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津指认了曹野,现在还不是乖乖当缩头乌龟,谁愿意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搭在家族。”
楼梯间另一个男人不屑地嘁声附和,“嘁,陈有津不也是个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富二代,他敢惹这些麻烦事吗?这人看起来清高,私底下说不定比曹野还玩的花呢。”
“你仇富啊,这么说人家。”
“我就是看不惯陈有津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嘴脸,说到底他和曹野是一路人,没有家族屁都不是。”
男人靠近旁边的同伴拿手挡住嘴,“听说他妈妈是年轻的时候夜场小姐呢,特浪荡。”
“这你都知道?”
“曹野朋友告诉我的啊,说陈有津是不是陈家的种还不一定……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震惊地惊呼出声,任从舒一脚踹在对方后背,直接将人踹下阶梯!
面前是层层阶梯,男人脊背猝然疼的像要断裂,失重却又无法自救的滋味让人后怕心跳加速,“啊!”
男人在地上翻了几次撞到墙面才停下来,脑袋被摔的眩晕,耳鸣,不知所措。
“谁他娘的踹老子!”
“你爹。”任从舒仰起头。
漆黑的影子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的光影完全遮盖,背光站着,气息低沉,似能将人撵成肉泥。
任从舒擡脚往阶梯下了一层,背光的黑暗清除了一瞬,刀锋般的眼神将人凌迟百次。
男人看清了来人的脸,喉结猛地滚动,刚刚那股要起身动手的气焰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江城大学最不能惹的恶棍曹野打了怎么办?
大家给出的方法是一样的,跪地求饶,免得他不爽来找你第二次麻烦。
“曹……曹哥……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后背裂开般的疼,满脑子只有先道歉。“我不是故意要谈论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嘴碎。”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男人浑身疼的站不起身,只期盼曹野别来问他名字,否则他只有转学的份了。
说着男人居然给曹野嗑起头来,“对不起曹哥!”
台阶上还站着的男人此刻已经贴在了墙面上,脚有些打颤,囫囵咽着口水,慌张地想穿墙消失。
“嘴那么脏,要不要帮你们把舌头割了?”任从舒往下了一个台阶。
他的双肩包单边挎在肩膀,明明只是简单的话,那底气却让人觉得他包里就藏着作案凶器般危险锐利。
“不不不,曹哥,我们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男人脑袋快垂到地上去了。
任从舒眸光凶残,“在我走到你们面前之前滚。”
“好好好我们滚。”
两人如蒙大赦,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快走快走!”
任从舒的面色依旧不怎么好,正往下走,突然间上层的楼梯传来声响。
任从舒从拐角看上去。
恰好撞上靠在上一层楼道墙面的陈有津。
赤金的光将楼梯上下分割为二,陈有津肩头一片温润的橙光,任从舒站在最阴暗的拐角之处,连影子都看不见。
四目相对间,任从舒无措地不知道该前进后退还是假装没看见。
他发现自己在面对陈有津的时候总是想让自己展现的好一些,身上要没有灰尘,头上要没有水渍,脸上要没有汗水,脊背要挺的笔直。
陈有津喜欢乖的猫,应该也喜欢乖的人。
任从舒在毫秒内分析出自己刚刚的行为,他在做恶霸。
他朝陈有津仰仰头,恶劣地开口,“看什么看,你也想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