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十秒后，赵戾找到了标着古神教会资料的两个文件，他并没有马上打开。

而是去书房拿了手提电脑过来，在电脑上登录了聊天软件，再找到文件打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赵戾掰着手指数了一遍才不可置信道：“五个？他们有五个神明代理人？”

“别装了。”

赵戾轻咳一声，收回脸上过于浮夸的表情，继续往下看去，时间在他认真的阅读中一点一滴流逝，一个文件读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擡手揉揉因接受信息过度而一突一突跳动的太阳xue，停了一分钟才点开下一个文件，相比于刚才那份48页的文件，这份文件只有一页，简洁明了的一张地图。

赵戾呼出一口气，总算是不用再看文件了，向后仰躺在靠背上，开口对他刚才看的文件做出了总结。

“三个神明代理人厉害一些，两个不怎么厉害，还有一群不入流杂兵，比做游戏，只要杀了上面那几个，剩下那些也就不成气候了。”

周平听了就知道他可能看漏了什么，直起身转过电脑，滑动两下，找到有关呓语的信息后转过电脑对着赵戾。

“看这里。”

“嗯？”

赵戾凑过去认真看了一遍，“哇塞——好变态的神墟，敌方有这么个洗脑神器还会分身的存在，没法打了。”

“那还打吗？”

“打！”赵戾猛地坐直身子，“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凑一双，不能因为难就不打！”

周平点点头，行，既然还想打，那就打吧。

半天后，两人抵达一处据点，一前一后劈了他们的墙闯进去，最后在中间会合。

赵戾看着周平身后干干净净的来时路愣了一下，周平看着他身后血淋淋的来时路也愣了一下。

“你把他们都杀了？”

“你没杀他们？”

两人异口同声道，问完，沉默两秒后又同时开口道：“杀了。”

“没杀，”周平顿了下后补充道：“是打晕了。”

“来之前，我给夫子发了消息，监狱那边会派人过来接收他们，他们犯了罪，会受到惩罚的。”

赵戾脸上闪过一抹讪讪之色，“我、我没想那么多。”

一阵风吹过，鼻尖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周平转过身道：“接收他们的人快到了，我们回吧。”

走出两步，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周平扭头去看，就见赵戾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垂眸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弯腰牵住赵戾的手腕，把他手里面攥紧的刀拿下，“回家了。”

“我……”

赵戾擡头瞄了一眼周平，后又快速低下，跟着他走了两步，倏地道：“我以后会收敛的，不会再弄的这么血淋淋的了。”

周平嗯了一声道：“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的道是什么，也不知道促使你选择和走上自己道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味杀戮是不对的，赵戾，有时间，你该梳理一下自己的道了。”

“道？是……什么？”赵戾眼中闪过茫然，需要选择吗？不是只要按照系统给的任务走就好了吗？

“你可以把道理解为你一直追寻的东西，或者理想、执念。”

赵戾还是不懂，“小平哥，你有道，你的道是什么？”

“一开始只是好好活着，”周平垂眸看着脚下的地面，徐徐道：“后来，知道了真相，就变成了救世。”

拯救？赵戾怔怔地看着周平的侧脸，锋利的剑，是为了救世，那他的刀，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