和季池少爷不是一个派系。
是严翡执的话,可能不会见到陈有津。
任从舒跟着几人上了车,五分钟后车辆再次被开到山顶的休整区。
停车区只有一个瓦数很低的路灯,不太能看得清路。
下车后任从舒被几人带到了一个房间。
他不太想见陈有津。
任从舒被带进房间后便一直在观察周围,规划一个最佳的逃跑路线。
而此刻陈有津的车辆已经开到休整区。
正要下车,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陈有津挂断电话后瞥向严翡执,“有点不凑巧。”
“确实不凑巧。”
严翡执笑着摇摇头,“回吧,这里交给我,崖下的人我会问清楚,你想加微信的人我也帮你见。”
陈有津开车下来,“人帮我留着,别委屈了,两小时后回。”
“按你的餐标来?”严翡执问。
“我的给他。”陈有津摆摆手,“别怠慢,回了。”
说完陈有津将车钥匙丢给严翡执,接他的车已经到休整区门口了。
任从舒在休息室待了半小时后,门被推开。
他警惕地看过去,是刚刚带他过来的男人,此刻男人手上端着吃的。
“先生,鹿鸣顶的晚餐,您将就一下。”
任从舒眼神瞥向门缝,他可没心情吃饭。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
“老板在隔壁,有一个视频会议,马上会过来,让我向您表达歉意。”
任从舒没再说话。
餐食被放在屋内的餐桌上,这里的屋子应该是特意修建的,头顶位置有一块巨大的玻璃镂空,擡头就可以看见星星,天气好的时候来,一定特别漂亮。
人走后任从舒肚子和适宜叫了一声。
在曹家他本就算得上没吃,刚刚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是真觉得饿了。
任从舒的警惕心不允许他吃这里的东西。
他走过去掀开餐盘的盖子,这山上做的菜比他想象中精致数倍。
餐盘一侧写着菜品单,任从舒拿起来看了一眼。
餐食背后写着,陈先生,27日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