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龙耀武这会儿有些上头了。
“他的意思说是,当珍惜时光。”龙君越站了起来:“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所以风博羽在十八岁的那一年,刚过了元旦就跟自己表白,后来就很自然的在一起。
既没有争什么,也没有磨砺过,他们很自然的在一起,然后有计划的取得成就,安排好他们的未来。
龙君越过去将风博羽架了起来:“我们回房间了。”
“去吧去吧。”孙彩彩看看儿子那么紧张,赶紧放行。
“那父亲?”龙君越注意到,父亲龙耀武也有些醉了。
“我来处理,你去吧。”孙彩彩对儿子笑的温柔,一扭头,就伸出来二指禅,捏上了龙耀武的耳朵,使劲儿一扭:“龙耀武!”
声音大的很,龙君越跟醉的迷糊了的风博羽,都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唔?”风博羽看样子要醒来。
龙君越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进了屋。
进了这个他极少回来的房间,进来之后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房间大变样,反而是因为,房间的布局还是以前的东西,就是床上的被褥,竟然跟风青给他们准备的一样。
颜色和款式,花色都一模一样。
龙君越低头一笑,把抱着的小醉鬼放在了床上,剥玉米一样,把人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
又用温热的毛巾擦了一遍,套上干净的睡衣……全程,风博羽这破孩子都没醒,哼哼都没哼哼一下。
“小猪。”龙君越低头亲了亲他,亲了一嘴的酒香气息。
风博羽睡得呼呼呼,还在梦中吧嗒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怀念那美酒的味道。
第二天风博羽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身边的龙君越。
这破孩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动了动身体,龙君越就知道他醒了,但龙君越没睁眼睛,而是把人拢了拢,低声问他:“头疼吗?”
风博羽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耀武叔叔的酒不错啊,就是后劲有点足,我喝醉了是吧?但醒来我头不疼,没有宿醉感。”
“他的酒不错。”
风博羽秒懂龙君越的意思:“我酒品不错吧?”
“不错。”
“不错?”
“很好。”
“很好?”
龙君越睁开了眼睛,笑着看怀里人:“非常好的酒品。”
风博羽呵呵一乐:“龙君越,你也会睁眼说瞎话啊?”
“没有。”龙君越低头亲了亲他:“我说的是实话,不是瞎话。”
“我都没刷牙。”风博羽吧嗒嘴,他怕熏着龙君越。
“我也没刷牙。”龙君越又低头亲了亲他。
风博羽嘿嘿一乐,从他怀里钻出来:“这是你的房间?”
“嗯,你好像都没来过。”龙君越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的被窝里腻味:“但我很少回来,你好像是头一次来。”
“还真是第一次来这里。”风博羽看着这个房间,前世来过的,但那个时候,这个房间里的布局没多大变化,只是老旧了一些。
而且据他所知,龙君越自己都没回来住过几次。
他还记得,他在这个房间里,还看到了几件连封都没拆的生活用品。
“妈妈跟青姨还是有沟通的,你看我们的被褥?”龙君越提醒风博羽。
风博羽低头一看:“还真是一样唉?”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想起来,前世的时候,他们俩的被褥,好像去哪儿都是熟悉的颜色和款式,包括但不限于两个妈妈那里。
偶尔他们也会在妈妈身边过夜。
可是机会很少,因为他们知道,妈妈们对他们的关系,其实有些意见的,为了不碍老人们的眼,他们虽然经常会去看望长辈,但极少过夜。
但后来他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床品就很统一,不论是在风青那里,还是在孙彩彩这边。
难道前世两位妈妈就有了默契?
还是说,前世是他们太想当然了,其实长辈们,早就接受了他们,只是都没长嘴。
“怎么了?”龙君越看他呆住了,还有些怀念和悲伤:“难受了?还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昨天根本没做梦。”风博羽抹了把脸:“起床啦,别懒被窝。”
他爬了起来,下了床踩着拖鞋就去了洗手间。
龙君越看着他去了洗手间,微微一笑,心情好好的跟着起了床。
等他们俩洗漱好了出房门,就看到孙彩彩正在烤面包,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面包香气:“起来了?”
“妈妈。”
“彩彩阿姨。”
“哎,要咖啡还是柳橙汁?”孙彩彩看着他们俩,
“有热牛奶吗?”龙君越提议:“养一下胃。”
“好,甜牛奶么?”
龙君越看向了风博羽。
“不用,鲜牛奶就好。”
“不怕低血糖吗?”孙彩彩可是记得,风博羽有低血糖的。
“有早餐包吃就不会低血糖啦。”风博羽看了一圈:“耀武叔叔呢?”
“在屋里洗漱呢。”孙彩彩喊了一嗓子:“老公?”
“来了来了。”龙耀武出来,看到龙君越跟风博羽,笑了一下:“起来啦?博羽头疼没有?”
“没有,耀武叔叔的酒好,不上头。”风博羽给龙耀武拿了一杯热牛奶:“叔叔呢?没喝多吧?”
“我还行。”龙耀武不自觉地擡手,揉了揉耳朵。
他是没喝的酩酊大醉,但耳朵却被老婆揪的通红。
至今他还记忆深刻,条件反射的就想擡手揉一揉。
龙君越低头勾起了嘴角,龙耀武轻咳一声:“君越,去切一点火腿来吃。”
臭小子就知道笑话他这个父亲,幸好博羽喝多了,没看到他的糗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