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听完周平的话，面上冷静，实际上脑子一片空白，神智已经离家出走有一会了。

“赵戾。”

赵戾正站在梯子上叼着钉子在墙上找点，听到周平的声音，下意识低头寻找他的身影，“嗯？”

“先下来。”

赵戾勾头看看楼梯口，没看见三舅的身影，便纵身直接跳了下来。

下来后他将手里面的锤子放到一边，拿下嘴里面的叼着的钉子，“小平哥。”

“咳咳。”一边的叶梵不满被忽略，手握拳抵住嘴咳嗽两声，意在提醒赵戾这里还有其他人。

赵戾瞥一眼刻意发出声音的叶梵，并不在意，依然看着周平，见状，叶梵只好也扭头去看周平。

被两个人的目光左右夹视着，周平嘴角隐隐抽搐，都看他做什么，他是什么格外招人目光的物件吗？

周平退后一步避开两人视线，“你们两个聊，我下去后厨帮忙。”

“我和你一起啊小平哥。”

周平指指叶梵提醒道：“你昨天还说找他有事。”

“哦。”赵戾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目送周平下了楼。

“你这样，真该找人画下来，放到守夜人内部传阅。”

赵戾扭头白了叶梵一眼，手指微动，一个被圆球堆满的购物袋出现在他怀中，被他扔向叶梵，“东西拿好，慢走不送。”

“这是……？”

“神格，你拿着这些在守夜人内部寻摸寻摸，给它们找个归宿。”

“造神啊。”叶梵拎着神格感叹道。

“法则有，差的就是个可以承载法则的身体，这个你督促研究院的人努努力，拿个研究成果出来，造神的事不就稳了吗？”

叶梵看着赵戾没好气道：“你以为研究成果是你家树上的果子啊，只要按时浇水就有！”

“不行神格就还我。”

叶梵护着购物袋避开赵戾伸过来的手，“研究院不行，但我又没说我没有其他办法。”

“有办法就抓紧时间干，没事就走吧。”

“走就走。”叶梵抱着神格往外走去，脸上是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

走到楼梯口，叶梵突然想起王面上交的报告，回头看向赵戾：“一个月前王面到了天花板，想要找你进行进一步突破，但他怎么都联系不到你，就将报告打到了我这里，你们两个有联系方式，后续我就不多赘述了，你自己和他聊吧。”

“嗯。”

叶梵下楼看见土菜馆的装饰品，尽管刚才就已经见过一遍了，但再看见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就那挂在墙上的一幅壁画，从边角痕迹来看都是能进博物馆的程度，就这么挂在这，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左手按右手，压下想将它们顺走的心，叶梵平静的和三舅告别。

“不留下吃个饭再走？”

“不了，我那边工作挺忙的，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拜托赵戾带的研究材料不方便邮寄，拿完东西我还得赶飞机回去接着工作。”

三舅目光从叶梵脸上下移，落到叶梵怀里面透明的塑料袋上，沉默了，一袋玻璃球有什么不方便邮寄的，怕不是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