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不要，本店默认询问即购入……咳咳，因为您是第一位顾客，本店决定，免费送你一个黏人小狗，不好也不同意退货的那种。”

周平将手放在赵戾下巴处挠了挠，嘴上还不依不饶道：“你这是黑店，被投诉是要关门大吉的。”

“没事，反正我也就干你这一单。”

“只逮着我一个人坑，是因为咱们两个是有仇吗？”

“没，但有爱。”

赵戾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两人同时笑出声，演了这么一场，也是给他们两个演过瘾了。

笑完后，赵戾推推周平道：“我刚才说爱你了，你也要说爱我，快点快点，我两只耳朵都准备好听了。”

周平张了张嘴，脸色慢慢涨红，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一个字：“我……”

“嗯，然后呢？”

“呼——”周平吐出一口气，几经心理建设才把缠绕在舌尖的三个字脱口而出：“我爱你。”

赵戾这会不能说是暗爽，他已经是明爽了。

他看着周平涨红的脸，撩闲道：“爱谁？”

“你。”周平翻身躺到赵戾身边，侧身将下巴抵在赵戾肩头，看着赵戾的侧脸道。

上空没了压制，赵戾擡手在空中挥舞两下，眼睛亮晶晶地扭头和周平对视，“最爱我？”

“嗯，最爱你。”一连回答好几个问题，周平已经缓过来了，整个人放松不少，脸上的热气也散了。

赵戾翻身将手搭在周平身上，挪动着身子凑近，热气扑面而来，周平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亲吻。

一秒、两秒……数不清多少秒，唇上都没有多出一抹触感，反倒是呼吸声近在咫尺。

周平睁开眼睛看向赵戾,赵戾等到周平睁眼，冲他灿烂一笑。

最后一点距离消匿在笑容中，额头抵住额头，他们同时听见了对方的心跳声。

“小平哥，你刚才闭上眼睛，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周平抿了下唇，许久才道：“嗯。”

应完后，他想，关于欲望，他总是羞于承认的，在这一点上赵戾比他强许多，赵戾身上自带一股坦率感。

“我本来是想亲的。”

周平看着赵戾，无声询问：那为什么不亲？

“因为你闭着眼睛，”赵戾顿了下解释道：“不是因为我觉得接吻必须睁着眼睛，而是比起接吻，我更喜欢看你的表情。”

“表情？”周平擡手摸摸脸，他刚才脸上是什么表情？

“一开始认识你时，你对我的情感表达近乎于吝啬，所以我便养成了观察你小表情的习惯，”说到这，赵戾得意一笑，“我虽然没有读过有关微表情的书籍，但我能保证，没有人比我更会看你的小表情！”

这有什么骄傲的啊，周平失笑想道。

“你刚才的表情，一半是期待，另一半是紧张。”

“面对未知，我会紧张很正常。”周平解释道。

“那就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掌握一切未知，小平哥，你要知道，比起未知，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所以，你面对我可以全然放松。

紧张什么的，跟我在一起时，你就把它装在包袱中，甩着扔向外太空好了！”

周平看着赵戾的眼睛，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是不是害怕我误会你喜欢性更多过我？”

“这两天我索取的是有点太频繁了。”赵戾低垂下眼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