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苦艾酒
陈有津蹙眉的突然,你去吗这三个字也来的突然。
“你去我就去。”任从舒补充道。
“这是让你陪他呢陈少。”一旁的中年男人呵呵笑了起来。
“我不去呢?”陈有津问。
“我不爱跟生人玩。”任从舒瞥向他,打量的极度直白甚至带着挑逗。
“我们很熟?”
“起码,认识。”任从舒笑说,视线往一旁看了一眼。
陈有津放下酒杯转身上楼。
任从舒在陈有津身后跟着。
抑制贴已经贴了新的,再打针也无用,任从舒没有犹豫往楼上走去,比起抑制剂,在陈有津身边带着其实才是最有效的,这是任从舒答应的第二个原因。
陈有津是他的抑制剂。
靠近陈有津任从舒浑身都舒适多了,步伐也变得快了些。
脑袋里想了太多事,导致陈有津停下来他还在往前撞。
直接撞到了陈有津宽阔的后背。
鼻子被撞疼,任从舒先道歉。
“抱歉。”
陈有津突然转过身,很深地看了曹野一眼,如果不是这张脸,他甚至觉得曹野失忆转性了。
从买抑制剂开始,这是曹野第二次道歉。
陈有津视线淡淡过去,落在任从舒颈部的腺体上。
待在一起短短几分钟,任从舒身上的Alph息素浓的陈有津诧异。
苦艾酒快把他淹没。
“腺体贴是酒味?”
任从舒知道陈有津想问什么,为什么自己身上有他的信息素。
“是啊,是苦艾。”任从舒轻轻歪头。
按道理来说,拿着Alpha的贴身物品或许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这个程度已经算得上极度过分,惹人误会的程度。
“我建议你换掉。”陈有津冷漠地说。
“知道了。”任从舒骨子里不驯,但和曹野是全然不同的桀骜,曹野靠着家事谁都不放在眼里,心狠手辣做事不顾后果,任从舒则是骨子里的疯狂。
可以比曹野更疯。
但他很喜欢听陈有津的话。
这时候从二楼房间出来的一个男人,出门便看见了两人,“陈少爷来了,快进去,都等着你呢。”
说完两人看向陈有津身后的任从舒。
两人味道一致,那就不用猜了,“这是您的Oga吧?两位真般配呢。”
陈有津:?
任从舒擡起脑袋:嗯?
开什么玩笑,我是Alpha。
任从舒生前的心愿是让陈有津给自己做老婆。
这句话让人高兴又不高兴的。
“不是。”陈有津冷冷解释,语气听得出来不太好。
“我们不熟,你别误会。”任从舒加码道。
“哦哦哦抱歉抱歉。”男人垂眸,那就是地下恋呗。
男人走后任从舒对陈有津安慰了一句。
“下次我先解释。”
“没有下次。”
陈有津快进二楼房间,任从舒跟着进去,小声说,“噢。”
陈有津推开了二楼大门。
屋内的玩法多样,唯一能确定的是季老先生不喜欢曹野,说是玩牌,实际上只是为了玩他而已。
“季先生,我不太会,您多担待。”任从舒在季盛明斜侧面坐下,昏暗的灯光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自在。
“不赌钱,随意些。”季盛明接过点好的雪茄,气场压人。
“听说你和有津一个学校?”季盛明端起长辈的架势问道。
“是的季先生。”
“最近你们学校一桩命案闹的沸沸扬扬,你们俩都牵扯其中了?”季盛明点着烟继续问道。
“是这样。”
“处理好了?”
“嗯。”任从舒回答道。
“那今天好好玩玩。”季盛明笑了笑。
任从舒应了下来,他不在意和谁玩。
陈有津在就可以。
“听说你小子厉害着呢,前不久才在那群二愣子手里输了四块地皮。”季盛明敲了敲桌面,和蔼的语气说的确是带讽刺的话。
杀人不见血。
任从舒勾唇,“是小辈愚钝。”
季盛明冷声道:“小津一起,曹野替我,开吧。”
牌局上玩的是梭哈。
高风险高回报。
玩了一把任从舒明白了规则。
多人游戏,上流社会不赌钱财,却更胜过钱财,紧张的牌面几秒内便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出汗。
说让人天生地下的心跳骤停都不为过。
任从舒却觉得出奇的解压。
六个人,除了陈有津和他其他皆是有头有脸的行业大佬,桌上桌下都是长辈。
他下注胆大的同时顾及季老爷子的心性,十分有眼力见的跟注加,跟注,关键时刻弃牌,或者为了季老爷子梭哈挽回局面。
陈有津将任从舒所有的游刃有余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