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两人摸黑进了土菜馆后厨，周平就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将放在房梁上的剑匣取下抱在怀中，对满眼好奇的赵戾点点头，“走吧。”

赵戾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剑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周平的武器……唔，不对，不是武器，是盛着武器的容器，事实上他连周平的武器都没有见过。

因为他们两个偶尔的切磋周平从来没有拿出过武器，都是剑气化剑和他打斗。

“咱们两个怎么去？”

“飞机，”周平晃了晃手机，只见手机页面上赫然是叶梵发过来的登记信息，“凌晨一点，现在赶去机场时间刚好。”

走出土菜馆，赵戾突然想到什么问：“咱们两个都走了，土菜馆三舅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来的时候我就给三舅发过消息了，忙不过来就暂且关门，等咱们两个回来再开门。”

“……啊，好吧。”

赵戾彻底认清现实，三舅在周平这里永远排在他前面，擡手揉了把脸，掏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等车的空档，闲着也是无聊，赵戾便揪着刚才叶梵话里面他不懂的地方问周平，“叶梵刚才说，奇迹复活了整个沧南，奇迹是物件吗？”

“不是，是一个人。”

“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普通人不行，但他是神选定的代理人。”

“诶，你说，神选定的代理人身上有神力存在吗？”

周平摇头，他不知道。

“我也觉得你不知道，力量啊、精神力啊什么的太抽象了，没什么具体的概念，要是知道就有鬼了，话说回来，那人知道沧南的情况吗？”

“不知道。”

“你们集体瞒着他啊。”

周平想说他没有参与，但仔细想想，他知道却没有去告诉林七夜，也算是一个帮凶，便应下：“嗯。”

“那你们可得注意了。”

“什么？”

赵戾举起手指在周平面前晃了晃，“现在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咱们成功，一切皆大欢喜。

第二种，咱们失败，沧南的一切不复存在，奇迹消失，但维持奇迹那人既然能坚持十年，能力肯定不小，沧南中也肯定有他在乎的人。

啧，能力不小，代表他有暴怒的资本，在乎的人消失，代表他彻底没有软肋，你想想，到时候可怕还是不可怕？”

“可怕，但你怎么知道奇迹会消失？”他记得刚才叶梵并没有说奇迹会消失，只说了湿婆怨在沧南，外神要来围剿……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赵戾耸耸肩道：“要是不会消失，我刚才提议抓神明启用湿婆怨的的时候叶梵就翻脸了，因为这事说实话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你很聪明……”但有时候总给人一种聪明没有用对地方的感觉。

赵戾开口想说些什么，远处开来的车对着他们打了个双闪，“车来了，先上车。”

然而上了车，有什么话也都憋了回去，只因外人在。

到了机场，赵戾本想随大流排队登机，刚走两步就被周平一手给捞了回来，“不是这个飞机。”

“啊？显示屏上写的凌晨一点的航班就这一架啊。”

“跟我来——”

赵戾跟着周平七拐八拐，最终两人停到了一架比客机小一半的飞机前。

“这是？”

“守夜人出任务专用的飞机。”

赵戾乡巴佬一样看了两分钟，嘴里面吐出一个词：“牛逼！”

他以为守夜人都是义务，什么权利都没有，结果转头就被打了脸，人家出任务都是专机接送，想想他出任务，只能开着他的改装小摩托，怎一个寒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