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保证大家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和工作时间,不耽误任何事。
为了这次出行,龙君越考虑了方方面面,保证让爷爷能安稳的走这一趟。
风博羽跟龙老爷子坐在车里看地图,有他陪着,龙老爷子这一路走的相当的舒服,甚至因为是自驾游的关系,走走停停全部都听龙老爷子的,比如到了一处叫轱辘井的地方,龙老爷子就叫停了:“这里停一下,当年我们部队就是在这里打水,补充了一下存水。”
“那我们去灌点水。”风博羽立刻支持老爷子:“净水箱里的水不多了。”
多的话,也得说不多。
“行,我带你们去,当年啊,我们是在那边灌得井水,我跟你们说啊,那井水可甜了。”龙老爷子兴致勃勃的带着人,在不熟悉的道路上,寻找熟悉的水井。
还真有,当地的村民知道是曾经路过的老军人,哎呀,热情的不得了,还有上了年纪的人,跟龙老爷子聊了两句,当年他们有点印象,部队的人从这里路过,还灌了井水的事情。
这次几个老人帮忙,给龙老爷子带着的水杯里,也灌了一杯水。
气氛非常好,走的时候,更是约定,回程的时候,再来这里喝水。
龙老爷子仿佛焕发了青春一样,脊梁骨都挺直了不少,一路上每到一处他都能回忆起来一些事情,比如说在某个镇子上,说是这里有一家烙饼,虽然硬但能放的住,当年还买了一些作为行军干粮来着。
“那我们一定要尝尝。”风博羽扶着老爷子下了车,一老一少直奔这里的菜市场。
龙老爷子凭借记忆里模糊的印象,真的找到了一家卖面食的地方:“这个饼子,看着像,又不像。”
风博羽也趴在那里看了半天:“爷爷,这种只是最普通的烧饼吧?”
“但当年的饼子不是这样的啊?”龙老爷子不太确定了。
他们一大群人,围着人家这个普通的饼店,店老板就是夫妻档,夫妻俩都有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最后还是问了一下:“老爷子,您这是找什么呢?我们家这饼店,就这几样饼子。”
“不是啊,不是有那种,黑麦面做的光头饼么?”龙老爷子比划了一下:“就巴掌大,挺硬的,吃的时候,得喝水。”
“哦,您说的那种早就不做了,我父亲那一辈就改良了一下,现在黑麦可比麦子贵多了,所以我们这儿就改成了这样的粗粮饼子,其实也是磨得细细的,好吃着呢,还柔软。”饼店老板拿了个差不多的饼子给他们:“您几位尝尝?”
龙老爷子真的掰了一块吃了两口:“差不多是这个味儿,但当年可没这么软。”
“你这样的饼子有多少?”风博羽问老板。
“这个卖的不太多,只做了两锅,大概一百个左右。”
“我们全要了。”龙君越一口气给包了。
龙老爷子还跟风博羽嘀咕:“到底是不一样了。”
“您那一辈人,吃了三代的苦,要是我们这个社会还没有进步,也太对不起您那一代人的付出了。”风博羽笑了:“何况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坚持,您那个时候是边防,是自卫,是反击战,我们这一代,同样有属于我们的战场。”
“就是你们玩钱的那个,金融战,黄金风暴,是吧?”龙老爷子笑着看了一眼周围:“说的是啊,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场。”
“对,那就是我们的战场。”风博羽点头:“现在的社会啊,都是玩钱的,没钱寸步难行,国与国之间同样如此。”
“所以你们俩就掏空了东南亚那些小国的国库是吧?”
“只要他们老实点,我们不介意带着他们装逼带着他们飞,但如果跟我们玩心眼,我们就跟他们玩黄金。”风博羽小声的跟老爷子嘀咕:“不能开第一枪,那我们就用黄金砸死他们。”
他永远记得,前世的时候,关于周围蠢蠢欲动的小国,有多让人愤怒又无奈。
一个个穷了吧唧的还妄自尊大,不明白是谁让他们那么贫穷的吗?还帮着西方的某些霸权,想要重复上个世纪的把戏,做梦去吧。
前世他是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觉得憋屈。
重生后他这么努力,除了为自己,就是为了不再憋屈。
“好,好孩子。”龙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风博羽,越看越觉得好,跟自己的小孙子,很般配啊。
龙老爷子一路走走停停,追忆当年,等到了北仑河,见到了七个人。
这七位也是从全国各地来的,路上全部都是有人照顾的,跟龙老爷子的情况差不多,见到老首长,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龙老爷子竟然记得他们,他们一说名字,龙老爷子想了一下,竟然说出来他们当年的番号和获得了的军功。
八个老头儿热闹极了,龙君越就跟风博羽站在龙老爷子身后,看着他们忆当年。
最后风博羽乐颠颠的充当了一把服务人员,给他们上了柔软的食物,以及一点当地的酒,这八个老人家,一喝就尝出来了:“哎呀,阿拉老酒!”
“啊?”风博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乍一听,跟老上海的腔调似的呢?
“我说,这是此地的阿拉老酒哦。”
“嗯,没兑水。”龙老爷子砸吧嘴:“还是那个老味道,不够浓烈。”
“爷爷,这是传统黄酒,十年珍酿。”龙君越无奈的给他们拆螃蟹:“是用来佐餐的,不是喝的呀。”
一群老头儿唏嘘:“当年吃螃蟹,谁会喝这个啊?都喝的二锅头。”
风博羽黑着脸:“不许喝烈酒,就这种老酒,也只能一人一杯啊!”